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內訌啦!(第2/3頁)

此話就猶如冬日寒流一般瞬間席卷了整間屋子,縱使再膽肥的人也不禁感覺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足足好一會兒,方才有人結結巴巴地問道:“那三皇子怎麽會……他真的……”

“人是沒死。”見眾多人都松了一口氣,裴南虛雖說是笑著,可那聲音嘶啞得比哭還要難聽,“可眾目睽睽之下,也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他縱身一躍,也不知道多少人聽到了他的詛咒,畢竟,只差那麽一丁點,他就真的死了。現如今裴相和兵部鐘大人奉命過來這邊……”

他這話還沒說完,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裴南虛,這事情本來就是你一個個找的我們,說是什麽抓住和三皇子串通一氣的賣國賊,我們就是吳人心目中的英雄。誰知道你竟然是信口開河,險些惹出了天大的事情,這全都是你的責任,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此話一出,四周圍竟是詭異地先安靜了片刻,緊跟著,也不知道多少雙目光朝那個聲嘶力竭為自己開脫的家夥看去,裴南虛更是嘿嘿笑了起來。

“果然,我只不過把這個消息一說,立刻就有人自己跳了出來!陸兄,陸公子,原來那個自怨自艾滿園花開無人知的人是你?也是你出賣了大夥兒?”

那個被稱作陸公子的圓臉年輕書生頓時嚇了一跳,他慌忙後退了兩步,隨即使勁搖手道:“不是我,和我沒有半點關系!我只是不想替人受過……”

然而,他這話還沒說完,就只見裴南虛已經飛撲了過來,直接就是一拳打來。他雖說總算是避開了要害,可還是被打中了肩膀,往後倒的同時,見和自己交好的兩個人慌忙上前阻攔瘋狂的裴南虛,他只覺得又氣又急,當即大聲嚎叫了起來。

“你們還沒看出來嗎,裴南虛拿出來的東西也許根本就是假的!他早就知道了三皇子的事,生怕我們質疑他,這才瞎掰出什麽我們之中有人投靠了越家,有人出賣我們之類的鬼話!他就是想利用我們把他伯父推上去,現在出了事又想推卸責任!”

這話無疑讓本來就互相猜疑的眾人更加一片嘩然。隨著拉住裴南虛的人越來越多,掙紮起身的陸公子仿佛是剛剛被打得實在是恨極了,竟是踉踉蹌蹌上前去,冷不丁狠狠一腳踹在了裴南虛的小腹上,這一腳頓時激起了一連串反應。

眼看裴南虛和陸公子竟是扭打成了一團,有人便借機想要悄然離開,可才剛走到門口卻被人發現。這下子,人立刻被懷疑成是通風報信的內鬼,這一打又是一團亂。

兩撥廝打的人都有各自的同伴,隨著有人到門口嚷嚷,不多時,這座毗鄰秦家,被一群讀書人臨時作為“指揮部”屋宅那叫一個熱鬧。

而貓在屋頂上監視的小猴子簡直是目瞪口呆,不只是他,就連慶豐年也覺得這情景有些匪夷所思。只有對這些勾心鬥角很不擅長的令祝兒,此時此刻非常無趣地坐在樹上,直到小猴子突然驚咦了一聲。

“咦,打出去了!這些家夥嫌屋子太小,直接出去打了,哎呀,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了!”

令祝兒不屑地哼了一聲:“一群連打架都不會的廢物,除了打黑拳,踹黑腳,順帶扯人頭發拉人耳朵之類的動作,這些百無一用的家夥還會什麽?怪不得宮主從前常說書生誤國,真是一點都不假!”

慶豐年雖說沒見過蕭卿卿,但他卻一直都耿耿於懷這位出身北燕的霍山郡主誘拐了令祝兒三年,此時忍不住就責備道:“師妹,你已經不是紅月宮的人了,別一口一個宮主,這樣很不好!”

“怎麽不好?我不跟宮主了,但這並不能抹殺她這些年教導提點我的情分!”令祝兒理直氣壯地把慶豐年頂了回去,隨即立刻岔開話題道,“我不想和你吵!小猴子,我們在這蹲了一晚上和半個白天,除了那個從麗水園來的,沒別人見過他,還要在這繼續看猴子戲?”

又是小猴子,又是猴子戲,小猴子不禁心裏犯嘀咕。可他也並不是擅長決策的人,只能撓了撓頭,隨即不太確定地說:“要不,我和慶師兄在這兒繼續守著,令姑娘你去把這兒的事情告訴九公子,然後問他一聲?”

令祝兒巴不得暫時撇下習慣性嘮叨發作的慶豐年,答應一聲就立時如同靈活的燕子一般從樹梢飛掠了出去。當翻過墻頭離開此地的時候,她回頭瞥了一眼,遠遠只看見慶豐年神情有些懊惱,而那只小猴子則是正在唾沫星子亂飛地對他說著些什麽。

雖然聽不出具體細節,可她還是難免有些心情悵惘,暗想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終究是難以彌補這多年不見的距離。

就在她心不在焉走在路上時,突然只覺得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如遭雷擊的她剛想運功相抗,就聽到耳畔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