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手格猛獸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佳人已去,蕭逸感覺自己好像又經歷了一次失戀,男人一旦在感情上受到挫折,往往表現的比女人還要脆弱,所以男人才有了另外一個名字--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蕭逸沿著河岸開始漫無目的的行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連生長在河邊的藥草也懶得采摘了;在失戀者的眼裏四周的一切都變了,山沒那麽青了,水沒那麽綠了,花草也沒那麽好看了,剛才還鳴叫不斷的小鳥們都飛走了,連山間隨處可見的山雞野兔也沒了蹤影,河岸附近靜的可怕,整個世界似乎都變得灰暗了……

“不對!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憑著射雕手的直覺,蕭逸猛然醒悟過來,並從四周的山林中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要知道憑他現在的身手本事,能對他產生威脅的東西可不多了,而在山中造成這種情況的只有一種可能,附近有猛獸出沒,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猛獸,肯定是兇猛無比的洪荒異種!

“嗷……嗷!”就在蕭逸暗暗提高警惕的時候,不遠處河流的上遊突然傳來一陣猛獸的吼叫,聲如雷鳴,威震四野,頓時間山谷之中百獸驚懼,無數的鳥獸四處亡命般的逃竄;看來有一頭‘山中霸主’正在那裏捕獵,同時也在用吼聲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隨著猛獸的吼叫聲,一匹受驚的棗紅馬突然嘶鳴著從小河上遊的方向跑了過來,屁股上還有一道深深的抓痕,不停的冒著鮮血,看那慌不擇路地樣子,應該是被嚇壞了,背上一條綠色的嬌小身影緊緊抱著驚馬的脖子,同樣的尖叫聲不斷,上下起伏中隨時都有被巔下來的可能,一人一馬正飛速向蕭逸的方向跑過來。

“這不是剛才瞪自己的那個綠衣小侍女嗎?……啊!……不好,肯定是她們主仆遇到猛獸了”;瞬時間,蕭逸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眨眼之間棗紅馬就沖到了近前,猶如泰山壓頂般的勢不可擋,連大地都微微的顫動起來,鐵蹄高擡以萬鈞之力向蕭逸踏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輕輕一擰身,蕭逸險險的讓開了這一沖,於此同時,靈活的左臂猛然伸出一把勒住了驚馬的脖子,沉腰坐馬大喝一聲,身體牢牢的紮在地面上,兩條鐵臂迅速合攏,任憑棗紅馬四蹄亂刨,鼻孔張大劇烈喘息,可惜無論它如何嘶鳴掙紮,就是動彈不得絲毫。

臂勒奔馬,這是蕭逸平時經常和‘千裏墨煙駒-白菜’玩的小遊戲之一,‘白菜’小的時候沒少這樣被他欺負,不過隨著年歲漸長,身材越來越神駿,現在蕭逸已經很難勒的住它了,不過對付普通的戰馬還是沒問題的。

此時馬背上驚魂未定的綠衣侍女終於清醒過來;發現力停奔馬的竟然是之前碰到那個頭插雞毛的可愛小道士,顧不得吃驚就急忙吼道:“快!水潭,……豹子……我家主子,……血!”

雖然綠衣侍女說的語無倫次,可蕭逸還是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來是那位‘天女’碰到猛獸了;刻不容緩,蕭逸隨即腳尖一點地,向馬背縱身而上,動作幹凈利落;一手摟住綠衣侍女的小蠻腰,另一只手接過韁繩,雙腳用力一夾,棗紅馬縱然再不情願,在巨大力量的強迫下,悲鳴了一聲,無奈之下不得不奮起四蹄原路返回。

動物天然對各種危險十分的敏感,兩害相遇取其輕,棗紅馬現在被逼著往回跑,無疑證明了一點,蕭逸比起那只猛獸來更加讓它感到害怕!

縱馬狂奔,向著小河上流奔出三箭地的距離後,入眼的是一個淺淺的水潭,方圓大約數十米,周圍綠柳成蔭,風景宜人,潭水則清澈透明,水質極佳,甚至還能看到一些魚兒在自由自在的遊動著,確實是一塊上好的水源地。

潭邊一塊橢圓形的巨石上,剛才還高傲無比的海燕公主,此時手持金柄彎刀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浸滿汗水的小臉上滿是剛毅不屈的神色,左肩處的衣衫已經破碎,顯然剛剛受了一擊;那匹寶馬‘雪裏白’也站在水潭邊,身上更是被抓出好幾道血痕,在不停地嘶鳴著,鼻孔張的老大,前蹄不停地刨著地面,雖然害怕的渾身顫栗,卻沒有丟下自己的主人獨自逃命,看來真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水潭不遠處一顆高大的樹枝上,一頭形態怪異的豹子正在剪尾咆哮,並不時的用舌頭舔一下爪子上的血跡,顯得十分焦燥。顯然這對主仆選擇了這個風景宜人的水潭邊進餐,可她們卻不知道,深山裏的水源是輕易不能靠近的,水乃萬物之母,生命之源,這條瀑布流淌出來的水潭既滋潤著山裏的樹木花草,同時也是所有野獸的飲水之地,在這裏久待,幾乎百分之百的會碰到前來飲水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