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半夜狂奔生死線(第2/2頁)

馬一嶴聽聞,沒有再矯情,返身而走,從那被撞出一個大窟窿的墻壁裏往外跳去。

這兒是三樓,離地至少十米,說句實話是挺危險的,但馬一嶴不敢猶豫,我瘋狂地揮舞著長棍,待他跳出去之後,我用軟金索長棍封住對方的來路,然後猛然往上一戳。

轟……

頭頂上的磚石簌簌下落,而我則轉身,跳下了樓去。

因為被弱水洗髓沖脈的緣故,我這身體的強度,已經比起最開始的時候要高了許多。

而且我身體的輕靈程度,以及對自己力量的掌控力都有顯著提升,從這三樓跳下,雖然看著危險,但只要掌握好了技巧,還是輕松落地。

我落地之後,雙膝彎曲,一個滾地,抵消沖力。

當我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馬一嶴在街角處朝著我招手:“這邊,快走。”

我快步朝著馬一嶴的方向沖去,卻見頭頂上“呼啦”的一陣響,擡頭一看,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也沖出了那房間。

只不過,它並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懸留在了半空中,揮舞著翅膀。

嘎……

那家夥發出了一聲鷹唳來,當真是驚空遏雲,刺破夜空。

我這才發現,那家夥居然是一頭扁毛畜牲,雙翅一展,居然有四五米的寬度。

那扁毛畜牲高高在上,目光銳利,被它盯上,我頓時就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仿佛隨時都被人用鐵鉤撓上一下般。

跑!

除了那頭鷹隼一般的夜行者之外,還有好幾個黑影從三樓的窟窿處躍下,我余光瞧見,已經來不及多加打量了,只有發足狂奔,在馬一嶴的引導下,於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裏狂奔而走。

兩人狂奔了十幾分鐘,借助著復雜的地形甩開了身後的追兵,還沒有松一口氣,頭頂上又傳來了聲聲鷹唳,如同魔音灌腦,讓人頭皮發麻。

我擡頭往上望去,卻見城市燈光映照的夜空之上,有一個黑點在快速移動著,遙遙跟著我們。

有這玩意在高空盯著,我們跑哪兒去,都逃不開這家夥的追擊。

怎麽吧?

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心慌,而馬一嶴卻想到了辦法,他帶著我往附近的高樓大廈處狂奔,借助著高高低低的樓宇掩護,終於勉強將那東西給甩開了去。

四十分鐘之後,我和馬一嶴躺倒在一處商業區的寫字樓套間木質地板上,汗水濕透後背,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

我感覺自己手腳發麻,人都有些虛脫。

躺在黑暗中,我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甩開了麽?”

馬一嶴猶豫了一會兒,方才不確定地說道:“應該吧,我們剛才過了一個地下通道,從停車場走的,那家夥應該沒有跟過來。”

我這時方才松了一口氣,說這玩意到底是誰啊,還有跟它一起的那幫家夥,這都他媽的是誰啊?

我驚魂未定,而馬一嶴也是莫名其妙,說不知道啊,大半夜的,直接破墻而入,我也懵了。

破墻而入?

馬一嶴的話語提醒了我,我一下子坐了起來,開口說道:“等等,馬兄,你還記得我們在港島半山那兒的私人醫院,幫那九叔治病時碰到的那個降頭師麽?當時也是這麽一個東西過來,把他給救了,這個扁毛畜牲,會不會就是那個降頭師的師父啊?”

“對,對,就是那個家夥,”馬一嶴也想了起來:“應該是,猛禽夜行者的數量,幾乎是陸地夜行者的幾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十分稀少,不可能這麽密集的,應該就是那個家夥。”

我有些疑惑,說除了當時我們壞了他徒弟好事之外,咱們跟他也是無冤無仇,為什麽這半夜三更的,突然就殺上門來啊?

馬一嶴也緩過了氣,撓著頭說道:“鬼知道啊……”

說著話,他陡然坐直起了身子來,說該死,該死,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我說怎麽了?

遠處的燈光從窗戶外射了過來,落到了馬一嶴陰雲密布的臉上。

他有些嚴肅地說道:“鄭勇那家夥,應該是跟黃泉引勾搭上了,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在短時間內將老歪手下的大部分人控制住,也正是他,將我們的行蹤都通報給了黃泉引,這才引起了剛才的一切。”

我有些難以置信,說不會吧,剛才襲擊我們的人,是黃泉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