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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著裴元徹在皇宮裏悶了這麽久,正好趁這次機會出去逛逛,散散心。
裴元徹卻不這樣想,他修長的手攫住她的下巴,擡起一些,狹長的鳳眸眯著,“想去看其他男人的文身了?”
顧沅紅了臉,瞪圓了眼睛,腮幫子也氣鼓鼓的,“才不是。”
她哪裏是那種好色之徒!
裴元徹嘆口氣,故意道,“朕背上的文身是不能看了,留不住你了。”
這酸溜溜的幽怨口吻把顧沅都氣笑了,一雙清淩淩的眸子彎起,她握起拳頭就去錘他,“陰陽怪氣的,哪裏還有皇帝的樣子。”
裴元徹握住她的手,語氣突然正經起來,“我在你面前不是皇帝,而是你的男人,你的夫君,你孩子的父親。”
這話像是清風拂過湖面,吹起圈圈漣漪。
顧沅心頭密密麻麻交織著歡喜與甜蜜,默了片刻,她揚起小臉,湊到他下巴輕輕吻了一下,“好,夫君。”
這句夫君叫的裴元徹身子都酥了半邊,湊到她身旁,低低哄道,“沅沅,你再那樣叫我一句。”
顧沅偏過臉,南珠耳墜在臉頰邊微微搖晃,面帶羞赧,“剛才不是叫過了麽。”
他不讓她躲,手捧著她的臉,湊的很近,灼熱呼吸拂過她的肌膚,嗓音沉啞,“再叫一句。”
顧沅搞不懂男人這突如其來的興致,但見他執意,只得順從的喊了一句,“夫…夫君……”
嬌怯怯的一句,生疏中透著幾分柔媚。
裴元徹呼吸加重,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收緊,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想象底下的細膩觸感。
就突然很想聽她在床上這般細聲細氣的喊他夫君。
他這般想,便也這般做了。
顧沅被男人壓在床榻上時,都忘了掙紮起身,滿腦子只不合時宜的想著,他是失明了吧?可失明了怎麽做到從外間到床上這段路走的這麽順?
還沒等她想明白,兩根如玉修長的手指便扯開了她的腰帶。
他俯身,輕咬了下她精致小巧的鎖骨,教訓道,“專心點。”
顧沅回過神,這時再想逃跑已經來不及了,掉進狼窩的小白兔般,被扒得光-溜-溜的,完全被男人掌控著。
這一回,從午後到傍晚日頭西沉,人被抵在墻邊,一把細腰被掐著,顧沅也不知道被逼著喊了多少句夫君。
雲收雨歇,他摟著她,親吻著她的額頭,極盡溫存。
顧沅的汗水都濡濕了發絲,漆黑的眸中霧蒙蒙一片,哭過似的,紅紅的,嘴唇輕顫,咬牙罵著,“混蛋!”
虱子多了不怕癢,何況床帷間這般罵,反倒更添趣兒。
“還有力氣罵人,可見是為夫還不夠努力。”他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笑。
說罷,他翻身,扯了條布條蒙住她的眼,讓她與他一同在黑暗中享受著極致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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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的渭河畔一如既往的熱鬧,兩岸彩幡迎風,圍觀的百姓摩肩擦踵,人聲鼎沸。
裴元徹將端陽樓的五層被包了下來,重兵把守。
依舊是那張桌子,依舊是那個觀景角度,只是此刻的心境與從前截然不同。
“一、二、三……”
“……十七、十八!”
顧沅伸出手指,一一數著河岸的龍舟,扭頭對身側男人道,“今年也是十八支隊伍。”
裴元徹聽著外頭的動靜,面上沒多少表情,單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淡聲問,“那你今年想買哪一支?”
“我把這些隊伍的樣子都講給你聽,我們一起選一支。”顧沅握住他另一只手,柔軟的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好不好?”
裴元徹薄唇微抿,也不忍心敗她的興致,略一頷首,“你說,我聽。”
顧沅便一一給他介紹起來,“第一支是懷遠隊,這是支老隊伍了,橈手都是些三四十歲的壯年,瞧著還行,不過我記得上一回,他們這支隊就排在中遊……”
待十八支隊伍介紹完,裴元徹骨節分明的手指屈著,將茶杯朝她推去,“喝些茶,潤潤喉。”
顧沅這邊正說的口幹舌燥,見他遞茶過來,眸光微暖,端起杯盞喝了大半。
裴元徹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鳳眸微眯,慢聲道,“那支豐邑隊前年拔得頭籌,去年也是,那今年也買這支,你覺得如何?”
顧沅聞言,眼睛亮了亮,“你怎麽又與我想的一樣,我也是想買這支的。”
裴元徹扯唇笑了笑。
她介紹十八支隊伍的時候,對這豐邑隊頗多贊美,他又怎會聽不出她的選擇。
沒多久,龍舟賽便開始了。
河岸是鑼鼓喧天,歡呼不斷,湍流中一條條彩繪龍舟競相爭渡,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顧沅全程給他講著賽況,講著講著,安靜了下來。
裴元徹蹙眉,語調磁沉,“怎的不講了,看紋身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