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一切為了伊比利亞!(第2/4頁)

奧斯曼人對威尼斯的威脅是顯而易見的,這足以能牽制威尼斯人永遠不能滿足的野心,他們現在應該為海上的事情頭疼而不是時不時的就給鄰居找些麻煩,這就足以能保證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以蒙蒂納為中心的公國東北方向的邊境是安全的。

至於倫巴第,亞歷山大相信雖然冬天阻礙了絕大部分的行動,但是自從被他牽引著打破了冬季休戰的慣例後,即便雙方因為天氣和給養的原因只會發生一些不大不小的摩擦,而不會爆發大的戰鬥,但是法奧兩國依舊已經逐漸陷進了以米蘭這個意大利北方重鎮為中心的旋渦之中。

然後就在這種打打停停的消耗中,兩國君主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在意大利消耗的金錢要比在國內做任何事都更加迅速,這場戰爭就如同一個看不到底的無底洞,迅速消耗著兩國的國庫。

不過他們這時候已經收不住手了,如果停下來不但要吐出以前吞下去的那些肥肉,更意味著之前的那些巨大投入也都打了水漂,更何況很快他們就會發現會有新的對手下場參加這場似乎沒有休止的角逐,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咬著牙繼續堅持下去,直到其中一方或是幾方堅持不住被逼下場去。

這些事情看似很淩亂,但是如果仔串聯起來就會發現這是一張編織得異常嚴密,幾乎在無形中覆蓋了大半個歐洲的驚人的大網。

而這一切的開始,只是當初那不勒斯一座別墅裏一對年輕兄妹看似悠閑隨意的閑聊。

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亞歷山大的是箬莎,因為亞歷山大能有如今的這一切,幾乎有一半都是箬莎為他做到的。

“親愛的妹妹,”回到馬力諾宮的亞歷山大給箬莎寫著信“我真希望你能參加我的加冕禮,沒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盛大的加冕儀式也好像空落落的沒有激情,加冕的時候教皇耍了個小小的花招,他在為我加冕的時候特意讓人在我身邊擺放了一頂空的公爵夫人的冠冕,這在以往的儀式上顯然是沒有的。我當然知道教皇的意圖是什麽,很顯然他希望我趁勢把公爵夫人的冠冕戴在盧克雷齊婭頭上,不過他顯然注定是要失望了,雖然我並不介意把我自己的公爵桂冠戴到埃斯特萊絲頭上,但是因為種種原因,盧克雷齊婭是不可能成為羅馬涅與托斯卡納公爵夫人的。”

亞歷山大寫到這的時候向依舊還睡得很熟的盧克雷齊婭看了眼,雖然覺得有些歉疚,但是這並沒有動搖他的想法。

“至於我希望這頂公爵夫人的冠冕應該戴在誰的頭上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大概也是注定不會實現的,但是我相信注定會有另一頂冠冕能夠安慰我們兩個人的心,”寫到這裏亞歷山大停下來想了想該怎麽表達他心中的想法,在想好了措辭之後才繼續寫到“我從西西裏來,那裏就如同我的故鄉,對我來說西西裏有著比任何地方都更寶貴的意義,而我希望有一天能夠由你,我最心愛的妹妹來統治西西裏,這樣才會讓我感到安慰和欣喜。”

寫完這些,亞歷山大輕輕吐出口氣,他從桌上拿起蠟燭把封蠟燒熱燒軟,然後用印章蓋在封好信封上。

這其實是他給箬莎寫的第二封信,在加冕儀式還沒開始之前他就已經派人給那不勒斯送去了消息,他希望箬莎能是第一個和他分享這一榮譽的人,即便因為路途遙遠她不可能真的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但亞歷山大依舊希望箬莎是自己第一個告知的人。

不過那封信卻是公開的,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哥哥把自己榮封公爵獲得公國的好消息與心愛的妹妹分享,這原本也不會引起什麽非議。

而第二封信,才是亞歷山大要對箬莎說的心裏話,其中既有對教皇耍的小手段的抱怨,也有不能與心愛的妹妹共同擁有這頂冠冕的遺憾。

不過更重要的是,亞歷山大在信裏告訴箬莎,對於伊比利亞的計劃,要正式開始了。

2月初的羅馬很冷,特別是一些因為建築風格顯得要比其他房子更加通風的諾曼式宮殿,過於繁多而又高大的門窗成了冬天冷風肆虐最好的去處,即便是費力的把很多地方用厚實的毯子蓋上也依舊阻擋不住那獵獵寒風。

和馬力諾宮比起來,位於大競技場附近的切尼堡就顯得有些簡陋了,不過這裏原本也不是讓人居住,而是用來關押犯人的。

卡特琳娜·斯福爾紮就關押在這裏,就再不久之前的兩年多前,這裏還曾經關押過另一個當時同樣聲名顯赫的大人物,西西裏主教阿方索。

卡特琳娜·斯福爾紮同樣大名鼎鼎,不過很多人對她的了解更多的還是因為她那彪悍以及要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果敢的性格。

這位弗利的公爵夫人以大膽和手段辛辣著稱,不論是當初在她丈夫作為教皇的叔叔突然死後果斷的占領天鵝堡威脅梵蒂岡,還是在丈夫被人暗害後對仇敵的血腥報復,這位弗利母老虎都表現出了異常強悍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