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亞歷山大的表演時間(第2/4頁)

“這有什麽,殺掉他就是了,”一個穿著這個季節很少見的深色毛絨外套的男人接口說“我們向他保證過他不可能活著離開這片大山,那麽不論他究竟知道什麽也都永遠只能是個秘密了,所以我們完全不用為這個擔心。”

“可你怎麽就能保證他沒有把知道的東西留給別人,他為什麽要忽然從這裏返回羅馬,你想過沒有?”另一個人離開駁斥著“或許他早就知道了有關真理會的事,所以他這次就是沖著我們來的,要是那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真死在這裏,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你們誰知道?”

“可你怎麽保證他就是沖我們來的,他是怎麽我們的存在的,要知道已經過了太久了,即便是因為對繼承者的愧疚把自己倒吊在十字架上的彼得也並沒有告訴他的學生關於唯一使徒徒猶大的真相,你們認為這個人怎麽會知道?”

“也許是因為梵蒂岡的記錄?”有人滿是憂慮的說“我們都知道他在梵蒂岡是紅人,聽說教皇把他當兒子似的看待,所以他從那些梵蒂岡的文獻裏發現了關於我們的線索也所不定,更何況別忘了真理會並非只有我們,阿拉貢,還有其他一些地方也有我們的兄弟,畢竟已經過了這麽多個世紀,和我們的祖先一起追隨唯一使徒猶大的聖徒後裔們也有可能會留下各種線索的。”

這個推測顯然很有說服力,即便是開始堅持要殺人滅口的幾個人也不由沉默了,他們相互看著想要從同伴那裏得到答案,可每個人又都因為摸不著頭腦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最後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望向瓦捷列托。

“我們得和他談談,”看著那些眼神,瓦捷列托有些無奈的說“我們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可你們應該得明白如果關於真理會的事情暴露出去,不要說梵蒂岡不會放過我們,就是那些布拉格的王公們也不會饒過我們,要知道我們已經從他們那裏拿了太多的錢,如果他們知道和他們做生意的一直是真理會,為了撇清自己他們也會毫不留情的把我們所有人都殺光的,所以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先搞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關於我們的事。”

“這可真是個災難,這個羅馬特西亞公爵究竟是從哪知道這些的,要知道即便是這麽多世紀以來一直在試圖徹底鏟除我們,可梵蒂岡也從沒真正承認過我們的存在。”一個人惱火的問著,看到其他人同樣茫然的臉,他又對瓦捷列托說“看來你得先穩住他,或者試探著問問他究竟想要什麽,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卻只帶著這些人來,或許他就是想要和我們談談條件的。”

瓦捷列托原想開口同意,不過接著就忽然搖搖頭:“不,不是我,是我們所有人,你們也要參加這次談判,要知道這個人如果真是發現了我們的秘密卻沒揭穿,那他想要得到的一定很多,所以這個談判必須我們所有人都參加,因為我做不了主,而且也不想最後所有責任由我一個人承擔,所以要想讓我去和他談,你們就得答應我的這個條件。”

聽到他的話,其他人露出了惱怒樣子,不過最終還是在瓦捷列托的堅持下勉強同意了他的條件。

亞歷山大睡的很香,其實從離開蒙蒂納到踏上返回羅馬的路上,他這趟旅行始終都很緊迫,特別是在到了布加勒斯特之後,在想辦法解決瓦拉幾亞人,希臘人,還有來自各自的巴爾幹貴族之間或明或暗的重重問題的同時,還要照顧因為懷孕從脾氣暴躁變成了喜怒無常的索菲婭,而當孩子們終於降生後,卻又要因為大教堂事件與克羅地亞展開新的博弈。

人們並不知道在因為阿洛霞導致瓦拉幾亞與克羅地亞邊境上最緊張的關鍵時刻,亞歷山大每天只能睡上可憐的三四個小時,這讓每天深夜有時候是淩晨才能休息的他為了不打擾到索菲婭和孩子們只能另外找個房間,這讓他已經很疲憊了,而歸途上並不平靜的氣氛同樣迫使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所以當終於可以躺在床上時,哪怕是房子外面隨時隨地都可能會有成百上千的巴爾幹農夫突然冒出來,他也依舊睡的那麽香甜,以至謝爾來叫醒他時不得不用力推了幾下肩膀,才把他從睡夢中喚醒了過來。

“已經是晚上了嗎?”

“已經快天亮了,”謝爾一邊伺候著亞歷山大穿戴好他的披掛,一邊報告著“那個瓦捷列托派人來了,他們要求重新談判,不過這次不是在那邊,”謝爾用拇指向後的指了指鎮公所的方向“他邀請您去施瓦拉城堡裏詳談。”

“施瓦拉城堡?”聽到這名字,亞歷山大就不禁想起了吸血鬼,再看看還微微籠罩著一層暮色的天空,他不禁覺得自己這次可能真的是要夜訪吸血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