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巨響(雙十一求月票哦)

謝明容眉頭緊鎖,伸出手落在明謹的腦袋上方,但最終停在那,最後綿長一嘆。

“我謝家人,怕是一脈相承得不願與人說對不起的。”

明謹對蘇言兩家如是,因為無法言說,無法彌補。

她跟謝之岫對明謹亦如是。

良久後,明容淡去眼角澀意,對芍藥說了一句,“若是日後她有危急……得避諱我大伯的,可能來告我?”

芍藥驚訝,有些遲疑。

明容摸著酒杯,淡淡道:“前些時候她還說我為避諱謝家耽誤自己,白白吃了大虧,其實,我看是她最有這個毛病。”

“我可不願輸給她,遲早有我這個姐姐救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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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山之外,極遠極遠的地方,山林空幽,遠到都城下雪,此地卻只是寒冷,並不見雪色。

倒是下了一場雨,寒得很。

佩劍的青年在檐下看著夜雨中練劍的女子,眉頭緊鎖,但不敢勸說,生生等對方練劍結束才將爐子上熱得姜湯倒了給她。

言貞皺眉,看了對方一眼,道:“師兄日後可不必如此。”

她終究是貴女出身,這麽多年了,還是不適應入夜與男子接觸,好在後者也沒打算久留。

“師傅說你性子倔,雖天賦好,但人太倔了,一味苦練易損自身,我吧,根基愚鈍,來日沒什麽出息,得看好你,你喝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青年氣質磊落,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正要走,卻瞥見言貞腰上懸掛的短劍鞘有些發舊,想了下,還是問要不要從武庫給她拿一把好的。

言貞驟被對方提及這短劍,下意識摸住它,握緊,抿唇道:“不必。”

她眼裏的愴厲色太重,青年有些後悔跟驚嚇,不敢問,道了歉就跑了。

跑了後,又生怕她來日不理會自己,糾結恐慌之下摸到了師傅的房門……然後就被倒吊起來了。

“師傅,我真不是故意的……求你放我下來吧。”

“你個沒用的東西,教你這麽多年,身法功夫全忘了?”富態的老師傅訓了好一會才問他入夜做賊似得找自己何事。

青年一提,老師傅愣了下,後嘆氣,“給她換一把也沒用,本來那短劍也不會再出鞘了。”

“啊?”

“傻子,咱們習武之人,有些武器一出手若是沒致命,後來也就再沒有出手的勇氣了。”

他記得四年前自己這女徒弟被送來,發著燒,嘴裏說胡話,張口閉口都是殺意,手裏死握著短劍不放。

看著是殺心太重,不肯放下,其實以他們這種有閱歷的看來,分明都是後悔。

可又急著掩飾。

掩著掩著,自己都當真了,卻騙不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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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謹醒來的時候,明月跟明黛已經坐在那跟兩個嬤嬤打葉子牌,打得十分面目猙獰,明容則是在看書。

“什麽時辰了?”明謹開口就發覺自己嗓子有些啞。

芍藥端來溫水,答了時間。

不早不晚。

“撤了吧,免得那兩人打起來出人命。”

明謹起身,問明容要不要在大房這邊院子裏睡,她本以為對方會拒絕。

也的確拒絕了。

“下次吧。”

“下次?”明謹一怔,眸色裏有些期頤跟淺淺盛開的歡欣。

明容垂眸,整理了書籍,後才瞧她,“怎麽,不能有下次嗎?”

不等明謹說話,後頭傳來明月中氣十足的聲音。

“還想有下次?!謝明黛!虧你還是我姐姐,有姐姐贏妹妹錢的嗎?”

“賭錢不讓人贏?你做人還有道德可言?”

“妹妹跟姐姐玩賭錢那是募捐好麽,你竟還使勁薅我的錢。”

“不然薅你肉肉?”

果然要打起來了。

明謹沒說什麽,就對身邊嬤嬤說去拿兩捆繩子來,後面兩人才安靜了。

也沒人提明月還沒表演,因為後者擺明了想劃水溜過,而其余三人也知道這貨也不會表演出什麽花來。

“這大晚上的,不知道都睡了沒有。”

“沒有吧,反正成婚的那些人肯定沒有。”

明謹跟明黛對視一眼,神色微妙,齊齊咳嗽了下。

已婚的明容本走在最前面,頓了下足,回頭說了一句:“現在回去,估摸著我母親還在等,屆時又是一番與夫君和睦友愛早生貴子的話。”

謝明容眉眼端莊,但隨口一句讓三個未出閣妹妹俱是一靜。

明容微笑,“我倒是忘了,你們還未出閣,卻不知為何都如此通透秒懂?”

三女:“……”

明明是你自己都明說了!

這不明擺著釣魚下套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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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在換衣池換了寬松的衣物,在一眾隨從簇擁下走在雪色廊下,往內院大房院裏走去,暗衛們跟隨,悄然庇護,也提前提防有人闖入,路上言談清淺,偶有笑意跟推鬧,是最最常見的姐妹相處,可芍藥這些人看著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