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第3/4頁)

睡夢中,她翻了個身,砸吧嘴巴:“真君,好看。”

正在隔壁打坐的岑長鋒:“……”

隔日,岑長鋒的弟子們又見郁以雲,大弟子攔住她:“峰上結界禁制不是已經改了嗎?你是怎麽偷偷進來的?”

郁以雲一手叉腰,理直氣壯地回大弟子:“我是真君帶進來的!”

大弟子還想說什麽,卻見孚臨真君,孚臨真君顯然聽到郁以雲的話,竟沒有否認,只是涼涼地看大弟子一眼,說:“峰上禁制,你無需再改。”

郁以雲之所以上不來孚臨峰,就是大弟子改掉結界禁制。

岑長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大弟子心內暗暗吃驚,低頭作揖:“是,師父。”

等看郁以雲跟師父走遠,大弟子奇怪得很,叫來其他師弟,對郁以雲的背影使眼色,壓低聲音:“莫不是師父……”

師父看上這郁家搗蛋鬼?

“怎麽可能?”

“大師兄在說什麽玩笑?”

其余弟子無一相信,顧雁本也不信,他側過身,正好看到,郁以雲走著走著走到岑長鋒前面,她轉過身,笑臉對著岑長鋒。

不知道說到什麽,她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就像一個暖烘烘的小太陽。

過去,他絕對不信岑長鋒對郁以雲有想法,但從上次畢方火後,岑長鋒分明對郁以雲冷臉,如今,卻還是讓她在孚臨峰……

顧雁聽說了,郁家找回郁以雲的同胞妹妹,郁以雲已經很久沒回郁家。

那她夜裏都是在孚臨峰過的,岑長鋒居然也沒趕走她?

顧雁猶自深思,直到大弟子叫他:“顧師弟,顧師弟?”

顧雁回過神,大弟子便說:“你怎麽看,你可曾經是那丫頭的未婚夫啊,能看出什麽苗頭麽?”

顧雁扯了扯嘴角:“我不知道。”

大弟子之所以這般追問,無非也是察覺到不一般,岑長鋒這等人物,難以攀之,他們十個拜入他門下,是花了多少精力心思,怎麽如今,身邊卻隨隨便便多出個小丫頭?

多出個小丫頭就算了,竟然還是郁家那個,實在令人不得不多想。

可連著一段時間,那小丫頭是經常出現在孚臨峰,但真君該修煉就修煉,偶爾提點他們,與過去無差。

仿若絲毫沒有因這個人的到來而改變。

弟子們卻難以放下心。

郁以雲經常出沒,總讓人想起畢方火的事,有另一個弟子心虛,不免擔心:“你們說,師父會不會發現我們換了……”

畢方火三個字還沒說出口,那弟子就被大弟子敲了下腦袋:“換什麽?我們有做過什麽事嗎?”

其余人頭搖得如撥浪鼓,大弟子尤其記得叮囑顧雁:“顧師弟,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顧雁作揖:“師兄放心。”

但他到底是有點犯嘀咕,郁以雲入岑長鋒的眼,畢方火的事,終究會紙包不住火,到時候,連帶著他倒黴遭殃。

他琢磨著去探探郁以雲的口風,不試不知道,一看郁以雲住在偏殿,驚得差點掉眼珠子。

事實上,岑長鋒在安排郁以雲住所時,並沒思慮那麽多,只是隨手將她一放,所以偏殿內空無一物,他也沒覺有何不對。

有道是當局者迷,能隨手把人放在離自己這麽近的地方,岑長鋒潛意識裏,早已把郁以雲劃入領地內。

同為男人,顧雁清楚這種安排。

卻看郁以雲毫無顧忌地跟他打招呼:“顧雁!”

顧雁收拾神情,對她:“你一直住在這裏?”

郁以雲說:“對呀,哦你能給我整個床嗎?我得合計合計去弄一張床來。”

顧雁又覺得奇怪,怎麽郁以雲連睡覺的床都沒有,她和真君的關系到底如何,確實令人心生疑竇。

他帶著幾分試探:“你怎麽不問真君?”

郁以雲:“笨,這等小事,怎麽能勞煩真君?”

顧雁:“所以你選擇勞煩我。”

郁以雲:“有什麽不行的?”

看著郁以雲的俏臉,顧雁有點納悶,他哪有膽子插手孚臨峰的事務,胡謅個借口:“天海秘境快開了,我抽不出空。”

“天海秘境?”郁以雲問。

顧雁不知道怎麽解釋:“你沒去過的秘境。”

顧雁這麽說,那範圍可就太廣了,郁以雲活到現在,不曾去過任何秘境,她撓撓腦袋,正想繼續問秘境的事,顧雁忽的說:“師父。”

岑長鋒剛從峰頂練劍回來,他一身帶著冰霜,看人的目光涼颼颼的,尤其是看向弟子的,顧雁想起岑長鋒上回的警告,急忙道:“師父,徒弟這就告退。”

倒是郁以雲仿若沒有察覺,她靠近岑長鋒,道:“真君!”

岑長鋒收起劍,款步走進殿內,郁以雲跟在他身後,她腦海裏還是顧雁說的天海秘境,以前沒有多想去,但現在不一樣。

秘境往往存在許多機遇,尤其對從沒進秘境的修士而言,第一次秘境,多多少少能帶來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