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0章 陰差陽錯成小卒

薛仁貴感染風寒又在饑餓中大戰姜興本,姜興霸兄弟,終於暈厥過去。好在姜興本兄弟也是守信之人,答應薛仁貴從良不在為惡。

姜興霸姜興本帶著薛仁貴回山寨醫治,留下被姜興本劫來的女子在山道下等待樂進的到來。

薛仁貴被帶回山寨,姜興霸找來一個山寨中略通醫術的嘍啰給薛仁貴瞧病,嘍啰給薛仁貴把了半晌的脈,終於確定薛仁貴的病情:“兩位首領。這英雄是饑餓所至,現在沾不得葷腥,只需喂些清粥就好了。”

“若是饑餓所至,怎麽額頭如此滾燙?分明是感染了風寒!”姜興本皺著眉頭反駁道。

“這英雄體魄強健,感染風寒已經能夠痊愈,只是先前耗費精力故而高燒。只需喝碗姜湯,蓋上被子睡上一覺出了虛汗便好啦!”

姜興本聽了將信將疑,姜興霸擺了擺手道:“去準備些姜湯和清粥給英雄喝下,若是不行等降了官兵,帶去城裏去瞧!”

二人俱是血性漢子,答應歸順薛仁貴,便處處為薛仁貴著想。不過一會,便有嘍啰端來一碗姜湯,一大碗清粥。姜興本親自為薛仁貴灌下一碗姜湯驅除體內寒氣。又給薛仁貴灌下清粥,薛仁貴腹中空空無也,雖然是昏迷狀態,卻也極為配合。一大碗熱粥下肚之後,薛仁貴臉色才逐漸紅潤,沉沉睡去。

待薛仁貴醒來之後,卻是第二日中午了。房間外聲音嘈雜,似在收拾什麽,這聲音卻把薛仁貴驚醒了。薛仁貴從床上一把坐了起來,卻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在身上一摸,盔甲已經脫去,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衣。

“呼!”薛仁貴從身上摸出那書信,松了口氣,這書信意義重大,薛仁貴是貼身收藏,又用油布包著,因此未被汗水侵濕。薛仁貴喝了姜湯,出了一身的虛汗,好在他體魄強健,風寒也不藥而愈,只是喝了一碗清粥,不沾油水,腹中還有些饑餓感。不過這些也不影響薛仁貴多少了。

“咦,英雄您醒了?”薛仁貴起身穿上盔甲,方天畫戟,震天弓等都是放在床榻旁。正巧此時,一個嘍啰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

薛仁貴見此情形,哪裏不知道是姜興本兄弟救了自己,見嘍啰來了,薛仁貴便問道:“你們兩個首領呢?”

“昨日英雄打敗我家首領便暈倒了,正巧此時官兵來了,我家首領便聽了英雄的話,投降軍官。現在樂進將軍便在大廳,跟兩位首領商量事情!我們則收拾家當準備下山,想必是吵醒了你。英雄睡了一天,想必也餓了這是首領吩咐給你準備的!”嘍啰向薛仁貴解釋道。

薛仁貴正巧腹中饑餓,拿起大碗,毫不客氣將那碗粥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薛仁貴問道:“我那馬兒現在何處?”

“就在房子外面拴著呢!”嘍啰接過碗回答道。

薛仁貴點了點頭,提了方天畫戟和震天弓,向房屋外走去,對著身後的小嘍啰道:“替我向你家首領道謝,救命之恩,來日再報,如今薛某有要事在身,耽誤不得,就不去叨擾他們了!”

“啊?英雄這就要走?”

薛仁貴卻是心急送信之事,被大雨阻路三天,又因為姜興本的事情耽誤一天。薛仁貴擔心送信晚了誤了大事,也不辭別姜興本兄弟,便在屋外牽了白龍駒,不一會便下了山去。

一日之後,薛仁貴便趕到了涿縣。

薛仁貴來到涿縣,徑直去尋州牧府,劉虞正在處理公文,便有下人劉虞通報,有人送信而來。

劉虞松了口氣,道:“信使去了十余天,今日總算回來了,快讓他進來!”

劉虞等待久矣,便向著門外張望,只見一身穿白衣戰甲的威武男子入內,卻不是先前派出的信使,心裏有些落差眉頭一皺道:“你是何人?有何書信送給我?”

薛仁貴見劉虞臉色有些古怪,並且語氣並不是那麽友善,心中有些擔憂道:“我若說了真名,那劉虞怪罪我私看密函可就糟糕了,我死了不要緊,若是誅連娘子那可大大的不妙!”

薛仁貴眼睛一轉道:“小人薛禮,並州上黨山野之人,幾日之前,小人外出狩獵遇一人被山賊圍攻……”

薛仁貴將那日救援信使的事情向劉虞一說,但擔心劉虞怪罪,便報了假名,連地籍也虛報了。

劉虞一聽,原來密函在這薛禮的手上,不等薛仁貴說完,急道:“快將密函拿來!”

薛仁貴從懷中摸出密函遞給劉虞,劉虞接過密函一看,其上已經有被拆開的痕跡,大怒道:“大膽,你怎敢私自打開密函?”

薛仁貴連忙解釋道:“那信使當日尚未說清讓我送信給誰便去世了,小人擔心這書信重要,不得已才打開一看!還望劉幽州恕罪!”

劉虞將信將疑,隱隱對薛仁貴的印象有些不好。不管如何,劉虞乃是大儒,私看他人信件,他是萬萬做不到的,更何況這信件,還是天子與他的天大機密,整個幽州能接觸這機密的,也不超過十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