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海中(第2/4頁)

草場不由得大聲說道。汽車銷售公司職員為之一驚。

“啊,失禮了。對不起,這張名片能借給我們用一下嗎?”

“好,你拿走吧。我要它也沒有用。”

3

諸橋意外地出現了。

“諸橋向汽車銷售公司的人打聽寶井洋美的情況,可以說明諸橋不知道洋美的來歷吧?”

牛腸根據草場得到情報分析說。

“啊,是這樣吧!”

草場更加拉長了他那本來就長的臉說。他們二人是曾經幾次在一起搞過偵查的熟人。

“看來,他們二人好像不是強盜一夥的人。”

“也不一定。不認識的人在一起搞犯罪活動的情況也是有的。”

“那種情況不是沒有,但這個案件像是經過事先調查策劃,完全互不了解的人臨時組成夥伴不大可能吧!”

“比方說是一對姘頭,互相不知對方的身世而進行共同犯罪活動,也沒什麽奇怪的。”

“那樣的話,諸橋為什麽不自己和對方打招呼呢?汽車銷售公司的人可以打招呼,他自己打招呼不可以嗎?”

“可能是諸橋自己不願意讓洋美看到他吧!”

“也許是那樣。可是諸橋是一流辦公器具制造公司的職員,名片上的頭銜是開發總部商品企劃科股長。這樣的人物不像是殺人強盜一夥的人;而且還有一點對不上茬兒。”

“哪一點?”

“汽車銷售公司職員說他見到寶井洋美和諸橋是四月中旬的事,而諸橋和宮下克司從新宿的密紐伊小吃店銷聲匿跡是在那兩個月以前的事。諸橋不在密紐伊露面和宮下的失蹤的時間一致,也許是巧合。諸橋的不露面也許是有別的原因。”

“諸橋為什麽不在密紐伊小吃店露面了呢?”

“突然不到某個店鋪去了,也沒什麽奇怪的。也許是去膩煩了,也許是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草場“嗯”地哼了一聲。牛腸接著說道:

“總之,調查一下諸橋吧!”

搜查會議采納了牛腸的意見,決定作為參考人調查一下諸橋。

到練馬區諸橋家裏去走訪的牛腸和草場發現了意外的事態。

諸橋從大約十天以前就沒有了消息。

諸橋的妻子以非常不安和擔心的表情說:

“丈夫從一年以前接受了自由勤務的工作任務,每天到街上去。從家裏出去的時間也不一定,有時白天出去,有時傍晚出去。

“過去也有過在外邊過夜的事情,但這麽多天不回家,還從來沒有過。”

“他沒說過到什麽地方去旅行的話嗎?”

“沒說過。”

“公司裏是怎麽說的呢,你一定去問過公司吧?”

“公司的人也說不知道他到哪裏去了,只是說自由勤務這種工作,有時遇到好材料不告訴公司也不告訴家裏,一個人暗中去跟蹤調查。叫我不必那麽擔心。”

她像是對公司那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有所不滿的樣子。

“你對丈夫的生活方式不加幹預,他過去有過十天也不回家的情況嗎?”

“沒有過。這次公司雖說叫我不必擔心,但我不放心,正想提出搜索申請的時候,刑警先生來了。”

“很冒昧,請問你聽到你丈夫談到過井原小奈、寶井洋美、宮下克司這些名字嗎?”

牛腸在筆記本上寫了這三個名字給對方看。

“沒聽他說過。”

“夫人對這三個名字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印象,這些人是什麽人呀?”

“是與我們負責的案件有關的人們。”

“我丈夫和你們負責的案件有關系嗎?”

這位妻子不安的神情更加濃重了。

“這還不清楚。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知道二月十三日深夜十二點到兩點你丈夫在什麽地方嗎?準確地說是十四日淩晨。”

這個時間是井原小奈被殺害的推定時間。

“二月十三日夜裏嗎?自從搞自由勤務以來,周末也不休息,丈夫的行動我在日歷上都有記錄,我查一下吧!”

“你有記錄,太好啦。”

不大工夫,她手裏拿著日歷回來了。

“那天,他傍晚六點左右離家,午夜零點三十分左右回來的。他說去六本木的迪斯科舞廳了。”

“舞廳的名字寫下來了嗎?”

“沒有。可是,我聽他談到過女妖、外星人、馬德拉斯這些個名字。”

午前零點三十分的話,在推定死亡時間的開始時刻作案,然後趕回位於練馬區邊緣的諸橋的家裏,是相當困難的。

“當時你丈夫的表現有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嗎?”

“我沒有感到。我丈夫幹什麽壞事了嗎?”

刑警躲閃開她的不安的問話,說道:

“可是,在我們看來,自由勤務是一種好工作,你丈夫實際上做些什麽事情呀?”

“在街上尋找開發新商品的點子。公司命令他在街上尋找坐在辦公室絕對發現不了的開發新商品的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