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最大的從龍之功喲!(第2/3頁)

一個國家的醫療體系絕對不是一蹶而就,但是什麽都不幹則就永遠不可能達成最終目標,劉彥的小目標是至少培訓足夠多的穩婆,相關的婦科醫理也進行系統規劃,然而就是這個還充滿了無數的障礙。

劉彥不管是召見葛洪還是孫綽,都是在表現出一種應有的態度,是給世人來看,沒可能只因為召見幾個人就事情辦成。

葛洪和孫綽在隨後離去,他們已經知道了劉彥的態度,很清楚接下來自己要幹的是什麽事,並將這件事情視為一種難得的契機。

作為道士的葛洪,他看到的契機是道教的進一步發展。尤其是沙門在建康大搞什麽水陸法會之際,君王無視沙門而表現出來的重視道教,使他更為高興。

孫綽看到的契機則是南方士子參與國政的機會,鼓勵生育是大國策,南方士子要是一時間無法做官,那就參與到鼓勵生育的政策中來,改善君王對他們看法,有建功的人按照漢國的賞罰公正也必然得到回報。

“王上,他們還是很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桓溫來建康之前已經進行通報並被允許,再來是身為征南將軍有權在長江以南各州郡活動,不算是擅離職守。他笑吟吟地說:“但凡敢於表現不服之人將被剿滅。”

召見什麽人只有極少數是劉彥親自點名,更多的被召見之人是由中樞來制定名單。

這一次大舉召見的用意沒那麽簡單,主要還是試探南方這些人的服順程度,對於劉彥來說欣慰的是在名單上的人都來了,對桑虞和桓溫等一些人來講則是沒找到機會繼續幹掉一些人。

桑虞想幹掉更多的人,是為長江以北的士子清除競爭對手。在這一點上面,他與所有長江以北的眾人利益一致,就是不用商議也能互相有默契地配合。

桓溫想要繼續殺人就更簡單,他在南方殺的人足夠多了,已經背負那麽多的血債,只有用更多人的鮮血來增添自己的惡名。他很清楚一點,南方的惡名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多壞的名聲就能更得到重用,再來雖然是惡名,可殺的都是不臣服者,以自身的立場而言何嘗不是功勛?

對的,是看什麽立場去幹什麽事情,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就是這個道理。

夜間宴會開始,劉彥當然是等待所有人落座才最後出現。在這種場合裏面,他是換上了君王該有的一身行頭,甚至是有些行頭超過了“王”該有的,讓眾人品讀出一個信號。

自《周禮》出現之後,什麽身份就是怎麽穿衣,什麽樣的人在穿衣的時候不能超過自身該有的底線,甚至是做些什麽事情也都有禮可尋,尤其是在等級區分之上。

在《周禮》的規定中,超過大夫一爵的人就有資格身穿冕服,並不是諸侯王和天子才能穿,只是在冕服的規格上有還能嚴格的區分,比如只穿“服”而不戴“冕”,又或是“服”的花紋圖案上進行區分,穿“服”而不戴“冕”只以“冠”。

到始皇帝一統天下之後,有了新的禮儀制度,需要少上造以上的級別才能穿冕服,但是“服”的紋章不能超過規格,“冕”也不能有旒。

秦帝國末年時期的章邯有畫像流傳後世,畫像又分武將款式以及諸侯王款式,畫像是在東漢末年時期被毀,卻有相關的文字記載留下,說的是章邯為了表達某些尊重,穿諸侯王冕服的時候刻意去了很多該有的配套。

天子冕服與諸侯王冕服很相似,規格的不同是在“十二紋章”上面。

現代的很多影視作品中,冕服其實是考究的有明一代,結果是不管秦、漢、隋、唐很多的天子冕服就是明朝的款式。

劉彥頭上的冕還是諸侯王的規格,身上的衣服則是有著完全的“十二章紋”,但凡是懂得禮儀規格的人看了無不是發愣。

對了,很多人以為皇帝就是天子,其實天子與皇帝卻是兩回事。華夏最高統治者在登基的時候,是先加冕天子位,隨後再登帝位。

天子是天子,皇帝是皇帝。

天子除了有上天之子的意思之外,還是一族之族長。先加冕天子位,再登基為帝,所以統治者先是族長,才是國家的管理者。在古人看來,全族之長的名份比帝位重要,一族中人有無條件聽從族長的義務,卻不一定什麽都要順著皇帝。

“想來,滅燕之後便是稱帝?”王劭右側是郗愔,他有些復雜地說:“燕地之戰該是快出結果了。”

郗愔沒有回應,他非常專注地在觀察徐正、桑虞、呂議等等漢國的重臣。

這一次跟著來到建康的漢國重臣並不少,理所當然是以三公九卿級別的官員最為引人注意。

郗愔的出身非常好,其父郗鑒是東晉小朝廷的太尉,郗氏一族開始發達是從東漢末年,真正崛起是在郗鑒這一代。以當前知識傳承的習慣,郗愔自小就是往文武並重的方向發展,東晉小朝廷沒有亡之前,他是做到了光祿大夫一職,恰好是升遷到太常又兼任輔國將軍的時候東晉小朝廷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