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深夜遇襲(第2/5頁)
巡警又十分納悶地問:
“你打哪兒來?”
“我剛才在大道寺家做客。”
“啊!原來是大道寺先生的客人呀!”
看來巡警也知道大道寺家,便不再懷疑金田一耕助。
“對不起,能不能借一下你的手電筒?因為我的一只木屐不見了。”
巡警立刻跳下堤壩,用手電筒幫忙找木屐。
木屐很快就找到了,但其實金田一耕助真正要找的並不是木屐,而是剛才對方拿來攻擊他的武器。
他很快地就找到了那個東西,原來是一塊如壘球般大小的石頭。
金田一耕助看到這塊石頭,不禁全身冒冷汗。
“你怎麽啦?”
“沒什麽,只是右腳有些扭傷罷了。”
金田一耕助說著,便穿上木屐,一跛一跛地往堤壩方向走。
“你準備上哪兒去?”
“回大森。”
“你叫什麽名字?”
“金田一耕助。放心吧!我不是可疑人土,只要你去問大道寺先生就會明白的。唉喲!”
“你還好吧?要不要我扶你走?”
“不好意思,那麽就麻煩你扶我到堤壩上面吧!”
在巡警的攙扶下,金田一耕助吃力地爬上堤壩,並拿出手帕拍掉身上的泥土。
“非常感謝你。”
“哪裏,你自己要多保重。”
巡警側著頭,目視著金田一耕助走出他的視線範圍,才往大道寺家走去。
金田一耕助這時已經完全清醒了。
看來是有人想殺害他,而且對方絕不是一般攔路搶劫的匪徒,否則應該趁他跌倒時搶走他的財物才對。
(可是,如果有人想殺害我,應該隨時都有機會下手才是,為什麽偏偏挑選今天晚上呢?難道今天晚上有什麽突發情況嗎?)
想到這裏,金田一耕助立刻大叫一聲,慌慌張張地摸索著口袋,又翻遍和服的兩只袖子。
那只裝著七張照片的信封早已不翼而飛。
金田一耕助趴在床上,深深吸了一口煙,重新思考整件事情。
昨晚喝酒的時候,那七張照片一直放在矮桌上,直到臨走前,他還確認過張數,並把照片裝進信封,放進和服口袋裏。
但是等他來到玄關的時候,卻又改變主意,把另外一個信封,也就是有關衣笠智仁身世的調查報告拿出來,放進長背心的口袋裏。
(襲擊我的人想必就是覬覦這份東西吧!)
但是金田一耕助卻不認為這東西是在遭襲擊時被拿走的。
當他感覺身後有人的時候,對方似乎還距離他有五六步遠。不久,一塊大石頭飛過來,金田一耕助彎下身,接下來的那一瞬間,那人便從背後推他一把,這是對方推一碰觸到他身體的機會,金田一耕助不相信對方能在那短短幾秒鐘內從自己身上取走那只信封袋。
(但是這麽一來,那些照片究竟在哪裏呢?是掉在半路上?還是在此之前就已經不在我的口袋裏了?)
金田一耕助回想到這裏,突然眯起眼睛。
那時候他在大道寺家的玄關處,把信封揣進長背心的口袋裏時,有個人幫他從後面穿起背心,那個人是誰?
大道寺欣造應該不至於做那種事,九十九龍馬喝得醉酊大醉,自然也不可能送他到玄關。至於阿真早就離席了,而智子也跑去跟兩位年輕的朋友玩,伊波良平則站在前面開玄關大門等候著,蔦代更是雙手撐在玄關的木板台階上準備送客,所以……
(幫我穿上背心的人就是神尾秀子嘍?)
金田一耕助想到這裏,不由地猛吐一口煙圈。這時,一位女服務生從正房走來。
“金田一先生,有客人來找你。”
“誰?”
“是一位姓神尾的婦人。”
“神尾老師?”
金田一耕助感到十分吃驚,連忙從床上坐起身。
“你躺著別動,我知道你受傷了。”
神尾秀子一說,金田一耕助便忍不住吃驚地看著對方。
“神尾老師,你怎麽知道我受傷了呢?”
“一位巡警告訴我的。”
神尾秀子等女服務生出去之後,才坐在座墊上說道:
“真的很抱歉,昨天晚上不該把你留到那麽晚。”
“哪裏、哪裏,該說抱歉的是我,明明酒量不好,卻……對了!昨晚位巡警去你們那裏問關於我的事,是嗎?”
“是的,巡警來問剛才是不是有位叫金田一耕助的人離開這裏?我們老爺知道你受傷的事之後,心裏非常擔心。這些不成敬意的東西,是老爺的一點心意。”
神尾秀子把一大簍水果放在金田一耕助面前。
“哎呀!你們這麽客氣,倒讓我不敢當了,再說,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神尾秀子一直盯著金田一耕助看,過了一會兒才說:
“是你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可是巡警說這件事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