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二天郁語和柳翩躚起的很早,吃過早飯就相攜一起去滑雪場,走之前爸爸隱晦地對她點點頭。

“小語,我上午陪你玩一會兒,下午就要回去了,也有很多功課要復習,你如果暫時不想回學校就在家住幾天吧,什麽時候想回去再告訴我。行李我先寄存在機場,到時候滑完雪我直接去機場,免得還要再回來麻煩叔叔阿姨。”離家之前,柳翩躚對她說下午就準備離開的打算。

“這麽著急?你買到下午的票了嗎?”

“買到了,你放心,”實際上她買的是兩天後的票,為自己留出足夠的時間,但現在已經拿到想要的東西,再留下怕出什麽意外。她打算在機場附近找個酒店住兩天,之後再回A市。

至於郁語回不回去,手串到手後她巴不得郁語別回去。雖然這樣她就沒辦法得到更多的東西,但最重要手串已經到手了,這波不虧。

“我暫時還不想回去,不過期末考試的事情還會再考慮一下,”她的表現符合一個心理問題逐漸痊愈的普通學生,還是很在意考試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

元旦假期過後,滑雪場的人不多,兩人之前都來玩過,不需要教練指導,在一個緩坡上自由練習。

上午11點多,一群穿著便衣的警察出現在滑雪場門口,其中就有郁承。

“你確定嫌疑人在裏邊?”為首的中年警察問郁承。

雖同是警察,可他們一個在市公安局,另一個在區派出所,分屬不同的部門,彼此之間也不認識。

他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郁承一大早就帶著一段錄像來報案,說他女兒的一個同學在家裏借住之際,偷走了女兒價值3000余元的碧玉手串,目前嫌疑人和他女兒就在市內某滑雪場。

錄像中能明顯看到,一個年輕姑娘打開桌子上的首飾盒,從中拿走一件像是手串的東西,又放進去另一個手串。

證據確鑿,嫌疑人的位置也能夠確定,雖然奇怪為什麽會有錄像,可派出所的民警也沒有不出警的理由,很快就跟著報案人來到郁語所在的滑雪場。

郁語衣兜裏的手機提示音突然響起,“喂,爸,好好好,我們這就出去,”掛斷電話後,她轉身對柳翩躚說:“我爸媽剛知道你今天下午就要走,說要請你吃頓踐行飯,之後開車送你去機場,我們一起出去吧。”

柳翩躚沒有異議,她現在也控制著自己不要有任何異常的表現,兩人換下雪服離開滑雪場。

出去的時候,郁語一直牢牢抓著柳翩躚,雖然知道她沒什麽機會逃跑,可總歸送到警察手裏才放心。

“爸爸,我們在這兒,”看到爸爸,郁語興奮地揮揮手,腳步也加快了。

“好,我們走,”郁承一手招呼著女兒,同時堵住出口防止柳翩躚逃跑,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其他幾個便衣警察先後走入滑雪場,看起來就像是正常來遊玩的人,不著痕跡地包圍了郁語和柳翩躚。

啪嗒

冰涼的手銬銬住柳翩躚空著的左手,“什麽?”柳翩躚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郁語適時後退一步,同時松開她的右手,於是她的右手也被拷上了。

“你們在幹什麽,”柳翩躚驚恐地看著身後的警察,“你們為什麽抓我啊廴”

“你涉嫌盜竊,請跟我們走一趟。”

“盜竊?我沒有,小語,你幫我作證啊!”

“昨天晚上,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麽?”昨天晚上她其實沒睡覺,覺醒後身體素質得到增強,一晚上通宵沒什麽問題,第二天精神還能保持不錯的狀態。

得知柳翩躚要來,她就做好釣魚的準備,把真的手串交給媽媽保存,買了一個模樣差不多,價值3000元的碧玉手串。還在臥室安裝具有夜視功能的微型攝像頭,拍攝方向對準書桌上的首飾盒,另一端連著父母的手機。

她知道柳翩躚來的目的一定不單純,睡前她故意激怒柳翩躚,刺激她盡快采取行動,免得出什麽意外采集不到她的犯罪證據。

果然,被惹怒的柳翩躚當晚就控制不住動手了,柳翩躚動手的時候她也一直醒著,只是裝作睡著,防止她做出什麽殺人放火的過激行為。

書中的柳翩躚可不是一個溫和善良的人,她是靠著鐵血手腕才建起綠洲基地,上一世也親眼目睹過柳翩躚斬首隊友的場面,一直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她。

S市只是一個普通的二線城市,偷竊價值3000元的物品,能判1年有期徒刑。

也還好是在S市,如果是在大學所在的A市,即便柳翩躚偷她東西她去報警,警察也會第一時間聯系學校,學校一定會從中周旋,讓人來做她的思想工作。

偷竊這種事情深究起來確實要判刑,可如果她願意原諒,柳翩躚認錯態度良好又對她進行賠償,那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