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完(第2/2頁)

我說對於強大的信念,一直都有,那《八九玄功》,傳說是闡教之鎮教護法神功,遠古時代的頂尖手段,我如果能學得,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弱雞,被人四處追殺,連真面目都不敢顯露出來了。

馬一嶴嘆氣,說這世間之事,便是如此,山外青山樓外樓,再厲害的高手,總會有比你強的人,修行無止境,哪裏能超脫其外啊?

說完這話,他話鋒一轉,然後說道:“其實,楊森這人,說的話其實還是有所保留的。”

啊?

我說怎麽?

馬一嶴說道:“花臉神丐組織了這麽多的力量,從北方一直追殺到了湘南來,難道就只是因為那麽一點兒私人仇怨麽?而且算起來,楊森的那個朋友已經死了,雙方之間就算是有仇怨,那也是楊森對花臉神丐多一些,為什麽花臉神丐這般主動呢?”

聽到馬一嶴提出來的種種疑點,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氣,說這是為何?

馬一嶴踹了旁邊馬丁一腳,冷冷說道:“既然醒了,就別裝睡,你來說說吧,花臉神丐為何對楊森窮追不舍?”

我轉過頭來,瞧見馬丁果然睜開了眼睛來。

他被馬一嶴點破之後,也不尷尬,低頭說道:“我只是個聽招呼的命,哪裏知道這麽多?”

馬一嶴冷笑,說你可別忘了,自己肚子裏面有什麽。

馬丁猶豫了一下,說道:“花臉神丐之所以對楊森志在必得,是因為淳於遠臨死之前,曾經將自己的東西交給了他,而只要花臉神丐得到了那三門手段,就補齊了所有的短板,能夠將七門手段運用於身,如此一來,他就有可能發現《八九玄功》的奧妙——你說說,他如何能夠不上心呢?”

我忍不住說道:“就算是得了那三門手段,花臉神丐不是還有一手沒得麽?”

我指的,是貪狼擒拿手。

然而馬丁卻說道:“一個月前,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了花臉神丐,那人有最後的一門手段,便是那貪狼擒拿手,所以只要得到淳於遠的手段,他就完全不缺了。”

神秘人?

我心頭一跳,說你知道那人是誰麽?

馬丁苦笑,說若連我這種外圍的人都知曉了那人的身份,他又何至於叫做“神秘人”呢?

我與馬一嶴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有些猜疑。

事實上,我腦海裏第一反應過來的,就是假死的尚良。

那個成魔的尚良。

不過這世間之事,未必會那般的巧合,至於到底是什麽情況,只有親自經歷了,方才能夠知曉。

但這裏面的水,還真的是渾濁。

我們沒有說話了,一路到了巴陵,下車之後,由朱雀在前面押著馬丁,馬一嶴落到了後面,與我說道:“關於楊森對我們有所隱瞞的事情,我希望你別太在意,畢竟我們只是剛剛見面,並不算熟悉,即便是我們救了他一命,也是如此。他對我們有所提防和防範,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聽到,忍不住地笑了,說道:“我的當務之急,並非是探尋那什麽《八九玄功》的奧義,而是活下來,前者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後者,才是生存的根本;再說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需要長時間的磨合和積累,這一點,我還是懂的。”

馬一嶴瞧見我心無芥蒂,方才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能這麽想,很好。

在馬丁的幫助下,我們見到了嶽陽樓的大把頭安莫西。

當然,我們是喬裝打扮了的,馬丁與安莫西套話,最終得知,肥花被賣到了漢口一家叫做“漢東生物制藥研究所”的地方去了。

我們當即啟程,前往漢口,在郊外找到了那家研究所。

這是一家披著制藥研究,卻針對夜行者進行殘忍實驗的外資機構,我們大鬧了一回,將這家機構給捅了個底朝天,還救下了三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夜行者,但最後卻並沒有找到肥花。

我們查找記錄的時候,發現一年前的档案,居然離奇的消失了。

事後我們聯絡了李洪軍,由他來收尾,而對於全力配合我們的馬丁,馬一嶴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幫忙解了毒,只是斷了他的左右手尾指,以作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