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打行(第2/2頁)

周圍有兩家人聽得動靜,要出來看是怎麽回事,剛出門就被幾個遊手趕了回去,過了一會裏面的聲音小了,陳新抽出刀走入院子,院子正中倒著兩具面朝下的屍體,中間的桌子上還擺著些碗筷,裏面殘留著一些飯。回廊下面有幾個打行滿身是血,在那裏呻吟。

左昌昊上去抓住地上一人的頭發,拉起來看了下面孔,這時東廂房裏面蒲壯喊道,“這邊抓了一個活的。”

幾人立刻走進東廂,只見傻和尚將一個人死死壓在床上,左昌昊過去側著臉一看,哈哈大笑道:“我道是誰,感情那晚受傷倒在船頭的就是你鄭芝熊。”

那人把眼睛閉起,左昌昊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就憑你還想行刺許大人,你現在什麽下場自己有數吧,你們十八芝已經死了兩芝在咱們手上,加你就是三芝,下次是不是該鄭芝龍自己上了。你說你們要改名字改個好聽點的,太歲、土地也比你們這個莫名其妙的十八芝要好,這鄭一官就是個男寵,能改出啥好名來,況且私心也重了些,他親弟弟都是虎、豹、彪,到你這裏就成熊了,你他娘見過熊沒有,可沒你這麽醜。”

那鄭之熊終於忍不住,掙紮了幾下,無奈傻和尚實在太過強壯,被他抓住的雙手幾乎紋絲不動,只得睜眼大罵道:“你媽的左昌昊,天殺的許心素,老子兄弟在前面打李魁奇,你們在後面勾結紅毛使絆子,害死咱們多少兄弟,好容易贏一次,狗日的許心素倒還要升官,老子就是殺的你們,老……”

左昌昊一拳打在鄭芝熊鼻子上,鄭芝熊鼻子中馬上流出血來,眼淚也跟著留下來,他咳嗽幾聲,一時說不出話,左昌昊冷笑道:“勾結紅毛?鄭芝龍跟荷蘭人那點事咱們都明白,海上來去的,誰不跟紅毛有瓜葛,倒是一官和顏思齊,那斷袖之交,嘿嘿。”

鄭芝熊好一會才回過氣來,甕聲甕氣道:“放……放你娘的屁……啊呀!”

左昌昊扳著他的小手指,冷冷問道:“南京還有沒有你們的人。”

“老子不告訴你。”

“哢嚓”一聲輕響,鄭芝熊的小指被左昌昊生生扳斷,然後使勁捏他的斷裂處,鄭芝熊全身顫抖著,臉和脖子青筋暴起,喉嚨中發出咕咕的聲音,他想把頭仰起來一些,卻仍被蒲壯死死按住,一點動彈不得。

鄭芝熊抖了好一會,終於哇的長出一口氣,臉上已是鼻涕橫流,他說不出話來,竟然看著左昌昊嘿嘿笑了一聲。

左昌昊又連扳他兩根指頭,鄭芝熊幾乎痛昏過去,但他仍是頑固的不開口,左昌昊也沒有多少耐心,冷笑道:“想要痛快死,就早些說,我敬你算條好漢,也不折磨你。”

“呸!”

陳新心裏有些佩服這人,完全是一副要英勇就義的樣子,要是陳新的話,怕是早就說了,陳新彎腰隔近些,在鄭芝熊的面前道:“鄭兄弟真是好漢,在下佩服,不過在下現在時間有些緊迫,最不喜的就是好漢,如果鄭兄弟再不說,這好漢也就做不成了。”

鄭芝熊看著這個陌生人,切齒道:“你是誰,你待怎地?老子偏生要做這個好漢。”

“這卻由不得鄭兄弟,如果你再不說,我打算把你下面那玩意割掉,不知道沒了那玩意,鄭兄弟還算不算得好漢。”

鄭芝熊眼睛睜得老大,大罵道:“幹你老娘,你幹……”

左昌昊一揮手道:“脫他褲子。”

兩個打行上來吧鄭芝熊褲子幾把扯得稀爛,鄭芝熊破口大罵,幾乎要哭出來。

陳新微笑道:“不知鄭兄弟想好了沒有,沒了這玩意,再去投胎怕是只有當個女人了。”

左昌昊道:“陳兄此言差矣,既然鄭兄弟不要痛快,我現在改了打算了,在下托托皇城的關系,準備將他閹割後送進紫禁城,當個小公公。”

陳新連忙對鄭芝熊道:“鄭兄弟還不快謝過左兄,沒準二十年後鄭公公便是魏忠賢一般人物,那時一定要讓鄭芝龍把名字讓出來。”

兩人一唱一和,鄭芝熊終於忍不住了,他大罵道:“你娘的,老子告訴你們,說完找個利索的,給老子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