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萬不能一錯再錯!

“先生大名,本王早有耳聞,得以相投,大喜過望,只不想今日方得以一見哉。”陸謙說著叫人搬來錦墩,於李助賜座。而那言下之意便就是在說鐘相、王慶二人端的沉得住氣。

自從二人就範後,陸謙就等著他們再來哭窮。後者許錢糧不缺,可那兵甲呢?

李助邊是謝恩,邊就說道:“小人也早就想和大王一見,可惜無有機緣。至於此次前來是所為之事,內中又有甚個因由,大王且容臣稟來……”

卻是因為要價不一而叫鐘相、王慶之間生出了隔閡。就鐘相而言,自持實力勝過王慶,自然想占大頭。而在王慶看來,此時他與鐘相已然地位相等,不分伯仲,就一意想要五五分成。

過去,利益是促成兩軍結盟的關鍵,可同樣也是利益,現在叫二者之間生出了糾紛。

“鐘相、王慶不成大器,卻也非愚笨之人。當知道抱團取暖的道理。鐘相能同意以你為使臣,且不派副手相隨,想來是談妥了的。”陸謙稍作沉吟,現今這洞庭湖兩軍就當是個鬥而不破的場面。因為鐘相、王慶都是聰明人。

“大王睿智。二者六四分成,鐘相占大。故而使小人前來出使。”要不然這種大事怎可能就使李助一人前來。

“那他們索要幾許?底線又是幾許?”

李助當即為陸謙道來。這個數字對比鐘王軍之兵力,可是不算小了。但在陸謙看來卻只是一個小數字,給了也無妨。蓋因為,一只猛虎是不會去理會一只兔子是不是所謂的魔鬼肌肉兔的。

陸謙更關心的是鐘相、王慶兩軍的想法。他是許諾待兩軍等同田虎之待遇,人田虎現今在夏州可混的有些風生水起。因為梁山軍在全取關隴後就分出一支兵馬對著西夏虎視眈眈。後者自然不能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對夏州的討伐上來,以至於田虎有了喘息之機,又收編夏州的漢人青壯充軍,再有西夏軍做陪練,故實力是不減反增。

但前途依舊不明朗。休說是鐘相、王慶這些外人,就是田虎,此時最大的願望也就是在西夏之地取得一立足之地,就好比當初青塘的唃廝啰一樣。

可唃廝啰只有一個,王慶、鐘相實在看不到自己的出路。陸謙也沒早早點明說,準備將他們往更南方驅趕。

那大理之南,多的是可以安置人丁的所在。

世界那麽大,陸謙從來不以為沒地方安置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以中國現今的航海技術,順著日本北面的那個千島群島更北面的阿留申還是甚個群島,必然能一舉發現美洲。

故而,手下多出鐘相、王慶、田虎這些個軍頭來,他也不在乎。這是他豢養的惡犬,因為這些人可沒梁山軍這般具有正義光環,那身上的血債,皆可謂是冤魂累累。

可偏偏困於大義,陸謙也不能果斷下手收拾他們。故而,他們就成了陸謙放出去撕咬外族的最好“打手”了。一如田虎軍在夏州之作為,鐘相、王慶也能去大理、黑齒十部、蒲甘、哈利奔猜國去大肆的撕咬。

誰叫那些地盤的文明與中原,與他陸大王不一路呢?

現下東南亞還是佛教地盤,但可惜的是,這佛教與一神教、星月教、道教一樣,內中皆有不同派系。中原傳承的漢傳佛教是與中原本土文化幾百年的碰撞、融合、妥協之後才有的現今之局面,其內涵與東南亞流傳的上座部佛教,已然大相徑庭。

上座部佛教也即是南傳佛教,又是所謂的小乘佛教,其認為佛陀是人類導師和理論的指導者,並非神明或什麽神秘人物。修行者的最終目標是阿羅漢(聖者),他並不對眾生做出平等地改善工作。強調悟道全憑嚴格的自我訓練。而能離開輪回的世俗痛苦進入涅槃境界只有少數人才能辦到。

從理論方面看,南傳佛教主張“我空、法有”,即否認有實存的自我,但不否認客觀物質世界的存在。大乘佛教則主張“我法二空”,既否認有一個實存的自我,同時也否認有客觀世界的真實存在。

想要用華夏文化徹底的占領東南亞,那兒,還是先亂上一陣且好說。

只是這種打算是不能對王慶、鐘相說的。在此時中原百姓心中,那東南亞就是一鳥不拉屎的蠻夷之地,比之嶺南更窮山惡水,更濕毒偏僻。

你要把他們趕去那裏,猛一看可不就跟發配一般了。那反彈力度是難以預料的。眼下又非一統天下的档口,陸謙傻了樣才會去冒險。

李助卻是第一次聽到陸謙的‘宏偉藍圖’,整個人都傻了眼。但繼而就內心裏翻騰著炙熱。

因為他有個好侄子啊。

那李懹早年跟著李助習武不成,可闖蕩江湖卻是見多識廣,本身又是個伶俐的,在王慶占山為王時候就已經嶄露頭角。稍後更一步步走到王慶軍中二號人物的地步,僅次那杜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