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同行見面是仇人(第2/3頁)

我說當然不算,他要是死了,啥都沒有了,不過我擔心的事情,是你能夠搞得定麽?

馬一嶴摸了摸左耳,然後說道:“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件事情跟東南亞那邊的手段很像,如果九叔中的是降頭,那麽除了要幫忙解降,還得查明緣由,特別是將下降師給找到,不然什麽都是白搭——這麽說來,你還覺得我喊五十萬美金貴麽?”

馬一嶴心安理得,而那邊也商量妥當,王家老大帶著符叔和李君老公走了過來,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父親的事情,拜托先生您了。”

這算是談妥了。

馬一嶴指著病房,說裏面的師傅看完沒有?

王家老大說沒呢,還在磨蹭,您是有真本事的人,麻煩一起看看唄。

他說得有些忐忑,害怕馬一嶴對他們這種態度不滿,不過好在馬一嶴並不是沒有容人之量的人,而且在那五十萬美金的誘惑下,什麽都不在乎,揮了揮手,說走,進去看看。

我們往病房裏走,在門口的時候,符叔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而馬一嶴則輕描淡寫地說道:“這是我的助手。”

那人才放行。

我跟著一行人走進了病房,發現這病房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兒就是一酒店大套間,走過外面六十多平方的客廳,來到臥室裏,我瞧見了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

醫院方是兩男一女,有一個還是老外,而在旁邊,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是九叔最後一個老婆,還有一個穿著暗金色唐裝、留著長須的老頭。

那老頭好像是在跳大神,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些什麽,而床頭之前,撒了不少的米。

這米是白色的,看形狀,我感覺有點兒像是糯米。

而病床之上,躺著一個老頭,頭發稀少發白,臉色蒼白難看,嘴唇幹涸,雙眼緊閉。

他仿佛飽受巨大的折磨,脖子處的筋偶爾會跳一下。

臥室雖大,但這麽多人在裏面,還是有些擁擠,所以除了我和馬一嶴之外,能夠進入臥室的就只有王家老大,至於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的客廳裏。

都說同行是冤家,我們一進來,那一直神神叨叨的唐裝老頭就“清醒”了來,睜開眼睛來看著我們。

因為馬一嶴和我都是穿著便服,所以他並不認為是同行,只是疑惑地看著王家老大,說您這是?

王家老大有些尷尬,說道:“徐坐館,這是內地的先生。”

瞧見是同行,對方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面色不愉地質問道:“您這是什麽意思?如果覺得我們回春堂不行,我告辭便是了。”

說罷,他已經準備好收拾行頭,準備離開,王家老大趕忙上前說著好話,而馬一嶴則悠悠說道:“怎麽,害怕了?”

請將不如激將,簡單一句話,那原本準備收拾行頭離開的徐坐館便停下了腳步。

他認真地打量著馬一嶴。

良久之後,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大陸仔,很囂張啊。”

馬一嶴平靜地說道:“不敢,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做咱們這一行的,沒有誰敢說自己什麽都能夠應付得來,您若是為了九叔著想,不如放下門戶之見,與我一起研究一下,怎麽能夠將九叔給救回來呢?你說對吧?”

徐坐館微微一笑,說如何處置,我自有主張,你既然這麽自信,便先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他讓開了位置來,馬一嶴也不推脫,走上前去,先是打量了一會兒九叔,然後對旁邊的醫生問道:“我可以檢查身體麽?”

這兒負責的是那老外,在經過翻譯之後,點頭確認。

馬一嶴將被子掀開,並且在旁邊護士的幫助下,將九叔身上的病號服給解了下來。

他認真打量著,好一會兒之後,伸出手來,在九叔的脖子後面揉了一下,這才收了手,讓人蓋上被子,又去旁邊的洗手間凈手。

弄完這些,他對那回春堂的徐坐館拱手,問道:“徐當家,你覺得這件事情,你能處理好麽?”

他這般直接明了,那老頭兒就有點不快了,說你這是在考我?

馬一嶴搖頭,說不,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這事兒是您接的,您若是能夠解決,我立刻離開,不再多說一句,您看行麽?

他這般講規矩,徐坐館的臉色方才好一些,他撫須而言:“王老先生這病症嘛,很特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被人下了小鬼咒,每天子時,那小鬼都會過來吸他氣血,七日過後,三魂七魄全消,恐怕就再無救回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