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馬德裏的來客(第2/4頁)

他知道在他積極做著準備於亞歷山大再次較量的時候,他的對手顯然也沒有閑著,這讓他懷疑這一切很可能是亞歷山大安排的陰謀。

另外一個讓斐迪南陷入煩惱的,就是關於他的外孫。

馬克西米安的使者很明確的表示了對他是否能妥善的照顧查理和愛麗諾的懷疑,這種懷疑甚至明顯的讓斐迪南險些暴跳如雷。

馬克西米安顯然擔心斐迪南會像對待胡安娜一樣牢牢的控制著查理和愛麗諾,如果是這樣那麽對馬克西米安來說之前那一番努力就變得沒有什麽意義了。

所以馬克西米安橡斐迪南提出了個讓他難以接受的要求,他要求能夠把他的一對孫子送到維也納由他親自照料,而理由則是如今的伊比利亞局勢動蕩,似乎不適合他的一對孫子的成長。

斐迪南當然知道的其實只是馬克西米安的借口,就如同當初他百般推諉的阻止胡安娜夫妻盡早回到卡斯蒂利亞,我不是他與菲利普之間因為對低地地區統治方式的異議造成父子之間很深的矛盾,他還會一直阻止胡安娜夫妻返回伊比利亞。

現在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查理和愛麗諾的身上,斐迪南甚至能夠想象,如果真的把查理送到奧地利,或許當他回來的時候也許連自己曾經叫卡洛斯都忘得一幹二凈了。

對此斐迪南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他毫不客氣的指責馬克西米安的使者是在胡言亂語,然後反過來要他盡快答復關於奧地利是否會盡早出兵牽制羅馬忒西亞公國的許諾。

只是這一次使者的回答不但讓斐迪南失望,甚至讓他開始懷疑馬克西米安究竟有多少誠意繼續維持他們之間的同盟。

這個時候的斐迪南還並不相信奧地利正在面臨著什麽樣的困境,他更多的認為這是馬克西米安在趁機要挾,所以他很憤怒的給馬克西米安寫了一封親筆信。

他使用了一些很是嚴厲的詞句質問對方究竟是否還記得雙方之間的盟約,同時對馬克西米安要把茶禮姐弟接到維也納的提議予以了嚴厲的駁斥。

這一切已經足以讓斐迪南焦頭爛額,這些煩心事讓他很長時間都沒有顧得上去光顧他的那些情婦,所以當有人討好的告訴他薩拉戈薩城裏來了一個據說在巴裏亞裏多德富有盛名的名妓之後,斐迪南並沒有過於在意。

與斐迪南的處境相比起來,薩拉戈薩教會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以對於亞歷山大六世的失蹤有著截然不同兩種態度為明顯標志,現在的薩拉戈薩教會儼然分成了對立的兩派。

對於教皇可能已經遇難這個猜測,薩拉戈薩大主教是秉著慎重態度的。

他並沒有急於因為亞歷山大六世的失蹤向梵蒂岡很可能會誕生的新教皇表忠心,而是十分謹慎的看待這件事。

特別是因為這很可能牽扯到斐迪南,這就讓大主教更加的謹慎起來。

在大主教看來,不論教皇是否已經遇害,那位卡斯蒂利亞攝政王都不能善罷甘休。

那麽這很可能最終演變成一場兩國之間的爭端甚至直接開戰。

其實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戰爭注定是不可避免的,盡管作為阿拉貢教會難免會卷入其中,但是大主教還是希望引發戰爭的理由不要由教皇的遇害這個可怕事件承擔。

對於大主教這種瞻前顧後的謹小慎微,卻並非所有人都表示贊成。

因為亞歷山大六世到來,感到自己的權勢受到威脅的一批教會主教們對教皇的失蹤是欣喜若狂對的。

如果不是顧慮到可能會被別人指為謀殺教皇的同謀,這些人早就公開慶祝一番,以發泄心頭淤積的憤懣。

在這些人看來,亞歷山大六世雖然出身瓦倫西亞,但他在任期間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對故鄉的感情和照顧。

而且就因為這個,他的家族一直牢牢控制著瓦倫西亞從教會到俗世的眾多權力,以至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瓦倫西亞幾乎被波吉亞家族占為己有。

與之相比,一位和他們沒有什麽利害關系的新教皇或許反而更能被接受,而且既然亞歷山大六世很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那麽盡早向梵蒂岡表示善意,這不論是對阿拉貢教會還是對他們自己,都是很有好處的。

這樣的爭論隨著亞歷山大六世始終渺無音訊變得越演越烈,即便是大主教也漸漸開始動搖。

這讓他不得不考慮如果教皇真的已經遇難他應該做出的反應。

特別是一想到未來的新教皇很可能又是卡斯蒂利亞攝政王的嶽父時,大主教就不禁為亞歷山大這種“不論你們誰贏,反正我不虧”頗為感慨。

不過很快,大主教就為自己的謹慎感到了慶幸。

西西裏軍隊在塞維利亞會戰獲得勝利,這讓阿拉貢人的心情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