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第2/4頁)

只是,他想到正好孚臨峰的雪需要掃一掃,而剛好,郁以雲自己說的她要服侍。

如此,由孚臨真君親自開口的事,就被誤以為是懲罰,頓時,投向郁以雲的目光,有嘲諷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看好戲的。

郁陽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回到黎峰,郁陽就命令郁以雲:“跪下!”

郁以雲在她爹處罰她時,都表現得很乖,畢竟她爹都化神期的大能,她想逃也逃不了,一撩下擺,大大咧咧跪下。

郭玥在雕花紋椅上坐下,扶著額頭。

郁陽看她這副模樣,又氣又無奈:“你、你,我說你什麽好呢,你平日胡作非為也就算了,在孚臨真君那邊居然也敢大放厥詞!”

郁以雲“咦”了聲:“什麽大放厥詞?”

郁陽:“你好好想想你對孚臨真君說了什麽吧!”

郁以雲眼眸一轉:“我說他好看?可那不是眾人能看到的嗎,是錯的麽?”

郁陽和郭玥又是一口老血卡在喉嚨。

郁以雲從小養在天幕山郁老太太膝下,陪壽元剩下十年的郁老太太度過余生,老人家帶孩子,難免寵了點,郁陽和郭玥把她接來後,覺得這性子驕縱,行事太天真直率,不太適合飛星府。

郁老太太帶孩子,把人養成一張純白的紙,什麽都不懂,只知道遵從自己的欲/望。

但郁家如此家底,他們護得住郁以雲,就一直由著她,沒成想,今日釀成大禍。

這會兒,郁以雲回想岑長鋒的容貌,仍然有些心動,說:“爹,娘,我喜歡孚臨真君。”

郁陽:“……”

郭玥嘆息:“你喜歡孚臨真君,你覺得孚臨真君好看,但你別說出來,天底下那麽多人喜歡這位真君,但為什麽沒人敢同他說?”

郁以雲說:“那是因為他們膽小如鼠,我就不怕。”

郁陽撫撫胸口:“你,嘖!”想到話不能說太輕,要嚴肅糾正女兒思想,就指著郁以雲說:“孚臨真君這般風華,這般修為,你想想你配不配吧!”

郁以雲低頭,她動腦筋真想了,很快,恍然大悟:“我配啊。”

“他是長得極好,我也長得不賴,他修為是高,但他這修為不正好能保護我?我怎麽就不配了。”

郭玥和郁陽相相對視,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郁以雲。

郭玥只好強行岔開這話題:“行了,現在和你說不通,日後你就懂了,你要記住你今日的錯,以後不能犯,不然,到時候爹娘都護不住你!”

郁以雲站起來,對爹娘行禮:“女兒知曉了。”

見郁以雲不頂嘴,乖乖地退出大殿,郭玥又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叫住她:“你知道你錯在哪兒了?”

郁以雲回過頭,認真說:“我錯了,錯在沒把法器天羅地網收回來,被顧小子當做證據。”

“哦對了,”她明亮的眸子裏滿是期待,“我什麽時候去孚臨峰掃雪啊?”

郁陽、郭玥:“……”

合著他們剛剛說那麽多,都是對牛彈琴。

夜裏,郁陽安慰郭玥:“算了,以雲這般性子,肖極少時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敢去挑戰修為比我高的人,不也活下來了。”

回想年少往事,郁陽摸摸胡子,說:“以雲會有她的造化。”

可一想起郁以雲要去孚臨峰掃雪,郭玥心裏就納悶,堂堂郁家的女兒,居然要去幹這種雜活,而且在眾修士面前,郁家算丟了幾百年的面子。

郭玥長舒一口氣:“算了,已成定局,不想了。”

第二日,郁以雲坐著一輛馬車,骨碌骨碌走到孚臨峰山腳下,一個老仆跟著她,因岑長鋒沒說可以帶別人,所以以雲要孤身一人上孚臨峰。

孚臨峰常年積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若是不小心,則輕易踩空,掉落山道,老仆很是憂心:“大小姐,你要萬分小心啊。”

仆從姓張,以雲常叫她張嬤嬤,她在郁老太太那裏就服侍以雲,很是疼惜她家小姐。

郁以雲穿著大長披風,揣著個手爐,即使如此,迎面吹來的寒冷依然徹骨,但想到岑長鋒,她心裏熱烘烘,點頭:“張嬤嬤,我知道的。”

張嬤嬤嘆息,看以雲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以雲昂首闊步,大搖大擺朝孚臨峰的禁制走過去。

可還沒到達,乍然,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她彈回來。

郁以雲愣了愣,不信,又走過去,再次被彈回來,這回她揉揉腦袋,還要硬闖,張嬤嬤連忙攔住她:“小姐啊,這裏禁制沒對你開!”

郁以雲“哦”了聲,她苦惱:“真君怎麽沒給我開呢?”又拍腦瓜子:“我知道了,我應該先打聲招呼!”

郁以雲放下手爐,她雙手攏在嘴邊,高聲道:“真君!我是郁以雲!”

禁制一動不動。

接連喊了好幾聲,都是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