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糞湯灌口可解毒(第2/2頁)

她的話讓我為之震驚,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人,完全看不出一個家庭婦女的影子。

我笑了笑,沒有跟她繼續聊。

等到了醫院,將兩人送去洗胃之後,我接到了馬一嶴打來的電話,他問我這邊情況怎麽樣了。

我把事情跟馬一嶴說起,他聽我說完,趕忙說道:“你在那裏看著,別讓她走了,我現在馬上就趕過來。”

他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差不多一個小時,馬一嶴才跟吳老鳩趕了過來,而這個時候劉喜梅和王大頂都已經洗過了胃,徹底脫離了危險,目前在病房裏躺著。

馬一嶴瞧見我,問人在哪兒,我指著病房,說在裏面呢。

馬一嶴問:“報警了沒有?”

我搖頭,說沒有,因為不確定這件事情的性質是什麽,所以暫時沒有驚動警方;另外你不是說要過來麽,我想等你問完再說。

馬一嶴點頭,說對了,這事兒咱們先過手——對了,有查出來中的是什麽毒麽?

我沒有,這兒的技術條件不行,殘渣樣本我已經保留了,但具體的構成,估計得由公安機關的技術部門才能鑒定出來。

馬一嶴說走,去會會那女人。

我跟著他往病房那兒走去,一邊走,我一邊問譚師傅的情況,馬一嶴告訴我,說譚師傅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有點兒消極和頹廢,跟公安機關也不配合,我問了一下,裏面倒是挺規矩的,沒有對他動手腳,號子裏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我忍不住笑了,說廢話,就號子裏面的那一幫人,有能幹過他的麽?

走到了門口,我對馬一嶴說道:“小心點,那女人有點難纏,精明得很。”

馬一嶴點頭,說我曉得。

推門而入,屋子裏三鋪床,中間空著,靠窗一邊的躺著王大頂,而靠墻這邊,躺著劉喜梅。

盧本才坐在屋子裏,守著兩人。

瞧見我們走了進來,一直躺著的王大頂下意識地就坐了起來,馬一嶴看了他一眼,對盧本才說道:“把這位大哥扶出去透透氣。”

王大頂不願,低著頭說道:“醫生吩咐了,我需要靜養。”

馬一嶴平靜地看著他,說是麽?需要打電話叫你媳婦過來陪你麽?

那人一聽,立馬慫了,在盧本才的攙扶下離開。

馬一嶴走到了劉喜梅的跟前來,朝著她伸手,彬彬有禮地說道:“你好,認識一下,馬一嶴。”

那個稍有姿色的女人瞧了一眼帥得跟明星一樣的馬一嶴,臉色稍微好看一些,與他伸手握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的意思,已經跟你們的人說過了,這件事情,我真的幫不了……”

馬一嶴搖頭,說沒,我只是過來跟你打個招呼而已,沒指望你別的,對了,你信命麽?

啊?

他跳躍性的提問,讓劉喜梅為之一愣,好一會兒,方才說道:“信吧。”

馬一嶴又問道:“那你迷信麽?”

劉喜梅猶豫了一下,說這個不信。

馬一嶴露出了一口白牙,說道:“不信啊?我倒是會一些招魂的手段,這樣,正好你在,我把林松的鬼魂給引過來,我當場問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說好吧?”

劉喜梅警惕地看著他,說你說什麽鬼話呢,人過了頭七,魂都已經歸了地府,投胎去了,怎麽可能招得回呢?

馬一嶴笑了,說你不是不迷信麽,怎麽還知道頭七啊,投胎這事兒呢?

劉喜梅有些結巴,說老輩人都這麽說的嘛。

馬一嶴從隨身的包裏摸出了一張白布來,將它掛在了床頭上,然後說道:“你說的那個呢,是正常情況下的,但你丈夫林松卻不是啊,他屬於暴斃,心裏面有怨氣,不肯離開,所以一直都在徘徊呢,我正好幫他把這心結的扣子給解了,讓他不要再纏著你,免得到時候變成迷失心智的厲鬼,你說對吧?”

劉喜梅聽得毛骨悚然,左右打量,說啊,他纏著我?他在哪兒呢?

馬一嶴笑了,指著她的頭頂,說不就騎在你脖子上嗎?你難道,不覺得頭,有些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