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鎩羽而歸

背景,我管你娘的什麽背景呢!對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陳越只有一個回答,撅折了再說。

“啊!!!”手指以詭異的角度歪扭著,柳管事左手抱著右手,在痛苦的嘶吼,其他打手看著痛苦的柳管事,各個臉色發白、戰戰兢兢,陳越實在太狠,超出了他們的以外。

“還打不打?不打就給老子滾!”沖著這夥色厲內荏的家夥,陳越一聲冷哼道。

一夥兒十來個打手,被陳越剛才的突擊放到了四個,受傷最厲害的一個好像被踢斷了肋骨口中不住冒血,另外一個牙齒掉了好幾顆,也是一口鮮血,其他兩個要好很多,不過就這已經嚇壞了這夥子人。他們本都是京城的地痞被柳家雇傭來毆打挖他們墻角的吳良麻杆,都是些色厲內荏的貨色,一遇到狠茬子當時就草雞了。就是因為知道這些貨色的秉性,陳越一開始才下的狠手。

果然,一夥人面面相覷了一番,沒有人敢再上前動手,就在此時,遠遠的呼喝聲傳來,卻是麻杆領著一幫子人趕了過來。

都是附近送蜂窩的軍戶,一聽說有人敢對陳家煤場的人動手,立刻扔掉手裏的煤車,跟著麻杆就跑了過來。

見到對方的人也來了,就連人數也比己方多,柳家雇傭的打手們再不敢異動,扶著柳管事就要退走。

“你們可以走,把他給我留下!”陳越一指柳管事道。麻杆帶著兩個軍戶沖上前去,不由分說的把柳管事架了起來。

“姓陳的,你不要太過分了!”柳管事一邊掙紮,一邊厲聲喝罵著。

麻杆狠狠的一拳砸在柳管事肚子上,立刻把他的喝罵堵在了嘴裏。

“王八蛋,十多個人來堵老子,幸虧老子腿長跑得快。”麻杆喋喋不休的罵著。

“你們回去吧,告訴那姓柳的,帶著五百兩銀子去城外陳家煤場贖人!”陳越淡淡的吩咐道,柳家雇傭的打手不敢多呆,相互摻扶著抱頭而去。

陳越帶人押著柳管事回到了城外煤場,但等著柳家煤場前來交涉。既然柳家煤場率先鬧事,正是殺雞駭猴的時刻,拿下了柳家煤場,其他煤場再也沒人敢來炸刺!這也是陳越扣下柳管事的原因。

他也沒等多久,只是下午時分,便有柳家之人來到了煤場。來的人並沒有想象的多,只是一頂轎子擡著一個人,轎子後跟著一個仆從,來人身穿錦衣腰纏玉帶頭頂六合帽,腳蹬千層底官靴,拇指上帶著一枚碩大的祖母綠的扳指,滿身的貴氣。

陳越設想過柳家來討人的方法,或者聚集更多的人手強行奪人,或者告知官府,使官府派出差役拿人,沒想到來的僅僅一個人,一個從打扮上看多半是貴戚家人,看來這就是柳家敢於和自己硬頂的底氣所在了!

“敢問尊駕是?”把來人讓進了客廳,讓侍候的陳平端上了茶水,陳越客氣的問道。

嫌棄的看了一眼手裏的茶盞,來人把茶盞又放回了桌子上。

“你可是京營百戶之子陳越?聽說過安遠侯府嗎?咱是安遠侯府大管家李忠。”來人擺弄著拇指的扳指,兩眼望天神情極度倨傲。

安遠侯?陳越腦海裏立刻想起和鐵獅子比武時那個被打的滿口吐血的家丁,他不就是安遠侯柳家的人嗎,還有看台上暴跳震怒的安遠侯世子!看來柳家煤場的後台是安遠侯府啊。

若是以前,遇上安遠侯這樣的勛貴,陳越也只能退避三舍,可是如今卻不同了,有背後的嘉定伯府這個靠山,大部分勛貴還不放在陳越的眼裏,也許這就是小人得志吧!

“原來是李大管家,真是失敬失敬,不知李大管家來我煤場有何貴幹呢?”陳越語氣平靜,並沒有想像中的誠惶誠恐,這讓倨傲的李管家十分詫異,終於把望天的視線放平,看在了陳越身上。

“小子,你裝傻不是?挑明了說吧,那柳家煤場掌櫃柳星是現任安遠侯府遠親,你搶他家生意不說,還打傷扣留了他的人,分明是和侯府做對。你一個小小的百戶之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是不是活膩了!”陰惻惻的話語從李忠嘴裏說出,滿滿的都是以勢壓人。

“我原來並不知道柳家煤場是安遠侯的,那李管家來的意思是?”陳越淡淡一笑,平靜的問道。

聽陳越的語氣是要服軟,李忠滿意的笑笑,他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不管是再強悍,在勛貴世家們面前也都得低頭服軟。這大明朝可是皇家和勛貴們的天下!

“念你無知,我來給你指條明路,一是立刻釋放扣留的柳管事,再就是賠償被你打傷的人,最後關掉陳家煤場,把煤場兌給柳家煤場!這件事安遠侯府將不再追究。”

“哈哈哈……”聽了李忠的話,陳越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大明的勛貴們真是牛逼真是猖狂啊,就這麽輕飄飄的就打算把別人的基業奪為己有。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能牛逼猖狂幾天,等李自成打下北京之時,陳越很想看到他們那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