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遷都”(第3/4頁)

暴徒們很快就發現那些可怕的“屠夫”並沒有追上來,他們於是漸漸放慢腳步,一邊查看究竟有哪些倒黴的家夥沒能活著逃出來,一邊開始商量是不是換個地方繼續搶劫。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地面傳來的陣陣震動聲。

一些曾經參加過戰爭的暴徒立刻意識到這是有大隊人馬在迅速接近的征兆,他們不禁立刻警惕起來緊張的看著四周的街口。

但是讓他們失望的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似乎每個街口都有這聲音傳來,甚至就是一些小巷裏也傳來了迅速而密集的腳步聲。

一隊巴爾幹人出現在了最近的街口,這些巴爾幹人都拿著護身的小盾牌和典型的巴爾幹彎尾短斧,當他們排成雖然不夠整齊,卻在這種狹窄的街道上最為適宜的密集隊列向著暴徒們擁去時,暴徒們再次陷入了逃亡的恐慌之中。

但是他們的運氣顯然不如之前那麽好了,因為所有路口都已經被堵死,隨著一個騎在馬上的巴爾幹軍官用古怪口音宣布“按伯爵老爺的命令辦”,巴爾幹人向著那些已經嚇呆的暴徒舉起了雪亮可怕的短斧。

暴徒幾乎是在剛剛開始鬧事的時候就被用血腥的方式鎮壓了下去,而那些似乎準備搞什麽陰謀的人卻連屋門都沒來得及出就被堵在了掌印官的別墅裏。

當幾個曾經光顧過‘瞭望哨’的人被從房子裏帶出來時,躲在對面一座民房窗子後面的酒館老板很順利的就認出了他的這些客人。

一場陰謀就這麽悄無聲息,甚至沒有掀起一絲浪花的被平息了,只是當奉命留守的掌印官看到走進他房間的全副武裝的時候時,臉上流露出了惱火卻又無奈的神色。

“王後說的對,這不是我的失敗,是那不勒斯王室的失敗,”歐福雷德向前來逮捕他的城防官無奈的說“但願我們的國王能夠明白他現在的處境,否則也許他真的會如王後說的那樣,未必能如他父親那樣戴著王冠死去。”

……

“雖然我的父親死的並不安詳,可他畢竟還是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我也許就沒這個福氣了,”阿爾弗雷德這麽說著的時候,正躺在一輛搖晃前進的馬車裏,馬車上鋪了一層從河邊蘆葦蕩裏割來的葦葉,淋了水的葦葉多少能讓阿爾弗雷德過熱的身體舒服一點,不過他頭上的汗卻一直在不停流著。

坐在國王旁邊的箬莎用復雜的目光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

箬莎知道自己是怎麽也不會愛上阿爾弗雷德的,不過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心裏多少有些愧疚。

或許對阿爾弗萊德來說,他唯一的過錯就是他是那不勒斯國王。

箬莎不會知道歷史上的阿爾弗雷德甚至沒有機會戴上王冠,就和他的父親一起被阿拉貢人囚禁到了撒丁島上。

而在腓特烈死後,阿爾弗雷德終生沒有能逃離撒丁島。

箬莎伸手撫摸了下阿爾弗雷德的臉頰,有些燙,她這時候已經不知道阿爾弗雷德這個樣子是因為喝了她給他的摻了洋地黃的酒還是原本他就有什麽病症,不過這個時候的阿爾弗雷德情況顯然不太好。

幾名騎兵從不遠處匆匆經過,看著這些身穿款式奇特的軍裝的獵衛兵,阿爾弗雷德臉上浮現出一絲奇怪的神色,不過很快他就又感到困倦,於是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亞歷山大騎在馬上跟隨著隊伍緩緩前進,其實他完全可以扔下那些貴族帶領獵衛兵趕到前面,而且莫迪洛伯爵也的確這麽建議。

對於莫迪洛伯爵來說,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已經多少超出了他之前的構想,他甚至反而開始有些擔心亞歷山大會讓事態變得令他們無法控制。

不過伯爵是個很現實的人,當他發現局勢已經愀然發生了變故後,伯爵沒有拘泥固執與原定的計劃,而是立刻決定隨機應變,所以才會有了歐福雷德被命令留在那不勒斯的決定。

“可惜掌印官最終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伯爵有點失望,不過也只是稍微感嘆一下後就把這件事扔到了一邊,既然掌印官已經被逮捕,那麽在伯爵看來這個人就已經不再值得關注“不過你真的不提前趕過去嗎,要知道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如果阿方索真的堅持拒絕讓蒙蒂納軍隊進入比利謝利,那可能就會爆發戰爭,這個時候你不在你的軍隊那裏真的可以嗎?”

“請您放心,我的行軍隊長在那裏。”亞歷山大笑了笑“要知道他在我身邊呆了那麽久,學了那麽多的東西,我甚至還為他找了個很漂亮的老婆,為的可不是讓他只給我當個高級傳令兵,我需要的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將軍,雖然我的手下現在恰恰就缺這樣的人才,不過好在奧孚萊依還沒有讓我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