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5章 當年玩剩下的

敏敏帖木兒當即按照書信上張舉的筆跡,修書一封,在自家騎兵中挑選一名長相與漢人相同,能言漢語的人前往雁門送信。

信使一路狂奔至雁門關,通報身份之後入得關內求見楊繼業。

楊繼業在府衙中與韋孝寬,林禦二人等人商議如何對付蒙古騎兵,他們剛剛收到劉辯的書信,得到劉辯的首肯同意對蒙古騎兵出兵,自然要商量這仗如何打。

得到士兵通報,楊繼業召見信使入內。

這信使也算機智,入得大殿之中中間一白發蒼蒼的老將,便知道此人是楊繼業,不疑有他當即向著楊繼業拱手行禮:“見過楊將軍,奉我家將軍之命前來送信!”

楊繼業點了點頭道:“一路辛苦了,書信何在?”

信使掏出書信遞給楊繼業,楊繼業接過書信一看,是冉閔催促他出兵攻打蒙古兵馬的,楊繼業也不疑有他,撫須笑道:“真是巧了,我剛得到陛下消息,同意我出兵教訓蒙古賊子,你傳信回去,我不日便出兵北上,剿滅蒙古賊兵,保護我們交易得以順利進行!”

楊繼業說著將書信遞給韋孝寬,林禦觀看,韋孝寬何等人物?洞察人心的錦衣衛指揮使,這信使雖然表現的十分鎮定,但韋孝寬還是看出了他有些緊張,韋孝寬看了書信,不是冉閔的筆跡,更加起疑,決心試探一番。

韋孝寬笑道:“你們將軍近來可好?回去也代我向冉將軍傳信,就說我甚是想念!”

這下這個蒙古騎兵假扮的信使也不疑有他,以為韋孝寬見過冉閔,陪笑道:“一定,一定!”

韋孝寬雙眼一眯,冉閔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信使顯然不認識他,可這信使卻不問他的姓名,肯定是有鬼的。

“對了,你家夫人上次病了,冉將軍跟我說起,河套難尋草藥,托我給他尋覓一株養生的人參,你稍後給我一並帶回去!”韋孝寬說著,暗地裏卻按住楊繼業與林禦,不讓他們說話。

冉閔從未娶妻,這信使若是說錯了話,身份肯定便要暴露。但這信使根本不知道冉閔有沒有妻子,聽了韋孝寬的話,接話道:“多謝先生掛念了,我家將軍知道了,定會感激先生。”

信使這句話說出,楊繼業林禦二人都心下一沉,但他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了,表面上沒有任何聲色,默不作聲的聽韋孝寬的安排。韋孝寬聽罷哈哈大笑:“我與冉閔將軍同為漢臣,相互幫助有何可感激的,你車馬勞頓,且先下去休息,人參我稍後派人送過去!”

“在下告退!”信使如釋重負拱手退下。

信使剛走,林禦臉色一沉道:“冉閔從未娶妻,雖然普通人不知道,我們也是通過錦衣衛才了解,但與冉閔朝夕相處的乞活軍不可能不知道!這信使不對勁!”

“軍師新到雁門,那信使根本不認識軍師,先前軍師叫他代冉閔問好,他也不詢問軍師的姓名?”楊繼業輕撫胡須,說出信使的疑點。

林禦沉聲道:“此人多半不是冉閔的信使,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韋孝寬拿著書信對楊繼業道:“將軍可有與冉閔來往的書信?”

楊繼業點了點頭道:“有,一共三封!”楊繼業說著便去書桌上取來書信,一一打開,介紹道:“其中一封是冉閔親自手書,另外兩封是冉閔手下的謀士張舉代筆!”

韋孝寬將書信攤在桌案上,對比一番說道:“冉閔的字磅礴大氣,字裏行間透著一股張狂,根本模仿不來,而張舉的字清秀,很好模仿,你們看,這些地方的筆跡雖然相似,卻有些不同!”

韋孝寬將一封敏敏帖木兒寫的書信,與兩封張舉的書信放在一起對比,指點出其中的細微之處給林禦與楊繼業看。

韋孝寬幹的就是間諜的工作,這些細微的差錯,根本瞞不過韋孝寬的眼睛,韋孝寬指出敏敏帖木兒的書信與張舉書信中筆跡的不同之處,一時間,疑點叢生。

楊繼業,林禦二人詳細對比,果然略有不同,林禦沉吟道:“應該是張舉傳來的書信半路被人截獲,然後截獲之人模仿張舉的書信中的筆跡,差那信使送來這封催促咱們出兵的書信。只是這劫信之人到底是誰?用意何在?那張舉的書信裏又有什麽意思呢?”

“還能有誰,多半是蒙古了!”韋孝寬冷笑道。

“軍師可是參透蒙古人的用意了?”楊繼業大喜道。

韋孝寬沉吟道:“按照正常思維走向,冉閔運送耕牛的隊伍屢次被突襲,他臨戎那邊又有一直蒙古人的騎兵,他不能輕舉妄動,催促咱們出兵無可厚非。若蒙古人截獲書信,真實的書信是讓咱們出兵,蒙古人就不會多此一舉重新偽造書信,可偏偏就偽造了,也就是說冉閔傳來的書信,沒有催促咱們出兵!應該是截然不同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