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 人骨拼圖 06.被害人是誰(第2/2頁)

公檢法這些機構的法醫,從來都是男的居多,女的極少。尤其是在公安部門,承擔著大量的屍體解剖和活體檢驗任務,女法醫更是稀缺。而柳如雪這個原本幹得十分出色的女法醫竟然改行去當刑警,不僅通過了嚴格的體能測試,當刑警幾年後又進了重案偵緝隊,實在是特立獨行。

柳如雪笑呵呵地說:“尋找刺激唄。”

蕭雲天道:“呵呵,難道當個女法醫不刺激?整天面對那麽多屍體,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死法。”

柳如雪道:“當女法醫也刺激啊,不過和當刑警的刺激不一樣。法醫解剖死者那是被動型的,不需要親自去抓人破案,只要把送來的屍體按照規程一步步解剖得出結論。”

她頓了頓:“雖然法醫界有種說法──屍體會說話,死者是怎麽死的,被什麽工具用什麽方法殺死的,這本身就為破案指引了方向,或者說,屍體本身也是一種證據。但我想如果作為刑警,就會在案發現場的第一時間接觸屍體,也避免了屍體在運送過程中所出現的各種意外情況,再結合痕檢,對破案一定更有幫助。而且在現在科學技術這麽發達的情況下,應該是技術引導偵查,而不應該是偵查引導技術。”

蕭雲天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覺得也不能一概而論。有些案件,法醫技術在破案中占主導地位,另一些就要靠偵查人員了。但在我們現在的偵查體制中法醫室和刑警隊是並列的,誰都不屬於誰,這就常出現互相配合協作不夠默契的情況。不過咱們隊裏幸好有你這麽一個女法醫,當作溝通橋梁。”

柳如雪又問:“那隊長,你是如何當上刑警的呢?”

蕭雲天道:“這個就說來話長啦。那是上中學的時候,家裏離縣城比較遠,都是住校,每月初家裏給點生活費。當時家裏經濟也很拮據,所以什麽都是省著花。結果有一天,在公共汽車上,生活費被小偷給偷去了,當時也不敢給家裏說,只好借同學的錢先用著,連吃了三四個月的鹹菜饅頭才還清同學的錢。

“從那以後,我就對這些小偷小摸的人恨之入骨了。從那兒就有了當警察的想法,高考時考了警察學院,畢業後就當了刑警。”

就這樣,慢慢地聊了一路,火車終於緩緩地停在了漠北市車站月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