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誅偽帝,正乾坤!(第2/3頁)

崇康帝聞言,滿意之極,道:“縱然無火器之利,他們亦是勇冠三軍的猛士。如今還不故步自封,習他人之長,豈有不勝之理?”

他在深宮中地庫中,早已見識過火器之威。

雖沒見過火炮之利,但蘇城向他擔保,十倍於火器亦不止,猶如天罰。

如今有這十二門火炮,還有一千兩百名火器手,將會是一股極為淩厲的力量,作為殺手鐧。

等心中踏實後,崇康帝冷笑一聲,道:“那就走吧,隨朕去看看,這一次,到底跳出來多少按捺不住的叛臣逆子!”

……

神京,居德坊。

公侯街上喊殺聲震天,一身著銀甲的年輕將軍騎乘在戰馬上,面色沉重,調度著兵馬猛攻賈府。

以榮府為重。

此刻,榮國府正門業已被攻破,看著一隊又一隊的士兵流水一樣攻入榮府,年輕將軍眼中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就是因為這賈家,他家堂堂東川侯府,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淒慘結局。

他弟弟被成國公世子蔡暢陰了一招,結果人頭至今被銅汁鑄在賈璉的墓前賠罪。

他娘因為此事,臥床不起。

他父親原東川候張毅,本也是世之虎將,可虎落平陽連犬都能欺,更何況背後使黑手的成國公蔡勇?

蔡家人最是陰險,各種下作手段使出,讓張毅酒後“摔”斷了腿,成了廢人。

這段日子來,原東川候府一家子,幾乎在瀕臨崩潰中苟活。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不忍見英雄一世的東川候張家被人如此踐踏,又給了張家一次翻身的機會。

只要掌住這一回機會,曾經的所有屈辱和血債,張家都會一筆一筆討回來!

這一次,他這位東川候世子,要先用賈家人的血,洗刷東川侯府的屈辱!

唯一讓他稍生不滿的是,賈琮的腦袋還不能砍了去澆鑄銅汁,因為還要他這個偽帝的門下惡犬,來指正偽帝的惡毒。

“少將軍!”

正當張良心中百轉千回,思過往之苦,盼前程之明時,立威營一位參將面色凝重的走來,抱拳道:“少將軍,形勢好像有些不對……”

張良聞言,看向來人微微皺眉道:“孫叔,不是已經連儀門都要攻克了麽,怎麽不對?”

那位孫參將沉聲道:“少將軍沒發現,咱們進去的人太多了麽?裏面的損失,太重!一隊一隊的往裏添,已成了添油戰術,此為兵家大忌!”

這位孫參將名叫孫顧,原是跟隨東川候張毅的老人,從戰場上下來的悍將,之前被清洗,流放黑遼,途中被人帶回……

聽聞孫顧之言,張良陡然一驚,這才想起來,立威營裏的五千兵馬,他已經派進去一半了。

以國公府的規制,從大門而入,依次還有儀門、大廳、暖閣、內廳、內三門、內儀門並內塞門,方到正堂!

更不用說裏面院落層層相套,不知凡幾。

如今派了兩千多兵馬,打了這麽久,才將將要突破儀門?!

一時間,張良臉色無比難看起來。

這時孫顧反而沉下氣來,道:“抵抗這麽激烈,說明他們的兵力大都在前面。少將軍不必太過擔憂,只要突破了儀門,再往後就輕快的多。只是沒想到,賈家會有那麽多火器和子藥……”

張良聞言,心痛不已。

如今折損的兵力,都是他以後立足的根基!

若是拼光了,就算殺光賈家,以後也大為不利。

念及此,張良一咬牙道:“不能這樣硬拼了,孫叔,放火燒,我就不信,燒不破這座王八殼!另外,火炮冷卻好了吧?把炮調到東府去轟,拉平了對著大門轟。既然不能一隊一隊的往西府添,就從東府打開缺口!!”

……

東府地下密室內。

氣氛慘淡到了極點。

倒也可以理解,莫說內宅婦人們,連賈琮遭到炮轟,不也急巴巴的回到密室裏躲避來了麽……

他雖二世為人,可他前世也沒遭到過火炮轟擊。

當然,在牙薩克城下,他也曾在戰火間歇期帶人去搶救傷員。

但此一時彼一時,當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且心裏也還沒那麽多牽掛,敢以命博富貴。

現在卻不行了……

他如此,富貴了幾輩子的賈母等人,自然更怕死。

賈母被鴛鴦攙扶著坐在一把楠木交椅上,頭上顫著一塊帕子……

旁邊順次坐著賈政、王夫人、薛姨媽等人。

李紈、鳳姐兒、尤氏、秦可卿並賈家諸姊妹們皆在,寶玉此刻還神魂不大清醒,如癔症了般怔怔的被賈母拉著手,站在一旁。

其她如黛玉、寶釵等賈家姊妹們,同樣花容失色。

直到看到賈琮領著賈環、趙姨娘自外而來,眾人們才紛紛眼睛一亮,心裏齊齊松了口氣。

尤其是看到賈琮臉上的微笑時,更如同一枚定心丸一般,讓眾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