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遠方來的“客人”

“……采用魚雷次發裝填裝置,完成第一輪齊射的魚雷發射管旋轉,與魚雷次發裝填裝置對準成一直線,以空氣電動機為動力的傳送帶向發射管中裝填預備魚雷,此時,只需要耗費20至25秒的極短裝填時間。而如果使用象其它國家那樣傳統的鏈條滑車和搬運車進行這個工作,重裝所耗費時間是30分鐘左右。可以說具有兩倍的魚雷發射管數類似效果……”

楊朔銘看完了設計圖紙和說明,臉上再次現出了奇怪的笑容。

“既然萬事在我,何不給它們一個出世的機會呢?”

楊朔銘自言自語的說著,翻動著手中的圖紙。

“超級戰列艦建成這樣,將來怕是得讓國會那幫人罵得臭死,那個重巡洋艦和魚雷巡洋艦,倒不妨建它幾艘玩玩。”

此時楊朔銘並沒有想到,他剛剛的一轉念,將使中國海軍在世界海戰史上寫下輝煌而另類的篇章。

“看樣子,海軍的預算又得增加了。”楊朔銘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拿起了一張數據表看了起來。

“日本,蘇聯,都是大敵,哪一頭都不能放松啊!”楊朔銘說著,來到了墻邊的巨幅世界地圖前,目光先在日本的位置停留了一會兒,然後便轉到了蘇聯和中國漫長的邊境線上來。

楊朔銘轉身來到文件櫃前,取出厚厚的一疊關於蘇聯方面的情報,他似乎顯得有些心神不定。他看了幾眼手中的文件,重新將它們放回了原地。

楊朔銘重新來到地圖前,盯著蘇聯的位置,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盡管關於蘇聯各方面動向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從各種渠道送到了自己的手裏,但此時楊朔銘仍然感覺到,蘇聯這個國家,對他這個穿越者來說,還是透著一絲神秘莫測的色彩。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

楊朔銘轉身來到電話桌旁,拿起了話筒,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急促而興奮的聲音。

“蘇聯的二號人物?是誰?噢,我知道了,很好。”楊朔銘放下了話筒,回到桌前翻了翻,找到了一張貼著一個小胡子的俄國人的照片的表格,看了幾眼,不由得揚了揚眉毛。

“有意思,他竟然會選擇到中國來,這以後的歷史走向,還真是不太好預測了。”

華夏聯邦財政部情報局,秘密會議室。

此時,在這間不大的會議室裏,坐著四個人,其中的三個人坐成一排,靜靜地傾聽著對面的一張椅子上的那個把臉隱藏在陰影裏的人的講述。

這三個人,一位是情報局長“降龍”,一位是周冠笙,一位是水井。

“……對於這次開庭,我知道,這僅僅是一個開端。往後,還會有一連串旨在剪除幾乎全部布爾什維克黨的創始人和十月革命的領袖們的大規模審判。從這一天開始,暗殺基洛夫的罪名便要在每一次大的政治審判中被提出來,並且每一次都要強加於所有被告人的頭上。”

“許多對這一次所謂的莫斯科審判持批評態度的人士認為,斯大林之所以決定剪除老布爾什維克,其罪惡的根源在於他對這些人懷有不可遏制的復仇欲望。他要報他們不趨附他的政治路線的仇,要報他們堅持執行列寧遺囑的仇,因為遺囑建議撤銷斯大林的黨中央總書記之職。斯大林的‘復仇快感’這一術語,是他有一次在與加米涅夫和捷爾任斯基的似乎友好的談話中無意間說出來的。這次談話是1927年一個夏天夜晚的事情了。隔了很多年,才有了這一系列的審判。當時,斯大林擺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樣說道:‘盯住敵人,仔細研究實施打擊的每一個細節,為這不可避免的復仇開心一番。然後休息休息。……哎,還有什麽能比幹這事更快活呢?’……”

“斯大林有這種兇殘的意識,實際上絲毫不足為怪。在高加索那塊他出生和成長的土地上,流血仇殺的現象持續了幾百年,直到如今也屢見不鮮。毋庸置疑,復仇欲在斯大林剪除布爾什維克‘老近衛軍’的陰謀中,起著不可忽視的作用。但是,問題還不僅僅在於復仇。其實,斯大林首先就是個政治上的實用主義者。他辦事冷靜,老謀深算。眾所周知,他曾出於謀略而多次克制自己的感情行動。在爭權奪利的路途上,他不只一次地舍去尊嚴而吹捧自己的對手,有時甚至還吹捧自己的死對頭。而且,只要對他有利,他就可以背棄自己的至親好友。例如,盡管他對托洛茨基恨之入骨,但在十月革命勝利一周年之際,他卻出於個人需要,把這個對手吹捧一番。他在《真理報》上發表文章,將托洛茨基捧為十月革命起義的主要領導者,黨應該把促使彼得格勒衛戍部隊幾乎不放一槍就投奔到布爾什維克陣線上來的功績歸之於托格茨基。正如你們所能想象的,斯大林當時就這麽巧妙地把對死對頭的刻骨仇恨埋藏在心中。後來,這種仇恨兇猛無比地發泄出來,最終導致了托洛茨基的徹底垮台。”