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做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

時光如梭,大半月時間眨眼飛逝。

淩振的親眷倒有那麽七八人被救上山來,其中還有他一雙兒女。可謂是一場及時甘霖,叫痛苦憋悶中的轟天雷在報仇之外,多了一絲努力奮鬥的念想。但是他的父兄,他的母親和妻子,卻再也不復鮮活。

“哥哥大恩大德,小弟沒齒難忘。此生願追隨哥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安頓好血親,淩振上那聚義廳裏,見到陸謙,當下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陸謙忙向前扶住淩振道:“兄弟折殺陸謙了,且起來說話。”

淩振跪在地下,如何肯起來。說道:“哥哥受禮。”卻是至此便為陸謙出生入死,再無怨言了。

陸謙按捺住心中歡喜,說道:“早前尚在東京時候,我便聽聞轟天雷天下第一炮手的風采,著實愛煞。前遭副使不願屈就山寨,陸謙自也不會強取。梁山泊眾弟兄義氣為重,仁義為先,情投意合為始,斷不會用強使蠻。只與呼延將軍等一般的道理,留在山寨權作歇腳,待日後做打算。卻不想何灌這般的卑劣,道君皇帝又如此的耳輕,壞了副使多少至親性命,叫我心中好生的羞愧,好生的汗顏。而今副使願意入夥水泊,我等今後便是一家兄弟,不分彼此。副使萬不要行此大禮,且請到交椅上去坐。”

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陸謙自從主導梁山泊來,行事上正大光明——心裏咋想的就別去計較,俗話說論行不論心,論心世間無完人麽。陸謙能如此已經是難能可貴!

他便是看到秦明、呼延灼如此的大將,也從來不以卑劣手段壞人前途。畢竟始作俑者,其無後乎?他是不會去破這個格的。那會叫他想到原著上的宋三郎與吳用這對狼狽。

但是他能忍住不去使壞,卻偏偏一個個叫他眼饞的大將被趙宋官員們自己斷了生路。如徐寧,如秦明,亦如眼下的轟天雷。一個個不得不逼上梁山!那窩佞臣奸黨,庸碌昏君,簡直便是梁山泊的好同志麽。

“爺爺將來成了事,真要好好拜一拜這些狗官和狗皇帝的靈位了。”

隨著淩振的事兒出來,那呼延灼三將,張清三將,甚至是醜郡馬宣贊頭頂氣柱中蘊含的紅色,都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褪。

趙佶的這一聲令下,給陸謙幫了太大太大的忙了。完全是一記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神助攻。

當下陸謙請淩振入聚義廳上坐得一把交椅。並且宣布成立砲營,就以轟天雷淩振為首,乃人盡其才也。

這般淩振便正式入夥梁山泊,而遠在東京城的張三卻早就接到了陸大頭領的最新指示——務必要探明何灌的南下路線。

過街老鼠是那頂聰明的一個人,看了便知道這轟天雷果然是入夥山寨了。如此想著自家在營救淩振家眷事上,做的甚是不力。那淩振的老母親受不得如此般打擊,在牢獄裏就一命嗚呼了,這還罷了。可淩振的妻子卻是發配路上受了差官的侮辱,人在走出開封府後便被救了下來,卻自己尋了斷了。看著是甚柔弱的女子,不想如此性烈。

張三現下裏拿到陸謙的最新指示,自要展露本領,抖擻精神來做好這件事。

半個月後,一封情報就被送上了梁山。陸謙當即尋來淩振,將情報展示給他看,轟天雷瞬間紅了眼睛,就要提刀下山砍了何灌,好報仇雪恨。

陸謙自然不會攔他。但只憑淩振的本領,卻是殺不了何灌的。張三在信中計數詳略,何灌南下的隊伍裏,只殺氣森森的孔武壯漢便有百十人之眾,個個手持刀槍。還有多人身披甲胄。除外還有隨行的許多教師、護院、健仆、傭人、使女,亦有近百人。整個隊伍浩浩蕩蕩,怕有二百人之多。更有一些身穿便服的漢子,隱沒在隊伍的前後左右,如此之力量,些許江湖綠林上的山寨都要被掃平了。淩振一個人如何當得?

“兄弟勿急。我梁山泊眾頭領親如一家,你之血仇,便是我等的血仇。必然要與你個交代。”魯智深與林沖左右將淩振攙扶起來。

陸謙坐在聚義廳的上首拍手,開口道:“魯大師之言正合我心意。我等兄弟聚義在此,便就取一個情投意合。而既然是兄弟,那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仇也同報。我意帶兄弟們朝南走一遭,諸兄弟喬裝打扮下的山去,做那闖州撞府的好漢,急追何灌一行人。”

“彼之行伍中有的是家眷、侍女,嬌柔怯弱,如何受的了這冬日裏的寒苦,日行必甚短。我等雖晚了些時日,卻也能追的上。”陸謙說的斬釘截鐵。

誰叫那何灌表現的頗有點能力呢?不殺是個隱患。更重要的是,陸謙以淩振之仇為節點,殺了何灌後不僅能做‘千金買馬骨’之用,更可團結梁山泊諸頭領間的情誼。可謂是一舉雙得。而第三,梁山泊與東京間距三百裏,何灌又先一步南下去,比梁山多出了數百裏路程。這般趕將來,陸謙怕是要到荊溪南路、荊湖北路才能追上他。這般似就到了王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