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別的藥丸(第2/2頁)

仁寶對於鐵心源的無恥早就習慣了,聞言嘆息一聲,擡頭瞅著白雪皚皚的天山,再次嘆息一聲,就肅手延客,意思讓鐵心源自己隨便逛,他不想奉陪。

心結沒有了,鐵心源對大雷音寺也就沒有什麽興趣了,更對那顆藥沒有任何的興趣。

喝飽了水的棗紅馬帶著一嘴巴的水漬在鐵心源的披風上擦擦嘴,然後用腦袋頂頂他的肩膀,示意剛才跑的不過癮,出去繼續跑。

安全駕駛的概念鐵心源上輩子就有,剛才只是失去了理智,現在既然什麽事都沒有,自然不會跟棗紅馬在草原上發瘋。

孟元直一直都在為棗紅馬叫屈,差點就說這匹馬抵辱於奴隸人之手了。

明明一匹可以日行千裏夜走八百的寶馬,落在鐵心源的手裏只能跟駑馬一個速度,這就是對寶馬的最大侮辱。

來的時候怒氣沖沖,半個時辰就殺到了大雷音寺,回家的時候卻用了整整兩個時辰。

主要是鐵心源不知道回去之後怎麽跟趙婉,尉遲灼灼解釋他昨晚和清晨表現出來的冷漠。

有時候,夫妻間打架都比冷戰好。

現在好了,從昨晚到清晨是個人就能感受到鐵心源滿腔的怒火,至於在大雷音寺用火銃轟擊絕世美女更是一種類似禽獸的一種表現。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這句話很久以前鐵心源把它當課文背誦,現在,他覺得如果有一天腦子要是抽筋了,這一幕絕對會出現。

他的怒火算是表露出來了,別人的感受一定不會太好……

路再遠,只要移動總會走到盡頭。

下午的時候鐵心源還是被棗紅馬帶回了王宮。

瞟了一眼王宮,那裏鴉雀無聲,就連平日裏嘈雜的知了叫聲也徹底消失了。

平日裏,在宮門口站立的侍衛,會有意無意的躲進門樓的陰影,今天不一樣,八個侍衛穿著重鎧手握長矛,肅立在大太陽底下,雖然汗水已經浸濕了地面,依舊一動不動,真的如同雕塑一般。

“換班,卸甲!”

鐵心源進門的時候淡淡的吩咐一句就進了宮門,他明顯的聽到身後有松一口氣的聲音。

穿過長長的甬道鐵心源就下了戰馬,棗紅馬早就饑渴難耐,自己去馬棚尋找食物跟水去了。

這是如今唯一不畏懼鐵心源的生物。

皇帝的行蹤一般很難瞞過別人,更別說按照哈密國律令,王後是一定要時時掌握大王去向的。

所以,這個時候,鐵心源在大雷音寺用手銃轟擊那個美女的事情趙婉已經知道了。

這本身對趙婉來說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嚴厲的警告!

如果趙婉確實存在把美人往鐵心源床上送的想法,鐵心源覺得這樣做很有必要。

現在麻煩大了。

趙婉送來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顆藥,是一個妻子在關心丈夫安危的情況下送來的一顆良藥。

雖然這顆藥丸的樣子奇怪一些,活色生香一些,說到底她依舊是一顆藥。

鐵心源聽說過皇帝吃藥的狀態,趙婉以前沒少告訴丈夫她老爹吃藥的樣子。

什麽撞見一只烏鴉,就需要在晚上睡一個處女啦,什麽快要病死了就要選好幾個絕色美人沖喜啦,什麽喝一碗藥需要無根水送服,什麽想要一碗藥起效果就需要龍須鳳發來當藥引子啦。

反正,在趙婉這個受過最正統皇家教育的女人看來,那個佛女就是一顆藥丸,一顆能讓丈夫平心靜氣睡一個好覺的藥丸。

鐵心源裝作一副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的樣子進了後宅。

先是教導了鐵樂一會功課,改正了這孩子寫的一篇文章,文章說不上好,反正滿篇都是拍父親馬屁的話。

八九歲的孩子說這樣的話多少有些生疏,看樣子他母親沒少在一邊耳提面命。

至於鐵蕊就更加可愛了,這孩子就是鐵心源的命根子,眼看著孩子被打扮的花團錦簇的從房間裏跑出來,鐵心源臉上的笑意就怎麽都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