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天下大亂

這件事的確是令人很匪夷所思啊!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念頭卻如電光火石一般地在葉春秋的腦海裏劃過。

這個念頭卻被葉春秋捉住了,他猛地意識到,那位號稱葉春秋的小英雄是誰了。

一下子,葉春秋瞪大了眼睛,不禁帶著幾分氣惱地咬牙切齒起來。

這孫子,平時天天說講義氣,誰料到背後捅人一刀啊。

葉春秋咬牙切齒是理所當然,他畢竟不是建昌伯和壽寧侯那樣的混賬,而他們的混賬,早已讓眾人適應了,所以無論他們做出什麽荒唐之事,大家都能接受,可是自己是堂堂鎮國公,大明朝的狀元公,怎麽能……

真是越想越令人發指啊。

葉春秋雙眉一沉,道:“伯虎兄,取筆墨。”

唐伯虎在旁看得一頭霧水,鎮國公是葉春秋,葉春秋不是那個葉春秋,唐伯虎雖自詡自己智商足夠,卻還是覺得有點繞。

公爺有命,他哪敢怠慢,連忙拿了文房四寶來。

葉春秋當著諸人的面,呵了一口氣,接著筆走龍蛇。

書畫不分家,葉春秋當年勤學苦練,學習行書之道,早已非尋常人可比,而即便是繪畫,在他的眼裏亦是不算什麽難事,何況身邊還有個以畫作冠絕天下的唐伯虎,偶爾閑暇時也會討教,不消多時,一幅畫像便在葉春秋的筆下,躍然於紙上。

只見那紙上之人,越看越像葉春秋的好兄弟——朱厚照。

這葉家府上的人,大多都是認得皇帝的,一看這畫,便覺得和朱厚照很是相像,然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

是陛下?

不是吧,陛下是這樣的人?

雖然……偶爾也聽到一些陛下逗比的事,可這是封建王朝,在普通百姓的心裏,天子的形象,總是脫不開莊重的。

在腦海裏聯想到陛下在關外處處播種,和一窩韃靼女人搞東搞西,唐伯虎先打了個寒顫。

王靜初的秀眉反而舒展開了,其實對她來說,這事兒是誰都無所謂,就算是自家的兄長,她……也不介意,就是不能是自己的夫君啊。

曼玉的性子是最活脫的,看著那畫上之人,下意識地咋舌道:“啊……是陛……”還沒說完,已被青霞用手將她的櫻桃小口捂住了。

葉春秋吹幹墨跡,對那汗女道:“你讓他們認一認,可是此人嗎?”

誰曉得不等這汗女問,那幾個也聚攏一起在看畫上之人的韃靼女人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就在方才,葉春秋的心裏還是帶著幾分希望的,期望陛下的褲腰帶還有一點底線,可是當見這幾個女人激動的表情時,他就感覺很不好了,不由地用手撫額,臥槽啊……

真的不能對那家夥有太高的期望啊!

卻在這時,外間有人道:“公爺,王公和謝公來了。”

葉春秋心裏一驚,左右看向諸人,想起了這時候恰恰是下值的時間,老泰山和謝遷一並來,肯定是有什麽事想和自己商量,又或者,他們也聽到什麽風聲了?

這個極有可能啊,畢竟有句老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

葉春秋反而一笑,道:“無妨,事情搞清楚就可以了,就說我很快就來,先安排二老去中堂閑坐。”接著對那汗女道:“想必她們所說的葉春秋就是畫中之人了,且別忙,這是大事,這裏的人,現在一個都不許走開,一切都等我先去會客後再說安排。”

葉春秋說罷,神色中帶著幾分凜然,道:“伯虎兄,招待幾位貴客吧,還有負責這裏的安全。”

既然牽涉到了天子,自然要慎之又慎,葉春秋沒有決定之前,不放任何人離開是正確的。

那汗女想要反駁,葉春秋卻不再理她,已是匆匆忙忙地走了。

這件事說來其實也簡單,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葉春秋倒也不擔心,至於如何解決,肯定是要問明天子的,也就是說,一切葉春秋都做不得主,可是這裏的人,卻是半個都不能走開。

可是細細一想,葉春秋又不禁汗毛豎起,我去,現在來的只是五個蒙古女人,可是,這就是全部嗎?

葉春秋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極有可能還有不少正在尋訪葉春秋的,也有可能還在關外的,這……還真只是冰山一角啊,我的天啊,這到底有多少?

越想,葉春秋越覺得驚心動魄,待到了中堂的門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跨檻而入。

只見王華和謝遷已經高坐在堂,葉春秋忙行禮,道:“見過泰山大人,見過謝公。”

說罷,葉春秋擡眸,卻見謝遷斜眼瞪著自己,一副這下你糟了的表情,至於王華,臉色自然也不太自在。

葉春秋是王華的女婿,還是得意門生,說起來,和兒子已沒什麽分別了。身為老泰山,聽聞自家女婿是個一夜七次郎,大抵是什麽樣的尷尬呢,他雖是盡力想擺出威儀,可是臉色卻還是掩不住地顯出了一些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