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五、再戰濱島(15)

五、再戰濱島(15)

張濤聽得心裏面一動,剛要開口試探,就聽王剛說:“也不是啥好人吧?好人能讓皇軍把牙給打掉嘍?”

“那時候我還是……”就在張濤和王剛豎起了耳朵的時候,大金牙及時地岔開了話題,“我的事兒,憑啥告訴你們?”

張濤笑了笑:“誰讓你說了?自己心虛了吧?”

“怎麽回事?哪裏的開槍?”晴川在幾個人鬥嘴時及時出現了,帶來的鬼子兵又上來圍了一層。

張濤幾步跑上去:“沒事,就是有點小誤會。”說著把自己的煙盒遞了過去,晴川抽出一根最近的點上:“你們的,自己人的,怎麽回事?”

梁局長可算是逮住了說話的機會:“太君,抓住了兩個地下黨的交通員,可是王局長和張濤帶著人不讓我們離開。”

“哦?”晴川狐疑地看著王剛和張濤。

張濤滿不在乎嬉皮笑臉地說:“還是那句話,證據拿出來,要是拿不出來,你可就是砸我的場子。”

王剛把剛才發生的一切看得明明白白,加油添醋地說:“張參議說得對,拿不出證據,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是不是和我王剛過不去。”他看晴川疑惑地看著自己,急忙堆笑著說:“太君!”手指一位穿著西裝的中年人,“那位是我的堂兄,在哈爾濱做生意的,這次是來錦州進點幹海貨,順便來看看我。”

晴川又疑惑地看著另外一位穿著馬褂的中年人,覺得有點眼熟,正要仔細端詳,那人說話了:“晴川太君,我是錦州市場賣幹貨的老劉呀,你不是總上我那兒買蝦幹嗎?這咋到濱島了還把我抓起來了?”話音帶了哭腔。

“劉君的,到濱島的什麽的幹活?”晴川恍然大悟地問道。

“哎呀!王先生是大買賣人,來我那兒進貨,談完了事兒說是要上濱島來看看堂弟,一共也沒多遠,我這不就陪著過來了嗎?晴川太君您可得給我作證呀!我是賣蝦皮幹海貨的,我不是**呀!”說著眼淚都要出來了。

黃公子一琢磨,上前走了兩步,在衣兜裏面掏出了兩張紙:“太君,都有身份證明,一個是您簽發的錦州省的通行證,還有一個是滿鐵的小野太君簽發的國內通行證。”

晴川打開看了一眼,就還給了黃公子,對著梁局長問道:“梁局長,這兩個人一個我的認識,一個王局長的親戚,你的說他**,證據的有?”

大金牙連忙點頭:“這兩個人絕對不是一起到濱島來的,他們是在這個飯店接頭,我看見他們在敬煙的時候……”

“你拉倒吧!”張濤打斷了梁局長,開口就罵,還沒等晴川吱聲,就說,“我剛才給晴川太君敬煙的時候就是抽出來‘三長兩短’五根煙,晴川太君就是拿的最短的那根,得了,我們倆也是**,你怎麽不抓?”

“納尼?”晴川疑惑地說。

張濤遞了個眼色,黃公子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到晴川身邊用日語耳語了幾句。晴川眉頭鎖了起來,顯然是有點生氣,轉向了梁局長問道:“梁局長,除了香煙的事情,別的證據你的有?”

“暫時還沒有!”梁局長有點慌,連忙辯解,“不過,只要讓我審訊……”

“你的不要說了!”晴川擺了擺手,看著梁局長冷冰冰地命令道,“馬上的放人!”

“太君,這可能是**的大魚呀,怎麽能輕易就放呀?”梁局長有些著急了。

“證據的沒有,馬上的放人!”晴川嚴厲地說。

梁局長只好無奈地擺了擺手,示意兩個警察把人放了。

王剛也向後擺了擺手,鐵路警察向後自動撤出了一條路。

眼見這事兒平息了下來,張濤總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再好好治一治大金牙,眼睛眯縫了一下,冷笑著說:“梁局長覺得把人放了就完事了?”

他這一句話把幾個人聽得都是一愣,大金牙更是吃驚:“那你還想咋的?”

“想咋的?”張濤怒氣沖沖地說,“我還想問你想咋的呢?要5000大洋我沒給就砸我場子?我告訴你,正好今天你們警察局的兩位副局長和晴川太君都在,咱們就說個明白!我這鋪子是從憲兵隊兌過來的,都交了3萬大洋,咋還讓我再交5000大洋?我不交,今天就來砸我的場子!”

別說是大金牙,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半晌大金牙才反應過來:“張濤,你這不是胡說八道血口噴人嗎?”

“是不是胡說八道的,你我心裏都明白。”張濤點著了一根香煙,“你可是讓黃局長給我帶的話兒。”

黃公子本來就納悶張濤這是發了哪門子瘋弄出個什麽5000大洋來,一聽這話差點沒趴地上,心說張濤呀張濤,你就是想編瞎話收拾這個大金牙你也得給我打一聲招呼呀,突然把我扔出來,我說啥呀?還沒等他這兒說話呢,晴川先陰陰地開了腔:“黃局長,這件事情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