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煙幕(第3/4頁)

“我們以前一直是這樣做的。”他的部門主管說道:“上一次,有關激動飛彈的議題也未達成協議,雙方都希望擁有這種武器,但是雙方都害怕對方擁有。”

“但是這次報導的語氣——”

“他們是把他們的武器管制提議說得很好聽,該死的!巴伯,你是知道的。”

“的確,長官。但這是第一次蘇聯單方面地除去服役中的武器發射平台。”

“‘洋基’級潛艇都是已落伍的武器。”

“那又怎樣?不管落伍與否,他們從未丟棄過任何東西,他們仍然在倉庫裏保存著二次大戰時的大炮零件,以備不時之需。這次不一樣,而且政治的分歧——”

“我們不是在談政治,我們是在談核子戰略。”部門主管吼回去。

似乎事有蹊蹺,托蘭德告訴自己。

烏克蘭基輔

“怎麽樣,波維?”

“將軍同志,在我們面前確實有著困難的任務。”阿利克斯耶夫立正站在西南戰區基輔總部內。

“我們的部隊需要密集的單位訓練。整個周末我看完了八十幾份來自裝甲師和機動步兵師的團級備戰報告。”阿利克斯耶夫停頓了一下。戰術訓練與準備狀態向來就是蘇聯軍方的燙手山芋。他們的部隊幾乎全是征召來的,人員在兩年之內來了又去,半數以上的人只具備了最基本的軍事技術。甚至於從羅馬軍團以來一直是大部分軍隊骨幹的士官,也只是挑選出一部分來接受特殊的軍事訓練,一旦服役期限結束後就立刻離去了。因為這樣,所以蘇聯的軍隊必須極度依賴他們的軍官,他們所執行的工作在西方世界只是士官們的工作。理論上,蘇聯軍隊中的職業軍官才是他們唯一的常備軍,也是他們唯一可依賴的。“事實上我們不知道目前的準備狀況。我們的團長在他們的報告中一律使用相同的措辭,沒有一點偏差。每個人的報告都符合規定的標準;相同的訓練時數,打靶也用了相同數量的訓練彈頭——偏差在百分之三以下——以及所有必要的外野演習,所有的報告看來都是適當的。”

“如同我們的訓練手冊上所規定的。”這位上將說道。

“當然,完全正確——該死的完全正確!在惡劣氣候下沒有偏差,在燃料運送延誤時沒有偏差,每一件事情都沒一點偏差?例如:第七○三機動步兵團在去年十月份中花了整個月的時間在卡爾可夫的作物收割任務上,卻同時能夠符合他們單位訓練的月標準。說謊已經是夠糟了,而這些更是愚蠢的謊言!”

“情況不致糟到你所害怕的程度,波維?李歐尼托夫基。”

“我們還敢假設有其他情況嗎?同志。”

將軍瞪視著桌面,“不。好吧,波維,你已經擬好你的計劃,說出來讓我聽聽看。”

“現在,你正在規劃我們進攻回教領土的計劃,我必須親身前往野戰區,督促那些指揮官們進入狀況。如果我們希望及時完成進攻西方的目標,就必須訂出一個最糟的違紀者的名單。在我心裏已經有四名指揮官,他們的行為不可否認的已構成犯罪,這是名單和控訴。”他遞出僅有一頁的文件。

“這上面有兩個不錯的人,波維。”將軍反對地說。

“他們是國家的衛士,也最受國家信任,但他們卻以謊言與不誠實的行為背叛了國家對他們的托付,他們已經危害到國家。”阿利克斯耶夫說著,一面懷疑在他的國家裏究竟有多少人已經這樣說過他們自己。他將這個想法趕出腦海,在這裏已經有夠多的問題了。

“你知道你的控訴會導致什麽樣的結果?”

“當然,叛國的刑罰是死刑。但我曾歪曲過任何一份備戰報告嗎?你又歪曲過它們嗎?”阿利克斯耶夫暫時移開視線,“這是意見困難的事情,我一點也不樂意這樣做,但是,除非我們敦促所有單位進入情況,否則會有多少年輕的男孩死於他們長官的疏失?我們需要戰鬥準備妥當而不是四個說謊者。我不知道還有什麽較溫和的辦法可以讓我們達成目的。沒有紀律的軍隊只是一群無價值的烏合之眾。我們有來自參謀總部的指令,可以作為那些難以駕馭的士兵的鑒戒,並且可以重新恢復那些士官們的權威。如果士兵們要為其疏失而受罰,那麽團長也必須如此,這樣才是對的。有較多責任才會有較高的獎賞。幾個案例可以長期作為殷鑒,以整頓我們的軍隊。”

“調查團?”

“最好的選擇,”阿利克斯耶夫同意道。用這種方式,過失便不必追溯到高級指揮官的本身。“後天我就可以從督察署派出調查小組到那些團部。我們的訓練章程已經在今天早上送到所有的師部及團部。那四名叛徒的消息將會鼓勵各單位指揮官更賣力地實行那些訓練章程。即使如此,我們還是需要兩星期的時間才能清楚地了解我們的焦點需放在哪裏。但是一旦我們確定了哪些地區的部隊需要支援之後,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我們必須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