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零七九章 圍殺(第2/2頁)

每一名軟甲兵手中的圓盾和西域快刀都運用的爐火純青,而軟甲兵之間的配合,更是默契無比,玄真道宗往往攻向一人,便有三四面圓盾齊齊護住,而兩邊更是有數把快刀斬過來,就如同一頭猛虎被一群狼所困住一般,一時間卻也沒有占據絕對的上風。

玄真道宗心中此時十分清楚,這群軟甲兵絕非普通的兵士,任何一名軟甲兵,都是從心宗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之士,武道修為雖然遠不能與玄真道宗相提並論,但卻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至若玄真道宗門下弟子,此刻卻都已經被如水般的心宗弟子所圍住,便是軒轅紹,雖然箭無虛發,甚至有數箭一箭雙殺,被他射殺十多名心宗弟子,但埋伏在此地的心宗弟子不下數百,人數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而且在羅多一聲令下之後,這數百名心宗弟子就如同瘋魔一般,毫不顧忌生死,前赴後繼沖上來,片刻之間,軒轅紹也已經被團團圍住。

短兵相接,軒轅紹只能以刀相搏。

玄真道宗被二十多名軟甲兵圍困,雖然一時無法占據上風,卻也不處下風,倒是軒轅紹被眾人圍住,幾次險象環生。

這群人中雖然有不少是身著僧衣的佛門弟子,但是卻顯然不只是會拜佛誦經,其中有不少人的刀法著實了得。

軒轅紹出身於秦國第一武勛世家,世人提及軒轅紹,都知曉此人箭法無雙,但卻也正是因為他的箭法太過了得,讓人忽略了他的刀法。

作為軒轅家的嫡子嫡孫,自幼開始,軒轅一族固然對他充滿期望,對他極其嚴格,而他自己對自身卻也是要求苛刻。

雖然未必十八般兵器盡皆了得,但各般兵器卻是無一不通,而刀作為兵者第一武器,除了在箭法之上,刀法便是軒轅紹浸淫最多的一門兵器。

只是此刻他忽然發現,心宗門徒使起刀來,亦是鬼魅多端。

心宗刀手的刀法未必真的比中原刀法高明,可是論起詭異,卻頗有勝之,軒轅紹此前並無與西域刀手有過交鋒,這時候初遇詭異的西域刀法,卻是連遇險招,若非他自身武功不弱,而且反應機敏靈巧,恐怕早已經被對方的刀手砍中。

玄真道宗和軒轅紹陷入困境,風寒笑顯然並不在意。

面對天王陣,風寒笑顯然也沒有太過放在眼中,羅多作為陣中主攻手,與風寒笑片刻間已經是交手幾十回合,而天王陣講究變幻莫測,楚歡和毗琉璃作為一左一右,從旁協助,每當羅多出現險情之時,琉璃或者楚歡都能夠及時出現,從旁相助化解。

天王陣內,毗留博叉自始至終居於後方,合十誦經,勁氣形成的防護罩將風寒笑阻隔在外,而羅多三人的身形卻時不時地移動轉換,此刻看上去似乎是三大高手與風寒笑交手,但是風寒笑每一次出手,都要穿透勁氣罩,第一時間卻已經與毗留博叉的勁氣相接。

他身法鬼魅輕盈,臉孔雖然宛若厲鬼,但是身法卻是瀟灑飄逸,飄忽來去,直似青煙,面對羅多、楚歡和琉璃的輪番出手,他應對的極其從容,完全不落下風。

“小心,他在試探我們的武功。”羅多此刻臉色難看至極,而且額頭上冷汗直冒,就如同被人潑了一瓢水在臉上一般。

羅多身中寒毒,一旦運氣,經脈冰冷徹骨。

他毅力雖然堅韌,此時面對強敵,卻也是拼力相搏,但終究是血肉之軀,全身寒意如同墜入冰窖之中,與風寒笑對決數十招,肉體已經經受巨大的折磨。

高手對決,自然是心知肚明,風寒笑與天王陣相搏,羅多卻已經感覺出來,風寒笑勁氣之雄渾世所罕見,而且對方根本沒有出全力。

風寒笑怪笑一聲,又是連續數掌拍出,道:“都說心宗天王如何了得,我倒要瞧瞧你們究竟有些什麽手段,如果只是這般手段,實在叫人失望。”飄過去向毗琉璃拍出一掌,卻根本不看琉璃眼睛,“你這陣法,四人必須協同作戰,若是缺失一人,要破解實在不費吹灰之力……只是我似乎看到,有一人已經快撐不下去了。”目光盯著羅多,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