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合圍戰(三十七)(噢!擲彈兵~)(第3/4頁)

如果不是我叫尼古拉·喬·馬切尼的同鄉時不時的開導他,也許他就整天用酒給自己解除煩惱了。

馬切尼如今還是比薩團第二大隊的隊官,不過很多時候他是呆在亞歷山大身邊,比薩人都很高興自己的隊官十分有出息,因為有傳言說伯爵有可能會把馬切尼調到身邊重用。

這讓比薩人覺得馬切尼給他們長了臉。

亞歷山大的命令傳到的時候,馬切尼正用認真的為貢帕蒂計算火炮的命中率,因為按照他的說法,火炮是否能最大程度的擊中目標,並非完全依靠炮手的經驗。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麽讓運氣更多一點。”這是馬切尼對為什麽要計算命中率的解釋,同時他還把這種效率學推廣到了整個比薩第二大隊,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如果我們不論做什麽總是能比敵人更快些,那麽我們就能離勝利更近些而離死亡更遠些。”

亞歷山大給貢帕蒂的任務很簡單,要他盡快渡河到對岸聯系上箬莎,要是能把她帶過河當然最好,如果見到箬莎的時候局勢不妙,亞歷山大吩咐貢帕蒂一定要和那些采佩斯軍中的希臘人取得聯系,要他們務必要保護箬莎脫離戰場。

“逃到哪去都可以,只要能活下來就行。”

亞歷山大憂心忡忡,他擔心采佩斯會為了他個人的名聲不惜一切,如果那樣談判固然可能會因為這個意外出現變故,甚至箬莎都可能會因此遭遇危險。

貢帕蒂感到有些意外,說起來他從沒見過亞歷山大這種樣子,看上去他不但很不安,甚至可以說有些驚慌,當說到要他無論如何都必須保護箬莎的安全時,亞歷山大的聲音很低,那種語氣聽上去不像是命令和叮囑更像是在請求。

伯爵和他的妹妹感情一定很好,這是貢帕蒂唯一能用來解釋亞歷山大這種異樣神情的理由。

貢帕蒂帶著一小隊士兵很快悄悄離去,因為雙方已經達成協議,所以他只能盡量小心的偷偷渡河,而且能帶士兵也不多。

按照雙方的約定,哈米·雷薩爾·普洛姆被派來作為奧斯曼人駐聯軍的代表,這麽做既是為了雙方能及時聯系,也是為了監督聯軍是否悄悄向河對岸增派援軍。

而作為聯軍一方的監督者,拉迪斯拉斯二世派出了自己的禦前督相。

哈米·雷薩爾·普洛姆顯然是個很能適應的人,雖然身在敵營,可他卻泰然自容,除了隨意的在軍營裏走走逛逛,他還和那些聯軍將領們和顏悅色的交談。

如果不是雙方正在進行的談判讓人猜測蘇丹很可能遭遇了不測,只是從宦官的臉上絲毫看不出蘇丹生死未蔔的一點點跡象。

雷薩爾對聯軍的將領們顯然要比他的敵人對他熟悉的多,他可以隨口說出某個人那一長串的頭銜,也可以在交談中信手拈來的贊美某位貴族曾經最得意的壯舉,他的這種博聞強記的本事很快得到了聯軍貴族們的好感。

不過雷薩爾知道真正影響聯軍的都是誰,除了波西米亞國王,他最注意的自然就是據說與希臘公主有著婚約的蒙蒂納伯爵。

雷薩爾很快就拜訪了亞歷山大,當看到亞歷山大坐在帳篷下的椅子上望著遠處的樣子時,雷薩爾忽然覺得也許事情不是那麽棘手。

宦官敏銳的嗅到了亞歷山大隱藏在心底裏焦急的氣息,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但是他立刻察覺到這位年輕的伯爵遠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麽冷靜鎮定。

“伯爵如果我想在提出新的條件你會考慮嗎?”雷薩爾看著亞歷山大“一個合理而又讓大家都能接受的條件。”

亞歷山大的目光落在雷薩爾臉上,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位,希臘公主,”雷薩爾頓了下才說出這個稱呼“必須取消這個稱號,她可以自承是巴列奧略的後裔,但是她必須宣布廢除希臘公主的稱號和放棄對包括希臘和保加利亞,波斯尼亞以及所有地方的繼承權,另外她必須公開承認蘇丹是她的君主,而她和她的後代,”說到這宦官用飽含深意的目光向亞歷山大望了望“必須宣誓效忠居停在伊斯坦布爾的蘇丹。”

亞歷山大安靜的聽著,他沒有打斷宦官的話,這個時候他關心的其實不是索菲婭的稱號,而是在河對岸的箬莎。

雖然聽不到戰場上的喊殺槍炮聲,但是他卻好像看到了箬莎正陳處危險,這讓他幾乎忍不住立刻帶兵渡河去救箬莎。

可他知道這麽做不但不理智,甚至可能會給箬莎帶來更大的危險,因為這樣做很可能會導致雙方軍隊紛紛向河對岸增兵,如果那樣箬莎的危險會更大。

貢帕蒂會把箬莎救出來的,那個人是個真正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