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鴻門宴(第2/3頁)

當然,無論斐迪南三世和英諾森十世再如何佩服阿列克謝,也僅僅只是對他敢於作大死的大無畏精神感到敬佩,實際上卻沒有半分向阿列克謝學習的意思。

尤其是當斐迪南三世和英諾森十世站在“盤古號”的甲板上面之後,這種對阿列克謝作大死的精神就更加佩服了。

甲板上左右軍士皆全裝貫袋,持戈執戟而立,看著戰戰兢兢的兩個人,崇禎皇帝笑道:“朕之軍士,頗雄壯否?”

斐迪南三世與英諾森十世道:“真熊虎之士也!”

崇禎皇帝又引二人至炮艙,指眾多火炮曰:“朕之火炮,可粗長否?”

斐迪南三世與英諾森十世道:“真又粗又長,吾等不及也。”

崇禎皇帝大笑曰:“想朕以沖齡,克承大統,其時外有建奴,又有黨爭,國庫之中空無一文,朝堂之上文武不合,實不曾想能有今日。”

斐迪南三世道:“以陛下之雄才偉略,實不為過。”

崇禎乃執斐迪南三世與英諾森十世之手曰:“大丈夫處世,當生死看淡,不服就幹。今日朕欲以此平英格蘭諸蠻,縱然君士坦丁與愷撒之輩復生於此,又能耐朕若何?”

言罷,崇禎皇帝大筆,斐、英二人面如土色。

崇禎皇帝復攜二人進帳,會諸文武大臣再飲,因指諸人曰:“此我大明之英傑,今日此會,可名‘群英會’。”

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大明英國公張之極,見崇禎皇帝甚樂,乃召軍士相撲以為樂,又使人舞劍,作歌曰:

丈夫處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

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吟。

歌罷,滿座盡笑。

英諾森十世與斐迪南三世不解其意,乃召翻譯,問曰:“其歌為何意?”

翻譯遲疑片刻,答曰:“其意為,男人就該操刀子砍人,砍完了人就喝酒,喝多了就該大聲吹牛逼。”

英諾森十世與斐迪南三世對視一眼,喝采道:“真豪傑也!”

酒過三巡之後,崇禎皇帝才放下酒杯,醉眼熏熏的道:“如今英格蘭將平,朕離歸期不遠,倒是頗為舍不得這裏。”

斐迪南三世也放下了酒杯,勸道:“陛下何出此言?大明與羅馬雖然相隔萬裏,然則海路方便,大明戰艦縱橫海上,往來也不過是數月之期而已。待三皇子與小女艾薇爾成婚之後,陛下還可以來巡視巴伐利亞,來看看他們的孩子,想必也是一樁美談。”

崇禎皇帝嗯了一聲,卻又將目光投向了英諾森十世:“朕此前曾與教宗商議,許教宗前往大明傳教,倒不知教宗考慮的如何了?”

英諾森十世低頭盤算了半晌,最後才擡頭道:“啟奏陛下,能夠前往大明傳教,原本是歐洲所有教士的夢想,英諾森也不例外。只是眼下歐洲戰局混亂,教廷也身涉其中,只怕一時半會兒的也抽不出時間來。”

崇禎皇帝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倒也無妨,朕不會強人所難,教宗大可以放心。只不過,朕還有一事想與教宗商議一番,不知教宗意下如何?”

也不等英諾森十世開口詢問到底是什麽事情,崇禎皇帝就直接說了下去:“在我大明,原本也有兩個宗教,一個是道教,另一個是佛教。道教有道教祖庭,在江西龍虎山;佛教有禪宗祖庭,在河南少林寺;如今教廷也有自己的祖庭,便是這梵蒂岡。道教,佛教,教廷,三者都是導人向善,最後尋求大超脫大自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善舉。然則道教龍虎山大真人,佛教少林寺住持,都受我大明冊封,而梵蒂岡教廷,是不是也應該受我大明之冊封?”

英諾森十世還沒有開口,紅衣大主教巴尼·艾迪生就憤而起身,怒道:“我教廷傳承千年,教宗選拔自有規矩,何需大明冊封?”

崇禎皇帝的臉色沒有變,依舊笑吟吟的,英諾森十世和斐迪南三世不安的扭了扭身子,似乎後背上有小蟲子在爬一樣,看起來頗為不自在。

張之極向張世澤使了個眼色,張世澤便躬身對崇禎皇帝拜道:“啟奏陛下,微臣近幾日學了些西洋劍術,與我大明劍法相互印證之下,倒也有所得,臣請舞劍,供陛下觀賞。”

崇禎皇帝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長的道:“所謂劍法,無外乎刺、劈、撩、掛、點、抹、托、架、截、掃幾種,招數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正所謂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招招都是攻敵之不得不守,這便是天下一等一的劍法。”

張世澤躬身道:“謝陛下指點,臣記下了。”

崇禎皇帝這才嗯了一聲,吩咐道:“你且將你所學演來看看。”

張世澤扮演了項莊的角色,然而英諾森十世身邊卻沒有項伯護著,如果不是崇禎皇帝一直都沒有暗示張世澤殺掉英諾森十世,只怕在張世澤收劍之前,英諾森就已經屍首兩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