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車庫取證(第4/5頁)

“一起來的那位長得一副猴相的刑警也在這兒嗎?”

“哎呀,哎呀,橫渡聽見了會火的。”

棟居對新子那毫不隱諱的說話只好苦笑。談話雖然很短,但可以看出,她將家鄉的口音全改掉了。

“這下成鄰居啦,有空過來吧.我請你喝咖啡。”

新子隨便這麽一說之後,輕快地朝出口方向走去。目送著她的背影消失後,棟居進了調查本部的辦公室,卻像什麽病發作了似的,一下僵在了當地。

八杉恭子是谷井新子的遠親!

“從八尾出去的遠房親戚”。新子的的確確是說了這麽一句,原來八杉恭子是八尾長大的。1949年7月,中山種在霧積碰到了一位八尾長大的X氏。如將這二者聯系起來,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八尾長大的人很多,而且X氏訪問霧積是在1949年。但,棟居的思路總試圖把八杉恭子和這位X氏聯系起來。約翰尼·霍華德一到日本,就徑直去了東京商務飯店,而八杉恭子恰恰在那兒。確切地說,她丈夫郡陽平的後援會總部設在那兒。

這難道能說僅僅是一種偶然巧合嗎?會不會約翰尼就是去見八杉恭子的呢?而對八杉恭子來說約翰尼的到來對己十分不利,假如這件事中山種要是知情的話……

棟居的腦子裏飛快地出現著各種推測。

“棟居君,你呆呆地站在那兒考慮什麽呀?”突然背後有人問道,像是剛從外面回來的那須警部已站在了他的身後。

棟居覺得這只是一時間的判斷,還不到需向那須警部匯報的階段。而且,在匯報前還必須聽取橫渡的意見。

橫渡一聽說新子住在八杉恭子處,果然大吃一驚。

“因此,你想想看,約翰尼去東京商務飯店,能簡單地說這是偶然的巧合嗎?”

“嗯,”橫渡哼了一聲,默默地思考起來。

“怎麽樣?幹脆直接找八杉恭子接觸一下看看。”

“什麽?直接找八杉?”

“是啊,問問她本人去過霧積沒有。”

“不過,即使她去過霧積,那也不足為奇呀。”

“那倒不見得,如果她有什麽虧心處,對霧積這個地名,也許會有什麽反應。”

“那又會怎麽樣呢。八杉恭子真要是兇手的話,我想她早做好了相應的思想準備。”

“將八杉恭子看作是兇手,現階段還為時尚早。但假定她是兇手的話,殺掉了中山種,也許她就會有一種意識,認為知道她曾到過霧積的除中山種沒有別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回答說不知道霧積”。

“你是說,她明明去過,但卻假裝全然沒去過,是吧?!”

“是的,因為一旦確認兇手是到過霧積、且又是八尾長大的人,那麽調查目標就可大大縮小。假如八杉恭子以某種方式與殺死老太太有瓜葛,她就會極力想把自己和霧積分割開。我想這是理所當然的心理。”

“那麽,八杉恭子為什麽要把谷井新子叫到自己家來呢?”

“你是說?”

“假如八杉恭子是兇手的話,從動機上看,必然想對八尾長大的這種身世保密。可她卻又讓八尾長大的人寄宿家中,這不矛盾了嗎?”

“新子不是自己說,她不是被八杉恭子叫來,而是自己靠沾著一點遠房親戚關系不請自來的嗎?中山種很可能是因為與約翰尼遇害一案有關聯而慘遭不幸的。中山種老太太好像知道殺害約翰尼那個兇手的什麽秘密。因此,兇手對中山種老太太下了毒手,主要的動機是滅口,而隱匿‘八尾長大的’身世,也許僅僅是從犯罪的結果看需要如此而已。而且,只要不了解與中山種老太太的這種關系,對兇手來說,即使別人知道自己是八尾長大的身世,也沒什麽關系吧?當然啦,我的這種推測完全是建立在假定的基礎之上的,換句話說,殺害約翰尼的兇手或者說有關的人,等於中山種在霧積碰到的X氏。而X氏又等於八杉恭子。”

“的確如此。照這麽說,也就能理解八杉恭子為何沒冷酷無情地將這位如同出走似地跑來的、沾有點遠親的姑娘趕回去的原因了!”

“嗯,但眼下就憑這麽點情況,也不能對八杉恭子怎麽著的,如果要再找出點線索來,還必須……”

“不管行不行,咱們是不是直接去問問八杉恭子,看看她有什麽反應呢。”

棟居也傾向於橫渡的意見。

“是啊,也許時間過了那麽久住宿登記已經沒有了,但還是有必要再去一次霧積,看看1949年7月X氏曾住宿登記過的那個帳本還在不在。”

“‘八杉’是個筆名還是結婚前娘家的姓呢?”

“我記得好像在雜志的隨筆上介紹說,確實是把娘家的姓原封不動地當筆名的。”

“這也需要確認一下。”

“事先作些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