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清洗(下)(第2/3頁)

孫玨大半月沒挨女人身子,眼下只覺得渾身燥熱難擋,他咽了口吐沫,手從已經從花氏肩膀,移到她額頭上,眼睛熱辣,嘴裏卻道:“臉這麽紅,是不是病了?”

花氏只是笑,軟軟地倚在孫玨身側,嘴裏說著聽不真切的醉話,看來是醉的不輕。

孫玨心中天人交戰,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從花氏額頭移到她耳邊,摩挲她光潔的脖頸,只覺得入手滑膩,動人心魄。

花氏醉意朦朧之下,閉著眼睛,往孫玨身上蹭了蹭,低吟了一聲:“老爺……”

孫玨只渾身火燒火燎的,額頭上已經冒了熱氣,哪裏還忍得住,直接將花氏推到炕上,來了個呂字……

這不過才是午後時分,屋子裏正亮。

花氏卻是不肯睜眼,嘴裏一口一個“老爺”,嬌吟喘喘,承恩正濃。

孫玨知她是醉中思戀亡夫,竟莫名生出幾分妒意來,心中罵著“小淫婦”,就越發賣足力氣,誓要將花氏收服。

等到花氏受用不住,睜眼求饒時,看到孫玨,驚得花容失色,僵在哪裏。

孫玨哪裏容她想旁的,拿出那青樓裏學著的手段,只將花氏弄得飄飄欲仙,嘴裏嬌聲喚的,已經從“老爺”換成了“好哥哥”……

有一就有二,兩人孤身在外,又無親長掣肘,自是幹柴烈火,夜夜不相離。

連客棧裏的賬房與夥計,見了孫玨,都要道聲恭喜。

孫玨自以為得了如花美眷,也就想不起曹穎來。加上花氏說了,上回吃了不明不白的苦,就算要改嫁,也要名正言順做大房。孫玨更是合攏了嘴,對於自己妻兒之事,只字不提。

若是花氏追得緊了,他便只說妻子嫉妒跋扈,早已休離,平素只有一長妾照顧自己起居,如今那長妾回了蘇州大宅。

花氏似不盡信,私下裏,拿銀錢哄著七祿又問了一遭。七祿早已得了孫玨吩咐,自然是同孫玨說得一樣。

花氏這才心安,與孫玨恩恩愛愛地過起日子。

對於孫玨說的想要補官之事,她也是雙手贊成,只是又自憐自己這商家婦,怕配不上孫玨這官家老爺。

孫玨貪她色,愛她財,自是“心肝寶貝兒”掛在嘴上,賭咒發誓地,許以正房之位。

兩人認識,不過十來天,就做起老夫老妻,蜜裏調油,商議著只等著過了年,挨到十五衙門開印,再籌劃補缺……

……

孫玨這番“風流際遇”,並沒有背人,曹颙、曹穎自是對此事一清二楚。

曹穎說不傷心是假,兩人少年夫妻,結縭十數年,心中多多少少的,終是還存著一絲念頭,盼著他日後能“浪子回頭”,這下終是徹底灰了心,卻也偷偷松了口氣。

既是找了有錢的寡婦做外室,那該想不起折騰她們娘幾個了。

丈夫的脾氣,她是曉得的,哪裏是長情的人,如此看來,現下可憐的不是她,是那個“有眼無珠”、“行為不檢”的花氏。

這樣想著,她的心緒漸漸平息,便將過年的東西準備齊全,又親自去曹家接女兒回家過除夕。

兆佳氏見她過來,說什麽也要他們娘幾個都到這邊過年。

靜惠與素芯也聽說孫玨進京之事,亦都再三相勸。

曹穎想起兒子每次回家都要問門房幾句,出門也是囑咐再三,就是怕他不在時,孫玨過欺負她。

只要孫玨還在京中,兒子心中的不安就不能消除。

曹穎沉默半響,終於答應帶著孩子們回娘家過年。

李氏聽說此事,也覺得曹穎應該在這邊過年。既是曹穎帶著孩子們回曹家過年,初瑜這個做舅媽的,也不能不表示。

可是時間緊,現裁新衣也來不及,初瑜就挑了兩棵好人參,外加幾匹做春衫的好料子,使人給曹穎送去。孫禮備考,需要補身子,正是曹穎需要之物。

孫禮、孫初兄弟兩個各是筆墨紙硯一套、新書兩匣;孫嫻是對鑲嵌珊瑚的紐絲金手鐲、內造四季絨花一匣。

還給孫初生母梁氏預備了一份,瑪瑙戒指一對,衣服料子兩塊。

梁氏留在孫宅看家,沒有隨曹穎過來。收了初瑜的賞後,她還專程回曹府一趟,給初瑜磕頭,又給兩府主子拜早年。

她雖是被孫玨收房,擡舉為姨娘,但是守著本分,忠心不背主,這使得曹府的女眷都若有所悟。

要知道,曹府可是有好幾個待齡的女孩兒。

為了此事,初瑜還專程同丈夫提起:“三姑奶奶早年受氣,就是帶了外頭買的丫鬟陪嫁,結果都是不安分的,白白地生了許多閑氣。咱們天慧,可不能再如此。現下天慧身邊那幾個,二姑奶奶給的不必說,是王府的包衣奴,調教過的,懂得規矩。其他幾個,杜蘭是家生子,芳蘭卻是外頭買來的。等到年後,還是從家生子兒中再挑些小丫頭子上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