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信任(第2/3頁)

“其實在黨內選舉之前,有人提議讓我參加這一次總統大選,但是我沒有同意,我想,至少要等到我五十歲之後,才有資格代替美利堅做出某些決定,說實話,在選舉之前,我和塞繆爾就知道這一次我們又輸定了,毫無懸念,只不過和以前相比,這一次最起碼我們知道自己為什麽輸,以後要怎麽才能贏回來,我想這就是我們最大的收獲。”選舉當天,格羅弗·克利夫蘭來到總督島拜訪李牧,和李牧一樣,格羅弗·克利夫蘭也沒有走上街頭為塞繆爾·蒂爾登拉票,原因就和格羅弗·克利夫蘭說的一樣,即便全力以赴也贏不了,那還不如灑脫點。

“為什麽輸?千萬別說是因為我的原因,我沒有那麽大的能量。”李牧知道格羅弗·克利夫蘭為什麽來,格羅弗·克利夫蘭是個很有野心的人,這一次輸了不要緊,格羅弗·克利夫蘭把目光放在未來,將來還有機會。

其實最近這些年,不管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都有點後繼無人的意思,看看這些年出面競選總統的家夥,都是一些老面孔,沒辦法給人絲毫的新鮮感,在新一代政治明星中,格羅弗·克利夫蘭算是出色的,雖然格羅弗·克利夫蘭也沒有執政一地的經驗,但是格羅弗·克利夫蘭有著一張非常漂亮的簡歷,這為格羅弗·克利夫蘭爭取了很多印象分,至少在民主黨新一代政治明星中,只有格羅弗·克利夫蘭,同時和民主黨人、共和黨人都保持著良好關系,這是格羅弗·克利夫蘭能快速出頭的關鍵。

“裏姆,別低估你自己,或許這在你們的文化裏叫做謙虛,但是美國還是個白人世界,在這裏沒有人會因為謙虛尊敬你。”格羅弗·克利夫蘭看樣子是認定了李牧,根本不給李牧謙虛的機會。

確實,在美國不需要謙虛,有些人或許不知道在這一次總統競選中,《時代周刊》和廣播到底起到了多大作用,類似格羅弗·克利夫蘭這樣的政客肯定知道,其實這幾年共和黨的態勢並不好,最嚴重的時候,共和黨甚至丟掉了眾議院的多數黨席位,如果不是因為李牧和《時代周刊》的異軍突起,那麽或許上一次總統競選,共和黨就已經輸給了民主黨。

這也是為什麽詹姆斯·加菲爾德雖然對李牧不滿,但是卻隱忍不發的原因,如果只是駿馬集團的十萬員工,那麽民主黨努努力,說不定還可以抹平這個差距,但是加上《時代周刊》和廣播,民主黨就實在是回天乏術。

《時代周刊》和廣播影響到的並不是民主黨人或者共和黨人,不管是民主黨人還是共和黨人,他們都有自己支持的對象,輕易不會動搖,就算對方說得天花亂墜,他們也不會把選票投給對方的總統候選人,《時代周刊》和廣播影響到的是中間選民,這些人基本上沒有什麽傾向性,受外界影響的可能性很大,《時代周刊》和廣播就是抓住了這部分中間選民,所以才成為決定總統大選的關鍵力量。

格羅弗·克利夫蘭在駿馬集團工作過,李牧知道這時候否認沒有意義,但是李牧也沒有迎合,只是微笑著看格羅弗·克利夫蘭。

“雖然這一次我們民主黨贏不了,但是下一次說不定,或許是下下次,再下次,我們總會有機會贏得總統大選,你也知道,正常情況下,我現在應該是和其他民主黨人一樣,在街頭爭取盡可能多的哪怕一張選票,我沒有做哪些無用功,我來到總督島找你,就是想問你,裏姆,你想不想要另一種可能性?”格羅弗·克利夫蘭要說的確實是很多,聰明人從來不在沒用的事情上浪費哪怕一秒鐘時間。

“另一種可能,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為什麽不呢?”李牧是真的無所謂,當初李牧選擇共和黨,有一部分是因為威爾的原因,另一部分是因為共和黨是執政黨,所以李牧沒得選擇,能吃肉,為什麽要喝湯?

其實李牧這種心態,就是海斯和詹姆斯·加菲爾德都反對的“政黨分肥制”,確實,共和黨作為執政黨,在很多事情上的選擇是有傾向性的,比如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經濟危機期間,美國提高了工業產品的進口關稅,全力以赴保護美國本土企業的利益,但是卻沒有提高農產品的進口關稅,這對南方州的那些種植園主肯定是有影響的。

這也是沒辦法,誰讓那些南方的種植園主都支持民主黨來著,站錯了隊,就要接受站錯隊的懲罰。

即便是格羅弗·克利夫蘭不來找李牧,李牧也知道再過幾年,共和黨就要丟掉對總統府的壟斷地位,這是沒辦法的事,即便是《時代周刊》和廣播不遺余力也沒用,從南北戰爭結束後,共和黨已經連續贏得五次總統大選,在持續二十年代時間內,共和黨執政並沒有給美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反而醜聞叠出,黑幕重重,這已經成為共和黨的頑疾,根本無法避免,所以總有一天,美國人會對共和黨感到厭倦,到那時就算是上帝下凡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