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情絕(第2/3頁)

屋子外的魏黑等人,聽得已經是怒氣橫生,恨不得立時提到進去,將李鼎剁吧了。卻被曹颙給止住。

李鼎這話中,有一句說得不假,那就是他曹颙雖帶著至善君子的面子,但骨子裏也只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他已經對李鼎動了殺機,心裏拿定主意要滅了這個隱患,但是仍隨著魏黑等人過來,為得就是要親口聽聽李鼎的惡言。心,平靜了,再無愧疚與不安。

一死百了,還折騰什麽?曹颙甚感無趣,悄悄退了出去。魏黑與任叔勇、任季勇兩個不好妄動,也跟著曹颙身後出去。

回到前院,曹颙帶著魏黑與任家兄弟直接尋了小滿。

雖然夜深了,但小滿心裏也惦記著曹颙,正在那裏同管家套話,想要往客房這邊來。管家被他磨嘰得不行,但是曉得他是表少爺的心腹小廝,也不好太過無禮,只好哼哼哈哈地應付著。

見曹颙出來,小滿甚是歡喜,忙迎過來:“大爺,您這是醒酒了?小的還擔心您醉酒傷身!”

曹颙笑著點點頭,道:“嗯,我醒酒了,咱們這就回府去!”

那管家曉得自己主子留客,見表少爺這般出來,主子也沒送出來,還以為那邊也喝醉,對曹颙道:“表少爺,要不奴才去使人跟二爺說一聲,這般實在是失禮!”

曹颙擺擺手,道:“夜深了,大管家就不必折騰表哥了!我府裏有事,這就先回去,改日再來造訪!”

說話間,眾人已經出了大門,卻只有曹颙與小滿的馬。

那管家這才反應出有些不對,這魏黑幾個長隨明明已經被主子打發回曹家了,這是什麽功夫又回來的?門房怎麽沒稟,自己怎麽不知?

到了胡同口,張義與趙同已經牽了馬在這裏候著,魏黑他們三個的馬也牽來。

見曹颙到了,兩人忙牽馬上前。“大爺,您可出來了!”張義松了口氣,話音裏盡是歡喜。

“大爺!”趙同雖話不多,但是音聲也微微發抖。

月到中天,昏暗中,曹颙看著身邊的幾個人影,只覺得心裏不再那樣寒,暖暖的使人心裏發酸。

他翻身上馬,笑著對眾人道:“走,咱們回府!”

眾人亦是心情大好,吆喝著跟上。過了半趟街,小滿才反應過味兒來,詫異地問道:“魏爺,你們是多咱來的……”

……

梧桐苑中,初瑜躺在炕上,卻是有些睡不著。

除了出門子,兩人成親這些年來,額駙鮮少外宿。如今在李家歇來,想來是醉得厲害,這醒酒湯可是有人會記得?

那邊府裏沒有長輩,只有位比額駙大不了幾歲的表哥。男人家粗心,哪裏是會照顧人的?初瑜長籲短嘆,實是睡不著覺,不由地在坐起身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向菩薩祈禱,讓自己掙點氣,多多地為丈夫繁衍子嗣。額駙如今背著“懼內”的名聲,不還是因憐惜她的緣故。她能為丈夫做的,也唯有這個了。

如今,府裏的孩子多,也著實熱鬧。月末,妞妞就兩生日了。左住與左成兄弟兩個,再過一個月,就要滿周歲。恒生將兩個月,到冬月末也滿百日。

孩子們的好日子不算,這給李家的賀禮也要預備下了。畢竟是李氏的侄子,曹颙與初瑜作為小的,不好怠慢……

初瑜正想著,就聽到外間有動靜。她唬了一跳,因曹颙不習慣留丫鬟在上房值夜,所以晚上也沒有留人。

照看恒生的奶子與烏恩都在東邊的暖閣安置,西間裏外兩間屋子,只有初瑜一人。

她有些怕,莫不是進了賊?

就聽是籲了口氣的聲音,而後是“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

初瑜很是詫異,低聲道:“額駙?”

不是曹颙,是哪個?他怕擾了初瑜,沒有進裏屋,想著在外間對付一宿得了。

聽初瑜吱聲,曹颙也頗感意外,道:“這都多晚了,你咋還不睡?”

初瑜已經下炕來,摸到地上桌子邊,點了燈。

曹颙挑了門簾進裏屋,見初瑜只穿著中衣,忙道:“快回炕上躺著,仔細見了風!”

初瑜見曹颙渾身酒氣,甚是擔心,道:“額駙,使人往廚房弄醒酒湯吧,要不明兒頭疼!”

曹颙往炕上一躺,擺擺手道:“明早兒再說吧,這都四更天了!”

初瑜俯下身來,幫曹颙去了靴子。

曹颙因酒後見風,現下頭已經開始疼了,拉了初瑜上炕,道:“你幫我揉揉!”

初瑜見他手心冰冷,額頭又有些熱,忙道:“額駙著涼了,還是使人往廚下熬碗姜湯,發發汗吧!”

曹颙在李宅時雖沒醉,但是經過夜風這一吹,身上也有些發熱。初瑜的小手軟乎乎地在曹颙身上這一摩挲,他便有些個意動。

今晚,見識了活春宮。他也不過是個尋常男子罷了,這心裏也憋著欲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