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第2/2頁)

白衣男子咬著牙,說女人呢,那幫婆娘呢?

馬一嶴神秘一笑,然後說道:“你覺得呢?”

白衣男子恨聲說道:“果然,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原來是你在搗鬼——小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他憤憤罵著,突然改口:“啊,不,我不能讓你就這麽輕松地死去,我要折磨你,我要把你丟到蟲窟之中,讓你日夜受驚蟲噬蛇咬,日日痛哭,夜夜哀嚎,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知道你惹了誰麽?你惹的,可是本地的山神老爺!!!”

他狠毒地說著,旁邊一臉迷戀的月娘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這個神,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聽錯了麽?

馬一嶴聽到,一臉古怪地笑容,說你當真以為我這幾日什麽事情都沒有幹麽?狗屁山神,哼,當初不過就是一破落戶,給人四處追殺逃竄,最後落到了這山溝溝裏來,憑借著些下九流的手段和幻術,四處照樣撞騙,又得到了些寶器,才敢這麽肆意妄為,采陰補陽,吸食精血,換得今時今日的一副少年皮囊而已——我這麽說,沒錯吧,奪命馬蜂嶽壯實?

嶽壯實?

聽到這麽一個通俗的名字,再聯系到對方那豐神如玉、貌若潘安的容顏,我頓時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楚小兔也是樂不可支,因為這樣的名字,實在是有著太大的方差了。

而那白衣男子聽到,卻如同給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面紅耳赤,青筋浮現,怒聲吼道:“我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他將身邊的月娘猛然一推,緊接著手中的折扇一抖,扇骨之上,卻有鋒利的尖刺浮現。

他足尖輕踩,人騰空而起,落向了馬一嶴去。

這個家夥身輕如燕,居然能夠憑空飛起。

白衣男子嶽壯實氣勢如虹,馬一嶴不敢硬拼,就地一滾,離開了他的斬殺。

隨後兩人在方寸之間交手數個回合,卻瞧見馬一嶴從懷裏摸出了兩個瓶子來,往前一扔。

白衣男子右手之中的折扇一轉,然後朝著前方猛然斬去。

哐啷……

一聲脆響,那兩個瓶子都炸開,裏面有液體飛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馬一嶴的手中甩出一物,卻是一張黃符紙,紙在半空之中,無火自燃,然後與那液體接觸,瞬間就擴散,將整個空間都給弄得明亮如白晝。

烈火焚身。

那瓶子裏面裝著的,是汽油麽?

我有些驚嘆,沒有想到馬一嶴居然會這般“陰險”,而同樣沒有想到的,還有那白衣公子。

他完全沒有想到馬一嶴會這般沒有節操,上手居然用火攻,猝不及防之下,身上被那液體沾染,火焰在一瞬間就將他給吞沒了去。

我眼看著這家夥給火吞沒,心頭狂喜,不過卻不敢放松,提棍而上。

果然,被火灼燒的白衣男子越發憤怒,猛然擡手,幾道黑色之物就朝著馬一嶴剛才站立的地方射去。

這是暗器。

馬一嶴很有自知之明,曉得那家夥一旦發狂,他也扛不住,所以在動手之後,立刻就撤退。

不過還是有暗器飛向他的面門,卻給我揮棒擋住。

我一根長棍,護住馬一嶴和其余人,而那白衣男子在著火之後,也顧不得自己的潔癖了,直接在爛泥水田中翻滾著。

不過也不知道馬一嶴的那液體到底是什麽東西,那家夥不管怎麽翻滾,都沒有能夠把火澆熄滅。

眼看著這個白衣男子就要給馬一嶴投機取巧地燒死,突然間,那家夥居然倒伏在水田之中,一動也不動。

這樣的寂靜讓我心驚,不過還是下意識地往前靠近。

我想看看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

然而就在我往前走了幾步,我身後的馬一嶴大聲叫道:“侯子,別上。”

我停住了腳步,卻感覺到身後不對勁兒,扭頭過去,瞧見原本被火燒得不成模樣的白衣男子竟然光著身子,出現在了馬一嶴的旁邊。

他手中折扇,朝著馬一嶴的脖子處猛然斬去。

他的臉上,滿是鮮血和燎泡,在這一瞬間,顯得是如此的猙獰和恐怖。

馬一嶴完全沒有察覺。

而與此同時,小虎卻是騰空而起,朝著那家夥揮手撲去。

時間在那一瞬間,再次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