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雙重密室(第4/8頁)

茶幾上,堆放著上裝和領帶。室內的用具和電器之類的東西,沒有死者與兇手搏鬥的跡象。不用說,兇手行刺後,是可以將淩亂的現場復原。技術警官對室內及周邊,進行了仔細的搜索。可是,能證明兇手到過現場的遺留物,什麽也沒有發現。技術警官又對匕首、門的把手、電話機以及兇手有可能接觸的場所,尋找指紋和腳印。可發現的許多指紋和腳印,與死者重復在一起,根本無法復制取證。

辦案警官在現場取證的同時,對有關人員展開了調查。尤其是對第一發現被害人屍體的吉井君和女服務員大石小姐,進行詳細的詢問。

辦案警官從古井君證詞得知:晚上九點前後,大竹專務還活著。

“你這話,是真的?”

辦案警官不由得拉大嗓門。如果證詞確實,法醫警官推定的死亡時刻,則可縮短推斷時間上的距離。

“我怎麽能說謊呢!”

吉井君臉露慍色。

刑事警官們滿臉狐疑和急切破案的心情,對第一發現人的詢問,往往像在審問犯罪嫌疑人似的。這令吉井君滿肚子不高興。

“由於專務女兒與女婿的登機時間快要到了,我連忙給正在這房間裏休息的專務掛了電話。當時,正值九點差二分的時候。他確實在房間裏,還與我通了話。”

“專務說了些什麽?”

“說他已累得精疲力竭,讓我代他送行,還要我向他們捎口信,祝他們一路順風平安歸來。”

“當時,你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從他的語氣裏,我只是感覺到他疲勞之極。最近一個時期,他常常熬夜工作。今天酒宴結束的時候,他對我說頭昏腦脹,想回賓館房間休息一會兒。”

“女兒新婚旅行,做父親的卻推說疲勞不去送行。這,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我沒有那麽想。那種場合,父親不送行,也是常有的事。專務不去送行,我想他也許是心裏不好受。他為了女兒至今還是獨身,現在女兒出嫁了,我無法猜測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心理狀況。”

吉井君這番話,讓負責詢問的刑事偵察警官覺得他還很年輕、幼稚。

負責詢問女服務員大石常子的,是另一名刑事偵察警官。她的證詞,與吉井說的內容基本一致。吉井君是死者的秘書,而女服務員與死者毫無關系。全日航公司,是空港賓館的主要股東之一。大竹專務,也經常在這裏用餐、住宿和休息。女服務員大石常子剛進賓館工作不久,與大竹專務還沒有見過面。

正因如此,她的證詞可靠,值得信賴。可按照她的證詞,現場可以不必繼續搜索和調查。

根據死者握的匕首方向與傷口不吻合這一事實以及其他室內狀況,兇手是客觀存在的。可現場,卻絲毫找不到兇手逃脫的線索。這,標準的密室,酷似第一現場。也就是說,是一個自殺現場。

面對兩人的證詞,尤其是女服務員的證詞,使刑事警官們不得不把偵破密室列為主攻目標。

刑事警官們又重新對314房間的門、窗、天花板以及地板之類的地方,進行詳細的檢查。窗不能開關,系固定窗。天花板角落,只有一個連老鼠也無法通過的空調用換氣孔。墻壁,采用完全隔音材料。鋪有長毛毯的地板上,連一條小蟲通過的間隙也沒有。

密不透風的建築設計,似乎在對旅客們誇耀,我們空港賓館絕對保護旅客的隱私。

除死者上裝口袋裏有房門鑰匙外,刑事警官們又核實了賓館方面保管的另外幾把備用鑰匙。可這起案件的本身,由於房門內側掛有安全搭扣,備用鑰匙的保管情況顯得並不重要。即便罪犯使用備用鑰匙打開門鎖,也只能將門推開到安全搭扣允許的十厘米範圍。

再說,除女服務員手裏有這把備用鑰匙以外,其他幾把備用鑰匙都處在正確的保管狀態。

“從外側將門推開到十厘米間距,然後將細鐵棍與鐵絲之類的東西伸到門背後,將安全搭扣掛上。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可能。”

有一位刑事偵察警官提出這樣的想法。於是,迅速展開實驗。結果證明,無論使用什麽器具,都不可能卸下門背後的安全搭扣。

照這麽說,兇手是掛上安全搭扣後逃走的。

“這,怎麽可能呢?”

面對眼前發生的密室兇殺案,警官們一時無法找到切入點。

“那……兇手是怎麽進入房間的呢?”

有一位刑事偵察警官似乎想起什麽,提出疑問。由於安全搭扣的存在,把大家注意力吸引到兇手是如何進入如何逃走的。所有的備用鑰匙都得到核實,首先排除兇手使用鑰匙進入房間的可能。其次房間裏的墻、窗、天花板和地板是全封閉,沒有鉆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