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關門,放瘋狗(第2/3頁)

黃台吉本身只是高興,特別高興,但是布木布泰就不這麽覺得了。

自己也同樣生了個兒子,早早的就取名福臨,可是海蘭珠的兒子卻遲遲沒有取名。

再加上黃台吉大赦天下的動作,更是讓布木布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黃台吉有意立海蘭珠之子為下一任的大汗。

大金國哪怕是再怎麽日薄西山,再怎麽一天不如一天,那大汗也不是普通的固山能比的吧?

更何況不管是立嫡還是立長,那也輪不到她海蘭珠的兒子吧?

可是皇太極這個老狗現在的作法,明顯就是有意立海蘭珠之子為儲。

如此一來,自己之前拉攏分化多爾袞和代善他們的關系,到最後竟然是替海蘭珠生下來的孽種做了嫁衣?

布木布泰很不高興,暗自咬牙切齒一番之後,決定給海蘭珠送些被身子的東西。

布木布泰很不高興,大明的崇禎皇帝也很不高興。

崇禎六年的正月,原本京師下了場大雪,都他娘的趕上雪災辣麽嚴重了,可是開春之後,就再也沒有下過一滴的雨。

不光京師,連江西那邊也是一樣,死活就是不下雨。

這時候想要搞什麽南水北調工程,純屬於扯蛋——就算是人力和技術要求都滿足的情況下,南方的水量也達不到要求!

如果不是崇禎皇帝頗有些先見之明的要求把正月裏的雪都化成水然後儲存起來,整個京師及附近,在崇禎六年就別想有一粒糧食的收獲。

然而就是在這麽大旱的情況下,大明的官員們依然表現出了大無畏的精神,該貪的還是貪,該伸手的還是伸手。

至於百姓的死活,顯然不在這些官老爺們的考慮之中。

被這些個混賬東西們弄的有些筋疲力盡的崇禎皇帝暴怒之下,幹脆選擇了最簡單的方法來處理。

司禮監太監張其監、郝純仁、高養性、韓汝貴、魏伯綬這五條名聲不顯的瘋狗被崇禎皇帝解開了鏈子放了出去。

一起放出去的,還有錦衣衛的緹騎。

京城及左近,江西,陜西,山西,淮揚,凡是遭了災的地方,每人負責一個,與當地的提督或者巡撫一起開倉放糧,太監們監督,錦衣衛暗訪。

不幸中的萬幸,這些地方再怎麽著也沒有鬧出民變這種亂子來,但是官場上的一場地震就免不了了。

從縣令到禦史最後到巡撫一級,大大小小的官員們一場牽連下來足足有六十七個,再算上三族足足七八百人之多。

統統被就地處決,一點兒的廢話都沒有,直接全給砍光了。

對於崇禎皇帝一次性砍上這麽多的人頭,朝中的大佬們表示這很正常,這完全就是崇禎皇帝的作風,用不著大驚小怪的,只要好好的辦事兒,輪不到自己頭上。

雖然說自己也貪了那麽一點兒。

砍完了人之後,崇禎皇帝又一拍腦袋,覺得這些個混賬東西都是管的輕,上下勾連的破事兒肯定不少,尤其是一開始當官的時候,就有很多東西開始研究些歪門邪道了。

然後崇禎皇帝就告訴吏部,這事兒得注意:“朕惟祖宗朝求才用人,原不徒憑文藝,盡拘資格;惟在敦尚行誼、選建賢能,以佐治理。故童子必入小學,遇試先核德行;自入學以及釋褐,必有實德,方許登用。異日敗行,考官並坐。至於四海之大,豈無潛修碩德、積學弘才、清直剛方,實堪大用者乎!更宜簡拔一、二,以示風勸。若科道,不必專出考選;館員,須應先歷推知:並當廷議,垂為法守。”

別的基本上可以忽略,最主要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誰的人誰負責。

你們不是講究什麽座師麽?不是喜歡玩什麽師徒同窗麽?

沒問題,朕也不強制你們改掉這一套臭毛病,甚至於朕還贊成你們玩師徒情誼——誰的學生犯了事兒,考官座師同罪!

讓你們這些個混賬東西繼續講座師情誼!朕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少個腦袋夠這個情誼砍的。

工科給事中孫晉覺得前邊幾年又是山西又是陜西的,光研究這兩個地方的河道橋梁了,連兩條鐵路都修的那麽穩定,現在也應該想想別的地方了。

然後孫晉就告訴崇禎皇帝:“徐、邳而下至安山,無歲不決,無決不害;而最劇者,莫如蘇嘴、建義等處。宜亟講求疏塞之方,此天下兵餉通塞之間也。”

崇禎皇帝覺得沒毛病,這六部的給事中們終於開始幹自己該幹的事兒了,不再成天的想些別的事兒,這就是個進步。

畢竟你一個戶部侍郎卻總想著人家五軍都督府的事兒也不太像話不是?

就像戶部侍朗劉榮嗣說的那樣兒:“今承宗督遼,復施其舊策,當派員督促,命其速速進兵以平奴。”

你他娘的是戶部的,人家孫承宗怎麽幹那是五軍都督府的事兒,關你屁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