第06章 咖啡的關系(第3/4頁)

“您是星野先生嗎?有點事想向您請教,打擾您了。”

說著他們向星野出示了警察證。星野的臉色立即變了。

“有何貴幹?”星野友信穩了穩神,問道。

“津田文吾被害的案件,您知道了嗎?”水島先發制人。

“知道。電視和報紙都做了大量的報道。”

“您有什麽感想嗎?”

“您是問我聽了此事以後,我打算怎麽辦嗎?難道我還能給他發封唁電不成?”

從星野友信的口氣來看,他已經猜出警察來這裏的目的,他們已經知道了星野友信和津田文吾的關系。

“這是例行公事,請問6月11日深夜您在哪裏?”水島問道。

“懷疑我嗎?”星野友信的表情有些意外。

“凡是多少有點兒關系的人都要調查。您不想協助我們調查嗎?”

“作為公民應該不遺余力地協助警方工作,可是我跟津田文吾有什麽關系?”

“不能說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吧!實際上等於津田文吾殺死了令愛。”

“原來如此。從這個意義來說,當然不能說沒有關系。津田文吾只是讓別人代理出席了友美的葬禮,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任何交往。所以從這一點說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關系。不過,殺女之恨我終身難忘。既然你們懷疑到我,我也沒有什麽法子。總社為表彰優秀商店,6月11日招待我們去旅遊。那天我們去了佐賀的嬉野溫泉。”

“去了佐賀……”

水島跟河原面面相覷。假如是招待旅遊的話,同行者一定很多。夜裏從佐賀跑回東京作案,然後返回,想讓同行的人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容易找到的一個嫌疑人卻去了那麽遠的地方。

“說實話,我比誰都痛恨津田文吾。我真想感謝那位殺死津田文吾的射手。不過,我沒有能力殺死津田文吾。我是一個跟暴力不沾邊的普通公民。我是沒法子對時刻都有保鏢在身邊的暴力團的頭目下手的。再說,我也沒有那個膽量。津田文吾被殺的那個夜晚我住在婧野溫泉的山紫山莊。同行的人有好多,您去總社和當地的旅館打聽一下就知道了。還有一點,我不會射箭。”

星野友信的話非常自信。即使不去核査,刑警對星野友信的印象也是“白”的。

說星野友信有作案傾向有些勉強。雖然他有很強的動機,可實際上,一般公民對暴力團的頭目實施報復,是不可能的。

星野友信的經歷,正如他本人所說,與一切暴力都不沾邊。他對格鬥不甚精通,也沒有狩獵和射擊的愛好。

離開星野友信的商店後,水島特地去核實了他的證詞。星野友信不在現場是成立的。

既不是黑社會之間的傾軋,取代星野友信並有殺人動機的人也沒有浮出水面。調査工作陷人了停滯狀態。

2

接受了刑警訪問的星野友信,腦子完全亂成一鍋粥。在津田文吾被殺之前,他接受了一個叫矢澤寬的男子的訪問。矢澤寬邀請他參加一個被害者協會。

星野友信懷著極大興趣跟矢澤寬來到一個叫奧阿西斯的咖啡館。在那裏矢澤寬向他介紹了一位叫家木路江的女子。他們為了被害者不再忍氣吞聲,熱情地呼籲被害者的親屬們團結起來,研究如何制裁兇手和加害者。

星野友信對此雖然非常感興趣,同時覺得這些人有些危險,因此,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過奧阿西斯咖啡館。

莫非那兩個人先行一步對津田文吾進行了“制裁”?他雖然接受了研究制裁兇手或加害者的邀請,但他並沒有答應參加這個協會,更沒有委托他們為他報仇。

沒有接受委托,便替人家實施了復仇,那兩個人的確夠危險的!

星野友信跟矢澤寬取得了聯系,他們約好在奧阿西斯咖啡館見面。

“津田文吾被殺的案件您知道了嗎?”一見到矢澤寬,星野友信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當然知道了。難道不是您幹的嗎?”矢澤寬反問道。

“我能殺得了津田文吾嗎?”

“兇手用的是西洋箭。用西洋箭來殺人,這事得好好地想一想。用西洋箭不同於手槍和刀子,能站在暗處而又不被人發現。別人不知道這是從哪裏射出來的。津田文吾的身邊老是跟著個保鏢,的確不好下手。”

“可我不會射箭。”

“即使是您幹的,我也不會對任何人講的。您放心好了。”

看來矢澤寬還是以為那是星野友信所為。

“矢澤先生,難道不是您殺的津田文吾嗎?”

“我?我為什麽要殺津田文吾呢?”矢澤寬吃驚地看著星野友信的臉,反問道。

“前些日子,您不是還說過我們要通力合作嗎?”

“我的確說過,要研究一下,怎樣對兇手和加害者實施報復的方法。可我沒有說過要幫助您復仇。再說,沒有經過被害者的委托和同意,便隨隨便便地為他人復仇,這在道理上也說不過去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