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7章 剛建國就開無雙!

“孔家?”陸謙立刻明白樂和諺語裏的意思了,想了想道:“不一樣,不一樣。孔家的作用可非是南宋小朝廷所能比的。”

後者這顆棋子依舊在掩埋狀態,一些大商人許已經知道了消息,可他們無有例外全都選擇了閉口。

許是過不了多久,這顆棋子的“秘密”就會變成一個公開的秘密了。

可這又如何?

孔家人的作用力本就不是對這些富賈大商的,也非是對那些讀書人。

晉西八大皇商的出現就證明,商人為了錢財祖宗都能不要,更何況區區的孔聖人。

而從明中期開始,朱明那數量悲催的稅入和江南東林黨的出現也能充分的證明,君子不言利而利在其中,純粹是讀書人在扯淡。

是以,孔家這顆炸彈並不是針對這兩種人的。

二者一個為了利益能踐踏一切,一個為了利益能把皇帝都耍著玩。

天地君親師,儒家的教義裏,君王與父母與師長這都是並列的。天生時、地生財、人其父母生而師教之,君以正而用之。是以,師者固與天地君親並立而為五。那些讀書人連君王都能忽悠玩耍,如何就不能無視孔聖人了?利益面前死去了無數年的聖人又算甚?

孔家最大的作用是在於百姓,是在於顛覆百姓心中的社會價值觀。而對於士林來說,它早就是一個眾所周知的牌位了,只有象征意義。

反倒是許多的底層老百姓,更把孔聖人的份量看重,愛屋及烏,孔家在他們心中也是牛逼光輝的。

所以,陸齊近年裏商業繁茂,工商、手工業發展迅速,確實給了老百姓‘錢途光明’的印象,一定程度上消減了孔家的作用,但消弱的只是外表,內裏還在的。

這是陸皇帝都無法做主的事情,也所以,孔家的份量比起南宋小朝廷來可是全然不同。

雖然在他最初的設計裏,孔家就是一塊大石頭,而南宋小朝廷卻是一座冰山。那份量是遠比孔家重要的。但誰能想到兩年光景裏,偌大的冰山已經蒸發了九成去,大石頭雖被風雨侵蝕了外表,卻實質仍在。

掠過此事,陸謙繼續一本本的看折子。

從移民到全國貧困戶統計,從司法普法到各層次教育,從交通工程到醫院醫學,從工商到稅務,從各地參軍數額到地方上鄉勇的發展,還有沿海地區對外的商業和貿易,尤其是海商的發展和遠洋商船的擴充,從方臘那傳來的消息看,沙魯克·阿夫沙爾可以抵到巨港了。

塞爾柱蘇丹的回答就要正式的傳入陸謙的耳朵了。不出意外,那會是一個觸傷中原百姓尊嚴的答案。

這點他早有預計。

當初如此設計時,為的也就是給以後找麻煩鋪墊一個借口。可不是立馬就要揮刀砍殺了塞爾柱的。

陸齊現在仍要苦煉內功。

陸皇帝設立了那般多的機構,養那麽多的官員公人,可不是叫他們來吃閑飯的。警局要與鄉兵結合,還外掛著招兵事宜;各公學學堂的老師要與司法部門結合,且是宣政司下屬編外人員,宣講兩字他們就是永遠也隔絕不了了。如此之類的還有好多,比如那司法、建設等部門的職員,且還是法學、工學的客座老師,醫院與衛生部門也有著斬不斷的聯系,因為要下鄉宣講衛生知識,其與宣政司也有瓜葛……

陸齊的官很多,權利也不小,所以再是嚴刑峻法,也不能徹底杜絕官員的貪汙犯罪。

後世都說:果黨的稅多,兔子的會多。對於普通草根而言,這就是一個玩笑話,對比所指意義,百姓們更注重的是它的趣味性和嘲諷性。然而客觀的說來,開會可以上通下達,把上層的意圖和政策通過會議的形式傳達下去,根據有關精神部署落實上級的指示。

這對任何一個政權而言都是很有必要的。

陸齊朝的會就很多,不說時不時的開會,但一個月裏,地方上的鄉官總要去到縣城開大會的,而各村的保長保正也要到鄉公署裏聚集開會的。至於縣裏各官署的會議等等,就更不需多說了。

冠冕堂皇一些的說,如此之會議,在宣達上意的同時,也通過會議搜集了民眾或者各個階層的意見和建議。使上級在做出決策的時候有充分的依據和底層基礎。這正是一個政權能長期不衰的一個重要因素,也是加強官員操守培養的法子。

“貪婪之輩總是殺之不絕,但該殺的還是要殺!”再打開來一個奏疏,陸謙片刻後怒氣升起,他自認對官員不苛刻,雖然不像老趙家那般優待,可比之漢唐各朝絕對不差。但吏治的貪腐,總是前赴後繼無有幹凈。

狠狠地在奏疏上批了個準字。

但此氣來得快去的也快,畢竟是‘見多識廣’,不理想化。很清楚的知道想要天下當官的盡數清廉,比讓糞坑裏的水幹凈的能喝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