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怪異的行為

說到這裏,蕭家鼎掃了眾人一眼,這才接著說:“那件在地裏奸殺農婦案,不遠處就有人在種地,竟然沒有聽到絲毫的異常響動!那件在路邊的奸殺案,十幾步之外就是人來人往的大道,竟然也沒有人聽到響動。另外一間姐妹被奸殺案,隔壁就是父母的臥室,她們卻聽不到任何響動!加上峨嵋山的智香師太被奸殺在禪房後面,而隔著墻壁便是其他的師太們!而我們知道,奸殺案是需要持續一段時間的,可是案件就發生在她們後窗外的草地上,連她們這樣的武功高手都不能察覺,這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

“什麽事?”莫飛鵬問。

“兇手是先殺後奸!只有先把人殺死了,也就是直接把脖子擰斷了,死者再也不能產生任何動靜,才能保證整個事情悄無聲息的進行!”

莫飛鵬驚訝道:“你是說——奸屍?”

這句話一出,旁邊聽著的女尼們各個臉紅,對這樣變態的行經,都露出了憤怒和厭惡的神色。

蕭家鼎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我最先也是這樣判斷的,可是,在勘察被殺智香被殺的現場的時候,我對這種推理產生了懷疑,因為,死者智香師太被害的地點就在她自己的禪房後面的草叢裏。而智香師太禪房的隔壁,住的就是智秀師太,而據我所知,智秀師太是峨嵋派裏除了兩位長老之外武功最高的。遠遠高出其他幾位。而且,她耳力的敏銳我也是深有感觸。以她如此強的耳力,要是智香被淫賊在窗後的草地上殺死便奸屍,她應該能聽到!可是她竟然沒有聽到,你不覺得奇怪嗎?”

蕭家鼎對智秀師太的耳力的感悟,是在山洞裏他跟慧儀在山洞外間說話,而在裏屋的隔著厚厚石門的智秀師太竟然能聽見,這引起了他對智香被殺案新的認識。

莫飛鵬聽了也點點頭:“是啊,以她這樣的高手,有人在她了後窗外辦那事,她竟然聽不到,是夠奇怪的。剛才聽黑姑說了,我現在也明白了,原來黑姑是在屋裏殺死了她,然後脫光了她的衣服,偽造奸殺之後,把屍體從窗戶輕輕放在了窗外的。”

“嗯!”蕭家鼎點頭,“我發現智香師太的衣服全部都在禪房裏,而她赤裸的身體卻在禪房外,這就不符合常理了。我聽說,一般出現這種欲蓋彌彰而又破綻比較明顯的偽造現場,多半是女人實施的。所以,突然萌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所謂的采花大盜,會不會是一個女人?”

其實,蕭家鼎所說的這種判斷,是來源於他大學本科所學的《犯罪心理學》,而這個是不能說出來的。

蕭家鼎接著道:“一想到這個推斷,前面的疑惑也就赫然開朗了。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這幾起奸殺案都發生在旁邊有人的地方而旁邊的人卻感覺不到什麽異常響動。因為這個所謂的‘淫賊’是先把人殺死,然後偽造現場,很快就溜走了,這樣就沒有反抗,也基本上沒有什麽響動。自然旁邊的人也就沒有感覺。同時,益州姐妹被殺案裏,躺在地上的妹妹下體大量出血,形成了一個血泊,這是損傷了大血管或者造成大的撕裂傷才能形成,而正常的男女交合,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形成這樣的創傷的,除非兇手那玩意特別粗大,不過,要是這樣,應該造成多人的撕裂出血,但實際上沒有。因此可能性最大的,是兇手使用了棍子等器具捅的時候,因為用力角度問題,傷到了這個受害人,畢竟木棍跟男人那玩意相比……”

他說到這裏,發現在場的女尼們憤怒中帶有羞澀,覺得講得太細了也不好,便沒有再往下分析,接著說:“這些不說了,這個受害人的大出血進一步增強了兇手是女人的推斷的可能性。而一旦有了淫賊是女人的推斷之後,接下來要解釋的主要問題,自然便是這個女人為什麽要冒充男人扮演淫賊四處奸殺?雖然有些案子劫走了金銀首飾和佛珠,還有錢袋啥的,但是這顯然不能說明這個女人這樣作的原因,因為如果單純為了劫財,根本沒有必要搞這些奸殺的花招。所以兇手的劫財,只不過是順手牽羊。她真正的目的肯定不在於此。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說到這裏,蕭家鼎環顧了一下圍著的聽眾們,他發現慧儀也在用心聽著,眼神很復雜,既有憂傷,惆悵,也有失落和無奈,現在又多了一份驚詫和敬佩。於是接著說道:“現在,黑姑已經供述了,智水師太也已經認罪了,我們當然都已經知道了她們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轉移視線,以便最終實施殺害智香師太的目的,可是當時,我自然不知道。不過,我已經發現了這五件案子都存在偽裝。偽裝都是有目的的,最主要的用意是逃避追捕,而這個用意也不能解釋一個女人為什麽要假扮淫賊。偽造的目的,很可能是為了掩蓋後面的某個目的。假如這五件案子真的是同一個兇手所為,那真正的目的,或許就隱藏在這個五個案子的目的之中。究竟是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