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震驚發現(第2/4頁)

將蔡琰抱入了獵戶棚的內部,張煌便開始物色用來當柴火的木料,對於掌握著火咒道術的他來說,哪怕是被雨水濕透的木頭,他照樣能將其點燃,這不成問題。問題在於,怎麽才能砍倒那些比他腰還要粗的大樹。

[要是吳鉤還在身邊就好了……]

張煌暗暗嘆了口氣。

說起那柄吳鉤神兵,在起初進雒陽內城去尋找荀攸的時候,張煌將其留在了馬元義的住所,畢竟雒陽內城只允許士族佩戴利劍。在幾天後,在與唐周一起去馬元義住所時,本想順道取回來,卻不想發生了唐周背叛太平道的變故,以至於那柄神劍便在馬元義住所地下的密室給落下了。

記得逃出雒陽之後,張煌還心疼了好一陣子,要知道雖然說那柄吳鉤神兵比不上天劍恢恢、地劍輸耳那些劍儒手中的神劍,但終歸還是削鐵如泥的寶劍,無端端地丟了,張煌豈會不痛心?畢竟他曾經最大的志向就是成為一位仗劍闖蕩天下的豪俠。更別說此刻又要用到那柄神兵的時候了。

[看來還是得學會斬鐵才行……有吳鉤在時倒是無所謂,可沒有吳鉤在身邊,就難免束手束腳……外物終歸是外物啊,比不得自己掌握的本領!]

長長嘆了口氣,張煌只能放棄那棵比他腰身還要粗的樹,轉而去找那些細樹的麻煩,畢竟若是那些粗細只有手臂大小的樹木,張煌憑借剛體還是可以一拳將其攔腰打斷的。

因為顧忌蔡琰的安危沒敢走遠,因此,沒過多久張煌便拖著四五棵手臂粗細的樹回來了。順便,張煌還拖回來幾條準備拿他打牙祭的山狼,這幾條可憐的山狼趁張煌沒注意時從隱蔽處竄了出來,一口咬住了張煌,結果非但被施展了剛體的張煌震碎了狼牙,還被張煌用拳頭活活打死了幾條。

先將那幾條已被張煌視為晚飯的狼丟在一旁,張煌搬了一塊長石坐下,著手開始將那些樹木的枝條掰斷。

不得不說這可是一個比較艱苦的活了,小樹枝還好,至於那些樹幹,沒能掌握斬鐵的張煌只能咬著牙在施展了剛體的同時用拳頭砸,用手刀劈,豈能一個苦字可以形容。不過這倒是更加堅定了張煌迫切想要學會斬鐵的想法。

好不容易徒手劈完了柴火,張煌在獵戶棚子前壘起了一個簡單的木架,在上層塞上了柴火,旋即用腰後的隱蔽小包裏摸出一張符紙來。

“唔?”瞥了一眼那張符紙,張煌頓時就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那是一張空白的符紙,而不是撰寫了道法符號的符紙。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張煌連忙將小包裏的符紙全部掏了出來,在逐一瞧了一遍後,他額頭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火符……在跟那個衛仲道打鬥的時候用完了?]

張煌滿臉苦笑,他這才想起,自從雒陽逃離之後,他還沒有什麽空閑能坐下來準備一些火符。

[這可不妙啊……]

張煌苦笑著望了一眼四周,心說這麽荒涼的地方,我從哪去找朱砂啊?

當然了,並不是說沒有朱砂,張煌便沒有辦法撰畫符紙了,只不過是另外一個辦法比較痛,他平時並不樂意輕易動用而已。而如今,他沒有辦法了。

[那匹該死的馬,回頭若是被我逮到,非得把你宰了紅燒!]

惡狠狠地咒罵了一句,張煌將右手食指伸入嘴裏,心中一發狠,用牙齒咬破了手指。他一邊喋喋不休地咒罵,一邊就著手指上的鮮血,在空白的符紙上畫寫一個又一個的古怪道法符號。

畫著畫著,張煌突然聽到身後面傳來幾聲略帶痛苦的呻吟,原來是蔡琰再次幽幽蘇醒了過來。

張煌的預測是極其準確的,當蔡琰再次蘇醒,意識逐漸恢復之後,她仿佛受了驚嚇般立馬蜷縮了身軀,雙臂顫抖著緊緊抱在胸前,用一種厭惡、痛恨、鄙夷等諸多復雜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張煌。嘴唇微咬,眼眶中彌漫著霧水。

“假如我說我什麽都沒對你做,你信麽?”雖然已不抱多少希望,不過張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蔡琰冷冷地看著張煌,用一種近乎漠視與絕望的眼神,很顯然,她並不相信張煌的話。

這不,她語氣冷漠地譏諷道,“若你什麽都沒做,奴家為何會在這裏?”

“我只是抱……”張煌解釋了一句,可當他說到抱時,就猛然瞅見蔡琰渾身一震,連忙改口道,“背,我背你過來的。”

“你到底想要什麽?”蔡琰語氣冰冷地問道。

“不想做什麽。”張煌一邊畫著符紙一邊說道。

“那你可以放我走麽?”

[眼下放你走,你絕對凍死在外邊,就算不凍死也會成為野獸的盤中餐。]

瞥了一眼逐漸黯然下來的天色,張煌搖了搖頭,說道,“不能!”

蔡琰聞言又羞又怒,忍不住斥道,“你這惡徒!……我等本對你有恩,你為何要恩將仇報?擄走奴家,壞奴家清白?我們究竟有什麽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