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二、老狼營(17)

二、老狼營(17)

暗哨的四個胡子聽見草叢裏面有動靜,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人拖住下巴抹了脖子,嘴裏“咯咯”冒著血沫軟軟倒了下去。

“就是這兒了!”“大疤瘌”從草叢裏站了起來,在他身後,站出一排身影。

“咱們可是沒死沒活地練了半個月了,行不行的就看這一家夥。我帶著第一小組從這兒的小道上山頂,我可說好了,這道就通一半,剩下的道得靠咱們手裏的短鎬,還有飛虎爪,不能說話,知道不?就是從半山崖掉下來也不能放個屁連累弟兄們,要不然你就是做了鬼我‘大疤瘌’也不讓你消停。”“大疤瘌”轉過頭對身旁的漢子說道:“大榜啊,你可是咱們團的老連長了。你帶著10個弟兄就守在這裏,花機關我們帶不上去,給你們留下。槍一響你們就往上沖,一是接應我們和大當家,二是撿漏,消滅要逃跑的兔崽子,往上走的時候注意看大當家留下的標記。”

“放心吧,別說是人,家雀兒也別想跑出去一個。”那漢子小聲說,“你們可得當心點,聽說上面很陡的。”這邊說著話,後面的弟兄已經分成了兩夥,一夥的腰裏都是別著張濤派人新送上來的連發盒子炮,另一夥是一色的長兵器,正在用馬槍上的三棱槍刺往還沒有斷氣的胡子胸口補刀。

“走了!”“大疤瘌”一揮手,10個老狼營的兄弟跟在他身後拐上了旁邊陡峭的小道。

王小狗感覺“殺八方”的腳步越來越慢,殷勤地問道:“殺大當家的,是不是累了,咱先歇歇腳?”

“行啊!”“殺八方”爽快地答應了,一**在路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掏出了一盒“哈德門”,自己點上一根,遞給王小狗一根:“我上次來的時候沒看見這麽多暗哨呀,是不是‘活牲口’大哥的綹子裏面出了什麽事?”

“殺八方”冷不丁的一問頓時讓王小狗亂了章程:“啊,大早晨起來就有喜鵲在洞口不停地叫,我們大當家就說是可能有貴客,讓弟兄們加點小心。”擺明了胡說八道。

“殺八方”也不點破,抽完了一支煙以後伸手在懷裏掏出張濤送給他的金殼懷表看看時間,起來用僅有的一只胳膊拍了拍**上的灰,慢悠悠地說道:“走吧。”

兩個人就這麽走一會兒歇一會兒,本來不長的山路“殺八方”磨蹭了1個多小時才和王小狗來到了洞口。

洞口有3個胡子荷槍實彈地守著,平常仗著地勢根本就沒有把門的,聽到兩聲一長一短的蟈蟈叫,“殺八方”放下了心,腳步停在了洞口。

“殺大當家的,您先稍等片刻,崽子進去通報一聲,我們大當家的要知道您來了不定高興成啥樣呢!”王小狗臉上浮現出為難的表情,“您的噴子……”

“殺八方”哈哈一笑,從腰間拔出盒子炮遞了過去:“規矩就是規矩,‘活牲口’大哥到我那裏也是這個規矩。”

“什麽,‘殺八方’來了?”山洞中,“活牲口”聽到王小狗耳語以後差點蹦起來,“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麽?帶了多少人馬?”

“說是來拜山串門子,就老哥兒一個來的,我把他家夥下了。”王小狗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獻媚地把“殺八方”的手槍遞了上去。

“活牲口”點了點頭,眼中閃出了一絲兇光。

這“活牲口”貌如其名,大高個,身材也很魁梧,一頭自來卷披散的頭發,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家夥的左臉上鼓起個大包,把鼻子嘴都擠到了右邊,眼睛也是有點向右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