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再往雍涼(第2/3頁)

“上表請罪?以嘉觀之,這張公祺或許有倒向燕王之心,但亦不無觀望之態,否則他便不會不提那天戮之事,燕王在信中早有明言,此所謂上表請罪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他知燕王此時定是不會對其加以追究,倘若他是真心相投,絕不會僅僅令長子前來,不過以目下而論,崔琰此行之目的該算周全了。”戲志才出言之後郭嘉繼道,質子之舉與上表請罪只能證明張魯的立場向劉毅靠攏而非全心投效。

“奉孝之言是也,想必張公祺得燕王手書稍加思索便可知當今天下絕非是他可爭雄之地,有此舉是怕燕王舉兵伐之而示好,其心雖有投效燕王之意卻對天下之勢的走向仍存顧忌,換言之若是我軍可將曹軍徹底擊破,他張公祺便不會為己身留下如許的轉圜余地了。”一旁的賈詡頷首言道,為燕王出這質子之策也正是他的手筆。

“說千道萬,終究還是要靠軍力出言,張公祺尚在孤與曹孟德之間搖擺不定,故才會有如此舉動,可他若是以為憑借此舉就能置身事外靜觀孤與南方群雄之爭卻也把孤看得小了,此時孤尚能容他一旁觀望,但帶各州修養齊備,豈能讓其再搖擺不定?”劉毅雙眉一挑,朗聲言道,說到底張魯有此行止還是因自己的實力沒有強大到令天下局勢盡皆明朗的程度,只要他一天不能擊敗勁敵曹操或將之消弱漢中之處始終便會心存僥幸之態,如此他此時尚可容之,一旦兩處交兵他就定會逼著張魯明確表態,至少要讓他失去再度倒向對方的可能,否則他便真的要親領大軍討之,將這個不定的因素先行撲滅再說。

“燕王之言是也,此事卻也不難,待我各州安定,征募士卒之事完備,燕王一來可為二公子求親之舉,二來便可讓其將其境內的天戮之人盡數交出,此二者倘有一事不應,便可揮軍討之,到其時主公所言之子午谷與天狼中人擬定的方略便可用上了。”賈詡聞言道,論起這些權謀手段,他絕對可稱在座第一,聯姻之舉或許不足以使得漢中與燕王齊心合力,但這一種宣示卻足以確定張魯的立場了。

“哈哈哈,文和之言亦正是孤心中所想,看來為信兒求親之事還不能急在一時,不過如此倒也甚好,信兒畢竟尚還年幼,談婚論嫁過早了一些,如今張魯長子已在路上,漢中之事可暫且一放,奉孝曾有言及那長安涼州之地當盡早安撫,如今秋收將至各地農田豐收可期,孤意此時亦可為之了。”劉毅聞言一陣大笑,賈詡所想正與其不謀而合,有時候引而不發比之明火執仗更為有利,眼下至少張魯已經做出了有利自己的表態,這聯姻之舉就更要用在刀刃上了。比之漢中,西涼的局面就要簡單的多了,只是此處貧瘠劉毅一時不願背這個包袱上身,但秋收一過,離他的兩年方略就將近過去一半,今年的收成亦會超出他的預期,如此一來他就有余力將此處收入麾下了。

“欲成此事,卻非孟起前往不可,前番韓文約背義弑兄,那司馬仲達與此亦是安排巧妙,可馬將軍坐鎮西涼多年可算余威猶存,韓遂在時尚能強行壓制,如今次人早去已是人心思變,便在年初已有當日的羌氐之族頭人欲來司州接洽,卻被子才拒之門外,蓋因非其時也,如今那長安守將梁興乃是馬將軍舊部,後隨投效韓遂可此時其心想必亦與張魯一般,漢中尚有陽平之險而文遠拿下涵谷之後東都卻是無險可守,只需將利害詳說與之,必可傳檄而定,只是孟起性格剛烈,愛憎分明,恐其因一時之氣而有錯失!長安西涼當年便是嘉親身前往,前番亦向燕王請命,憑三寸之舌便可說回東都,此處一下,嘉與孟起再往西涼,想來有數月時間此二處都可歸燕王矣!”郭嘉聞言侃侃言道,張虎之所以將羌族之人拒之門外乃是劉毅之命,他對這些族中之人的性格是極為了解的,此舉只會讓他們對先前之舉心存羞愧之心,待到真正收取西涼之時便可為之所用了,說道最後奉孝亦是起身來到劉毅面前慨然請命,臉上的神情更是極為堅定。

“嘉知主公心存體恤之意,前番亦未讓嘉前往揚州,可揚州之事以元直之才盡可當之,這東都西涼卻是非嘉不可,若論及與孟起親疏,除主公與三將軍之外嘉亦是足以擔當,這十年勤練華先生之五禽戲更是身強體壯,當日去得今日更去得,此事對燕王之方略大有助益之處,還請燕王不必心存顧忌,至於天耳之事有劉雲在此絕不輸嘉半籌,京中有志才文和二兄坐鎮燕王亦不愁無相商大局之人。”觀郭嘉上前請命,賈詡戲志才皆是微微頷首,奉孝確乃最佳人選,而見燕王面有猶豫之色,郭嘉再度朗聲言道,他心中自知劉毅猶豫的原因,當下也將自己必往的原因分析的更為詳盡,不欲使燕王心存掛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