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誤會來自不了解(第2/2頁)

而你似乎並不擔憂,反而派了五千多人在哈密大肆的修建房屋,修整河道,甚至趁著河面結冰,在哈密河上修建了一條吊橋。

我親眼看過,那裏的房子建的又大又結實,一旦建成之後定是美輪美奐,整個哈密被你當作大宋東京來修建的,鐘樓,鼓樓,坊市,街道應有盡有,只是,我早就想問你了,城墻在哪裏?

我們如果不能在明年開春冰河解凍之時,擁有足夠多的騎兵,如何應對蜂擁而來的敵人?”

孟元直說到激動處,一拳頭就把面前的桌子給砸塌了,幸好鐵心源手疾眼快,這才保住了茶壺和一個茶杯。

桌子碎了,孟元直的眼珠子都有點發紅,兩只拳頭握的咯吱吱作響,如果這家夥現在一拳砸在鐵心源的腦袋上,他的腦袋一定和桌子是一個下場。

鐵心源聽了孟元直的這番話之後,陰郁的心情立刻就變得非常好了。

對一個一心一意為族群好的人,你不能粗暴的去對待,雖然他現在做的不太好,甚至做錯了,積極性絕對不能傷害,一旦積極性受到了傷害,麻木不仁的將軍才是清香谷的一個大災難。

錯誤來自孟元直對山谷裏的事情的不了解,在鐵心源制定哈密發展計劃的時候,孟元直為了躲避李巧和卓瑪自己去了草頭韃靼那裏。

回來之後,又因為家裏的事情,讓他有點焦頭爛額,匆匆的開始征伐四方的時候,他自然第一個想到的目標就是自己最熟悉的草頭韃靼。

如果說孟元直這一次做錯了,這個錯誤也有鐵心源的份,溝通不夠是最大的問題。

當山谷中充滿了鐵家的人,孟元直身為外人,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革除在核心之外,鐵心源不說的,他下意識的會認為那是自己不該知道的。

鐵心源把手裏的茶杯倒滿茶水遞給孟元直道:“冬季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連續開了兩次會議,你為什麽不參加?”

孟元直皺眉道:“我能參加嗎?”

“有誰禁止你參加嗎?我以為你還在為卓瑪的事情難堪,想要避開李巧。”

“我避開李巧做什麽?我認識卓瑪還在李巧之前,是李巧不厚道的搶走了我的女人,不是我搶他的。真正論起來,應該是李巧對我心懷愧疚才對。”

“聽說你和李巧經常一起喝酒?那家夥就沒談我們對山谷正在進行的改造?不會是兩個人在一起光談論卓瑪的妙處了吧?”

孟元直瞅著鐵心源一字一句的道:“你才是咱們山谷中最惡心的一個人。”

鐵心源聳聳肩膀道:“一會我走了,你去尉遲灼灼那裏拿會議紀要看。另外,你今年的瑪瑙分紅減少兩成,作為你不參與會議的懲罰。”

孟元直很顯然不是很在乎兩成的瑪瑙分紅,瞪大了眼睛對鐵心源道:“為什麽你還不走?”

鐵心源哼了一聲,將茶壺丟在孟元直的木床榻上,然後就背著手走了出去。

緊接著,孟元直也跟著出門,越過鐵心源直奔尉遲灼灼的房間,他對山谷經後的計劃非常的關心。

孟元直帶回來的戰馬很多,足足有三千多匹。

鐵心源以前對於三千多匹戰馬是沒有一個很清醒的認知的,如今,那些戰馬都被關進馬廄裏面,他才發現,三千多匹戰馬對後勤的要求是多麽的恐怖了。

草頭韃靼人很會養馬,他們甚至能夠分辨出每一種牧草對馬匹有什麽好處,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在哪裏放牧,什麽時候戰馬應該吃哪種草。

養馬,這是一個非常具有專性的工作。

唯有專業養馬的草頭韃靼人,才知道怎麽樣用最少的代價來養出最好的戰馬。

清香谷裏的宋人養耕作用的騾馬沒有問題,西域的野人們以前都是窮鬼,根本就沒資格擁有一匹馬,更不知道該如何養出一群最好的戰馬來。

至於鐵心源自己,他只知道馬是用來騎的。

好在阿大,阿二對戰馬還有一些認知,他從三千匹戰馬中間跳出一百六十匹最上等的戰馬單獨飼養。

不過,當鐵心源看到阿大在給母馬喂炒好的小麻籽的時候,心裏還是一陣陣的揪疼,這東西是用來榨油的,麻籽油炸油餅最好了,炸出來的油餅發綠,最是好吃不過。

現在這些珍貴的麻籽被炒熟之後壓扁,全部喂給了那些帶著馬駒子的母馬,香噴噴的味道讓鐵心源自己都想撲上上去吃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