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保全(第3/3頁)

曹颙離京前,傅鼎家也過了的,因只是匆匆辭別,並沒有留飯,與昌齡沒打照面。過後,傅鼎也沒特意對兒子提到曹颙出京外放之事。因此,在初見到曹颙那刻,昌齡微微有些詫異。

待知道他已經外放任守道,這次是專門帶郡主回鄉探親的,昌齡不知該嫉妒他少年得意,還是該笑話他終於失了聖心,被打發出京。

因淩晨走的水,大家著急救火,將那火災現場弄得亂七八糟的,四處都是黑乎乎的腳印,根本看不出什麽來。這步軍衙門與順天府的人查看了幾遍,也沒得到什麽線索證據。但是堂堂個從二品大員,總不能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不是有人故意縱火,也要找到火起的源由才能交差。可是這斷瓦殘垣下,哪裏還能找到起火根源?

上至曹颙、下至驛丞,都經過了簡單詢問。不出所料,最受懷疑的仍是陳家父子。

步軍衙門的與順天府的彼此推托一番,最後商量好,由順天府押解陳家父子,而步軍衙門這邊將阿克敦的屍首與左世永等人的遺骸運送回京。至於如何審理,那就是兩府大人的事,於他們這些當差的無甚關系了。

這一上午折騰下來,曹颙覺得傷處有些發癢,便去魏黑那裏,請他幫著重新上些藥。

等重新包紮好,曹颙覺得好了不少,這藥不似昨日那般刺激,有些清清涼涼的,很受用。但再去看魏黑手中,仍是昨日的瓶子,並不見有什麽不同。

魏黑見曹颙像是生疑,“嘿嘿”笑了兩聲,將瓶子擱在桌子上,神秘兮兮地向曹颙問道:“公子,你猜猜,這藥是哪個送來的?”

曹颙搖頭道:“這我哪裏知道,只是魏大哥好放心啊,誰的藥都敢往我身上用……”說到一半,似有所悟,苦笑道:“這……這莫非是郡主送來的?”

魏黑點了點頭,略帶勸解地口氣道:“公子,不是老黑說,只是你這般什麽都瞞著郡主也不是那回事!你不願意說,她不願違逆你的意思,就不開口問,可這心裏能不惦記?這不,給老黑送來藥,也不要老黑說是她送來的,怕你擔心她知道!”

曹颙心裏也是一熱,笑著道:“倒也不是刻意瞞她什麽,原是怕她見了擔心,昨日又是那般血淋淋的,等明後個稍稍看著再好些,再讓她看吧!”說到這裏,掃了一眼魏黑,不禁打趣道:“魏大哥,你到底什麽時候給咱添個大嫂?那香草可是個好姑娘,你若是再不趕緊地,那等她定親了,想要反悔卻也來不及!”

聽提到香草,魏黑臉上帶出些不自然來。

魏白與芳茶夫婦離開後,香草因受過芳茶托付,曾幫魏黑做過兩次針線。後來,府裏有媳婦子以此逗她,她為了避嫌疑,便不再上前。

曹颙與莊先生知道此事後,都覺得魏黑不該放棄這個好機會,當早日求親,將香草娶進門。這樣性格溫柔,品貌俱全的好媳婦,那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魏黑起先沒有娶親的心思,後來雖然有點被大家說動,但是顧及到自己年齡大香草十多歲,又傷了眼睛,怕香草委屈,便死活不肯松口。等到出了曹府,離了京城,他這才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像少什麽東西似的。

曹颙看著魏黑的傻樣,心中暗暗盤算著,等過了年,眾人在沂州匯合後,這首要之事,便是將魏黑的親事辦了。那陳弘道面相雖然老些,但是好像年齡比魏黑大不了幾歲,眼下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大兒子是個半大小夥子。

因思鄉心切,自武清驛啟程後,曹颙等人就一路往南。雖然是寒冬臘月,幸好越往南邊,天氣越暖和些,倒比初離京時好受得多。盡管如此,也終是路途勞乏,但怕路上耽擱的話,趕不上春節,因此鮮少在路上逗留,一路往南。

每日早早啟程,傍晚方歇,直行了二十余日,到臘月十八,曹颙終於看到江寧城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