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旋轉盤W! 4(倒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分鐘後,我跟冰雨交換完各自手裏的線索,都不禁捧腹大笑。
“居然能想到坐標密碼!不過這怎麽可能啊,又不是《馬斯格雷夫禮典》12。”
“我知道啊,就是不小心被藥子帶跑了。”
“哎?怪我嘍?”
藥子在一旁表示不滿。她身後站著穿地、一身肌肉的建築工地工人(名字好像叫晴雄),以及長野崎仁志三人,本就局促的書房顯得更加狹窄了。
“沒想到會跟奈津子姨媽委托到同一家偵探社……”
仁志搖著頭說道。我很想回他一句“這話該我說吧”。
總之,兩件案子連上了,圍繞一個男人的死,死者家裏的兩個人分別來到了我們這兒。
冰雨輕輕嘆了口氣。
“看來你那邊查得挺順利的啊。”
“還行吧,順利得過了頭。”
說真的,我羨慕冰雨。仔細聽來,保險箱那邊比這邊有意思好幾倍,而我當時卻輕易斷定這案子沒有什麽查的價值,是不是應該就此反省一下呢。
“那,根據你的推理。”冰雨看著仁志他們,壓低了嗓音,“川藤榮太郎在這間屋子裏被他家裏的某個人給殺了?”
“嗯,如果兇手是沖著保險箱來的,老爺子最有可能是在這間書房裏遇害的。”
“可是並沒有發現血跡和打鬥的痕跡。”
搭档環視了一下房間,說道。
“現在才要開始找呢。”我回應道。
我首先拉開眼前的椅子,看了看桌子底下,話雖這麽說,必然沒有什麽新發現,桌子底下只有厚厚的灰塵。
“這房子的灰還真厚啊。”
“屋主不愛打掃吧,跟你似的。”
“我只會把屋子弄亂,不會弄臟。”
“這不值得驕傲好嗎!”冰雨冷靜地提醒我,隨後把手擱在了保險箱上,“不過這房間灰確實挺厚的,我剛剛也被嗆得打了個噴嚏……咦?”
“怎麽了?”
“保險箱幹凈得過了頭。”
冰雨看著指尖,學著我剛才的口氣,嘀咕了一句。
“是嗎?我覺得銹得挺厲害的啊。”
“不是那個,是上面。上面這部分完全沒有積灰。”
我看著保險箱的上面。確實,跟桌子、地板上比起來,灰塵相當少。
“最近有人在保險箱上放過什麽嗎?啊,說不定兇手把上面放著的東西偷走了。”
我還以為冰雨會贊同我這個假設多麽合理,但他一言不發,靜靜沉思著。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了手機幵始操作,我湊近一看,他好像在用谷歌搜索保險箱的圖片,畫面上羅列著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鐵箱。
“你要……”
為什麽事到如今要查這種東西啊?我越來越困惑了。我和冰雨沉默不語,無意中,我聽到了身旁四個人閑談的內容。
“仁志,這是怎麽回事啊,那個頭發打轉的也是偵探嗎?”
“我也嚇了一跳,不過舅舅,偵探肯定是越多越好。”
“不,不是這個問題……”
“藥子,要美味棒不?”
“分給我嗎?那,麻煩給我一個章魚燒味的。”
“話說你還在他倆那兒打工呢?這事務所不知道哪天就會倒閉,我勸你趕緊辭職吧。”
“不是啦,我是喜歡才這麽做的。”
“這話說得跟包養小白臉的爛女人似的……藥子你記住了,如果他倆對你出手,馬上告訴我,我會讓他倆被判死刑的。”
“我倆才不會出手呢!”
就在我反駁穿地她們的時候。
“……了。”
冰雨又小聲說了句什麽。
“啊?”
“反了!”
冰雨大叫著沖向了保險箱,把手伸到保險箱和墻壁的空隙裏.咬著牙,想把保險箱拖到自己跟前。
只看一眼,我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了。
看來冰雨自己搬不動,我也沖過去加了把勁。不行,還是太沉。我跟搭档看向對方,交換眼神以示同意。我們一起吸氣:
“一、二!”
與此同時,再雙腳用力踩地,鐵塊終於動了。我們把保險箱從桌子和墻壁之間拖出來,翻轉了九十度,又“一、二”地再翻轉了九十度——總共翻轉了一百八十度。
“啊!”
好幾個人同時叫了出來。
保險箱被底朝上翻了過來,底部粘著紅黑色的血跡。
然而這還沒完,冰雨蹲在保險箱前面,嘴裏一邊念著“右二十、左三十三、右九、右十一、左二十五、右十六”,—邊旋轉轉盤,輕輕轉了一下把手,然後“啊”的驚叫聲第二次響徹書房。
原本上著鎖的門非常輕易地打開了,裏面的二十來本舊雜志重見天日。
“啊,打開了……”仁志說。
“哎?哎?怎麽回事?”藥子不解,“密碼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